“……”
无独有偶,和姜曼组队的女生在刚刚的跳远中扭了胯骨轴,没法上场。姜曼掐着腰站前姐妹团前点兵点将,肩膀从后边被拍了一下,她回过头,毫不防备的被美得恍了神。
“怎么了?”褚森问,想转头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
本来这项也是梁宥兰的,可班长心疼班花,硬是移花接木按在了骆辰秋脑袋上。
骆辰秋玩潜水,心肺功能极佳,虽然累但也不算艰难。他回头看了一眼,终于找到机会,“哥哥……呼……哥哥不喜欢秋秋了吗?”
反观二班,除了梁宥兰这匹不知道累的牲口外,其他人都马马虎虎。
褚森目视前方,屏蔽掉一切电波。
话音一落,姐妹团寂静无声。
褚森一头雾水。
不过在他拿起纸条看到下面的东西时,笑容轰然倒塌。
很快从第二圈起距离就拉开了,第三圈过半褚森开始加速,骆辰秋紧跟在他身后,直到把其他选手甩在身后。
他左右看了看,问:“是谁的?”
当天晚上骆辰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求褚森和他一起跑,褚森本打算只跑5000米,被磨得没办法,第二天去报了名。
褚森双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随后绷不住似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突突突突突——
他哥哥自小习武练功,每天早晚跑步,风雨无阻,从不偷懒,耐力强得惊人。
骆辰秋心想:完蛋。
后面跟着三颗爱心。
中午风力渐小,太阳公公从阴云后冒出头,暖洋洋的十分适合野餐。学生们天天吃食堂都吃腻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有人组织起订k记外卖。
绕着操场跑将近四圈,骆辰秋这种懒蛋只要冒出‘累了不想跑’的念头肯定会主动弃权,但个人赛和团体赛意义不同,他作为大帅哥肯定是要面子的,无论如何都要跑完,且拿到前三的名次。
观众台喊得声嘶力竭,骆辰秋跑得生不如死。
【1500米……秋秋想当第一,哥哥让让秋秋呗!】
林叙走过来,看见被挖干净内馅,只剩下两个空碗似的酥皮,疑惑道:“你是怎么把蛋挞芯芯吃这么干净的?”
“别动。”林叙沉痛万分,“我们已经死了。”
骆辰秋下午三个田径项目,怕跑吐了不敢吃太多,点了个鸡肉卷,思考一番后又加了两只蛋挞。
话被堵得严严实实。
姜曼翘腿冷哼,藏在校服下的手不住地搓着腰侧。
林叙无意间瞟来,对着杀气腾腾的枪口愣住了。
起跑线前,骆辰秋咔吧眼睛,试图放电引起对方注意。
褚森的表情又冷又臭。
有人回答:“哦,冰哥给你的。”
两个蛋挞皮皮的功劳让褚森战斗力拉满,滴水不放;崔熠跟梁宥兰缠斗了一上午,此时虽累但战意正盛,铆足了劲嘎嘎冲;林叙也上了,他没别的比赛,就这俩,体力保存得非常好。而跑最后一棒的那个男生实力同样不俗。
动静太大,周围几个班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没办法,颜值抱歉的体委只能代替他出阵。磕学家们大失所望。
二班也不甘示弱,嗷嗷喊冰哥。
竟然扎了丸子头……
刚刚在两人三足时这里被罗韵捏得生疼。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运动很好,比赛时却小脑萎缩了一般,和她左脚绊右脚,导致两人在终点
褚森打开盒子,入目先是一张纸条,字迹宛如狗爬——
上午最后一个项目是趣味赛两人三足,骆辰秋本来在cp粉的要求下和梁宥兰一组,但他心有余悸,不敢造次,躺在看台上死活不下去,一会儿说腿疼一会儿说肚子疼。
姜曼如被灌了三斤屎,错愕至极:“哈——?”
更崩溃的是跑完接力紧接着就是1500米。
褚森合上纸盖,森然的冷气从每一个毛孔中冒出来。
浪过头了。
骆辰秋真的被他惯坏了。
此刻正好途经高二观众席,崔熠嗓子快吼破音了:“班长冲啊——!”
瞄准了着就是一顿疯狂扫射。
骆辰秋一看有戏,加紧冲了两步和对方并排,委委屈屈:“秋秋好伤心,伤心到快要死掉了……”
接力赛一直是热门项目,参与的人多,最容易激发集体荣誉感。
前面准备开始最后冲刺的身影似乎晃了一下。
“不让。”褚森说。
“……干嘛?”她皱起眉。
罗韵眨眨眼,指着退赛的女生:“我可以代替她。”
刚起跑没人傻乎乎地冲,选手们排成小队匀速前进。
褚森从食堂回来就见自己的位置上放着个纸盒,白胡子老爷爷笑容甜美。
骆辰秋虚情假意地想道个歉,他挪过去,脚尖在塑胶跑道上划来划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