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做大餐吃。”
褚森习惯被灌迷魂汤,早有免疫,“谢谢,不过等排到我估计只剩点菜汤了吧。”
真做大餐罗韵不得第一个上桌?然后是崔熠王坤梁宥兰一众狐朋狗友,现在再多加个林叙。
几个菜够啊?
听听这阴阳怪气,骆辰秋一愣,霎时笑开了花。
好酸,好可爱。
他站起来长腿一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坐到褚森大腿上。不大点的空隙硬挤进来一个一点也不纤细的人,顿时被填得满满当当。
骆辰秋后腰靠着餐桌,胸口紧贴着对方,谄媚极了:“giegie,你在说什么呀?秋秋听不懂。”
“……”褚森后悔莫及,想把重物掀下去,却又没太舍得。
和骆辰秋轻浮的浪子风格不同,褚森长相端正,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正经的好人,被坐腿调戏时会像所有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羞涩躲避。明明生气的时候气场那么强悍,帅得骆辰秋腿软,一只手就能让他上天入地,要死要活……
骆辰秋简直迷死这种反差了。
他今天情绪稳定,不打算逼对方变身。
反正他要什么褚森都会给,只是有时候心里太空虚了才渴望被强烈情感的填满,现在这种温柔敦厚的样子他也喜欢极了。
他小狗一样贴上去,下巴搭在褚森肩膀蹭蹭,瓮声瓮气地说:“下个月我过生日,哥哥记得吗?”
褚森环住他,声音低沉:“记得。”
骆辰秋在他滑动的喉结上啄了一下。
晚上九点多,林叙回到家。
门锁是前几年换的密码锁,密码是妈妈的生日。每次林叙输入这几个数字时都会感到荒诞可笑。
人都螺旋升天了,生日还在被地上的人继续玷污。
客厅里亮着盏昏暗的落地灯,音响开着,放着附庸风雅的钢琴曲,沙发上平白支出来一只拿酒杯的手,随着乐声胡乱摇晃。
焯过水的鸡爪子似的,干枯苍白。林叙厌恶地移开视线,目不转睛地向着楼梯走去。
他家格局设计不好,楼梯不在玄关,必须穿过客厅。
他一经过,沙发上喝得醉醺醺的人睁开眼,傻笑一声:“宝宝回来了。吃饭了吗?你等等,爸爸去给你做哦。”
这是一个长得极为阴柔漂亮的男人,留长的卷发披在肩膀上,身材高挑,个子和林叙差不多高。作为一个高中生的‘父亲’似乎过于年轻。他身上穿着件黑色的丝绸睡袍,松垮的领口敞开来,露出脖子上紫红的吻痕。一颗颗红印像是落在雪地上的梅花,凌乱又萎靡,有种濒临死亡的美感。
林叙眉头紧锁,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臂,“滚开!”
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渣,酒液染红了白色的地毯。男人跌回沙发,扶住眩晕的头。
“真恶心,你不是爱我妈么,怎么不跟她一起死?”林叙难得持续了一整天的愉悦土崩瓦解,他又陷进了阴暗的泥沼中,对着这个肮脏下贱的男人恶语相向,“杀人犯,少在我面前装。”
男人神情麻木,一言不发地任他辱骂。
在母亲死后,这个家就变了一个会将人吸入扼杀的恐怖黑漩涡,林叙的肉体和精神绞在其中被不停地粉碎。每当他在外面获得一些喘息的生机,都会迎来更加黑暗的堕落。
时间来到九月底,游泳测试结束的一周后就是万众期盼的秋季运动会。
对于中学生来说,这绝对是学校里每年最盛大、参与度最高的节日之一。
项目表早早发到每个班,班长体委们肩负重任,指挥全局——报名个人项目的运动健儿加紧训练;集体项目是考验班级凝聚力的,万万不可偏废;拉拉队鼓舞士气,热情跳起来;班服条幅道具制作等后勤保障也必须跟上……总之每一位人民群众都积极地参与其中。
阳光明媚的上午课间,骆辰秋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扎着双马尾的女班长拿着报名表走过来,拍拍他的桌子:“冰哥报什么?”
“唔。”骆辰秋还没从上节课佛晔念经的催眠中醒来,迟钝回答:“游泳吧。”
“大哥,咱运动会没有水上运动。”班长提醒他,“麻烦您美人鱼上个岸,100米,200米,800米,1500米,跳高,跳远chooseone或all。4乘100、4乘400两个接力已经给你报上去了哈。”
骆辰秋‘啊’地拉了个长音,赖赖唧唧:“可是鱼没有jio怎么跑?”
班长冷漠无情:“那就爬。”
骆辰秋不死心,试图拉班花下水:“梁兰兰呢,他报了什么?”
‘班花’梁宥兰同学是远近闻名的蛇系美男,冷淡,神秘,独来独往。向来在不动如山和阴暗爬行之间左右横跳。已知的爱好是每周末去公园教老太太八段锦。
骆辰秋心里犯愁,据他观察二班体能优秀的男选手不多,除了体委和一个校篮队的尚能一战外,其余压力估计都要给到他这里。
他是水陆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