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浑身都在发抖,甚至捏着自己衬衫的指尖也跟着抖。
沈照深用遥控器抬起云应迟的下巴,问他:“我给过你机会的,更早的时候。”
更早,是多早。
沈照深好整以暇看着他,抬脚把他踢开,云应迟坐在地毯上。
是给他名片那时候,但名片早就在垃圾站被压了个粉碎。
“我…”云应迟犹豫了。
“你。”沈照深笑了,“真的好聪明啊,小可怜,一点就通。”
“记得我的号码吗?”
云应迟摇头,觉得不妙。
“不记得了啊。”沈照深招了招手,“过来吧。”
云应迟没动。
沈照深等了他很久,云应迟才开口说:“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什么?”沈照深反问他,“我有强迫你吗?”
沈照深被他拉起来,又变成了之前在云应迟家里的那个姿势。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像是某种警告,催促他做出决定。云应迟发愣,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沈照深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他就那样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在反抗,又好像没有。
他接受了。因为那通没有被接起来的电话。
沈照深解开皮带的声音让他浑身颤抖了一下,云应迟似乎这个时候才有了某种身不由己的实感。
他开始往后退。
沈照深出声提醒他,“我号码开头第一位是什么?”
他抖着声音回答:“一。”
这根本不需要提问。
“答对了。”沈照深夸他,“过来舔。”
沈照深喜欢他这幅不情不愿但没有办法的样子,云应迟脑袋发懵,因为被恐吓短暂的清醒后,现在又觉得身上发烫。
没有给他留太多的时间,沈照深直接扯着他的头发让他跪下,云应迟面部整个贴在沈照深的胯下,男性的生殖器的气息充斥着他的整个鼻腔。
“等我射一次。”
云应迟被他卡着下巴,整个口腔张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滴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像雨滴。
阴茎插进云应迟的口腔,是与沈回的东西完全不同的感觉,云应迟感觉自己有点耳鸣。
沈照深甚至有闲心喝酒,脱了鞋踩到云应迟的胯下。
他呜呜咽咽,头顶发热,两手软软垂下去,任由沈照深的阴茎插进喉管里让他作呕。
“我知道你有个秘密。”沈照深说,“你这里有个小逼。”
“秘密”这个词用的很好,云应迟不可告人的事情很少很少,这算其中最隐秘的一件。
母亲抛弃他的其中最大的理由就是这个,性格孤僻,后天失聪,家境贫困,都比不上“不男不女”。
他仅剩的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了,他不知道是谁告诉沈照深的,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很少,他首先怀疑的就是沈回。
“可不是沈回。”沈照深说,“不属于他的问题不要冤枉他。”
他又大度上了,湿热的阴茎明明还插在根本不是用来性交的云应迟的口腔里。
云应迟的恐惧逐渐被别的代替,更像是一种心如死灰或者无所谓的感觉。
“口活儿太差。”沈照深掐着他的下巴点评他,“不知道是怎么让沈回射的。”
沈回这个名字被反反复复提起,让云应迟想起沈回捧出来的真心与爱,他记得那个日落的夜,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和沈回有经济上的往来,但是在一片橙粉交替的天空与黄昏下,沈回贴着他的助听器,轻轻吻了一下,告诉他“我爱你,宝宝”后,云应迟觉得沈回是真的爱他的。
他只是不敢肯定,更害怕否定的答案。
眼泪混着沈照深射在他脸上的精液流下来,云应迟求饶了,终于,真心实意的,痛哭流涕的,他矜持高贵的外壳被撕烂,留下脆弱的,类似于某种被捕获的小动物的真实模样。
“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我真的,我保证,我一定不会把这些事往外面说,我也会和沈回分手的,真的,你放过我,我会还钱的,家里欠的我都会还,你资助的我也会还,放过我…”他哭到中间打了两个嗝,好像伤心透顶了。
“好善变呢,宝贝。”沈照深把他拉起来,拖着他往卧室走,云应迟脚下发软,几乎整个人都靠沈照深带着他的手臂往前,“刚刚不是答应好了给你钱你就做的吗?”
“哭了?”沈照深拿着自己的丝质手帕给他擦眼泪,昂贵的丝巾并不吸水,来回几次,云应迟脸上的眼泪只是被抹开了,并没有完全擦干,看着更加可怜。
可云应迟只是哭,并不挣扎。
“没什么好哭的。”沈照深的手隔着裤子贴到云应迟的档部。往上一用力,云应迟的表情逐渐涣散,脖子后仰,像是被扼住咽喉的小鸟,他继续说,“做爱而已,并不会要你的命。”
在这种恐惧与疼痛中,没有办法获得实质上的心理上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