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了自己的门,这个房间比外面好上许多,还有一些摆件,最上面还放着把小提琴。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件事,遇到这样的情况,云应迟震惊之余,似乎恐惧更甚。
沈照深下车跟着他,云应迟想他或许是想和自己谈谈,就带着他往楼上走。
“嗯…对不起…”云应迟说,转身拿了自己的杯子去接水,递到沈照深面前,“我会和沈回说清楚的,真的很抱歉,沈先生。”
这栋楼更像是一个长方形的“回”字,上下各两户,左右各四户,云应迟家里在最角落。
“啊,对。”沈照深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你当然可以拒绝,我没有说你不能拒绝的。”
“沈回一个月零花钱六万,每个月都会单独取三万五出来,迄今为止,一共十八笔,算下来,你刚见过我不久,就和沈回产生了交易。”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
沈照深知道他听清楚了,勾着他裤腰的地方,把云应迟拉近自己的怀里,说:“不愿意吗?”
沈照深问他:“摘掉还能听见吗?”
“今天早上,沈回说想摸你那里,是你哪里?”沈照深勾住云应迟裤子的边缘,把不小心夹在里面的衬衫衣角拉出来,明明像吐着信子的蛇,却含着笑说,“给我看看。”
甚至是来讨债的,也不会对他们家太过分。
“我…”云应迟脸上通红,但他还是站着,一向聪明的他居然顺着沈照深的话往下说,在这种明晃晃的性骚扰下,他竟然觉得沈照深通情达理,“我和沈回,再和你,不好。”
“不能了…”云应迟回答他,没有很遗憾,“刚开始的时候左耳还能听见一些,现在好像情况也越来越差了,有时候也
他不是没有玩弄过自己手里的权利和财富,但大多数时候不会有像现在这样的快感,云应迟现在在他手指头下面身体颤抖,他甚至联想到今早云应迟躺在床上被沈回弄的姿态,那种颤抖,应该与现在别无二致。
“嗯哼。”沈照深帮云应迟整理衣服,“是呢,不好呢。”
房子打扫的很干净,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盘子,里面的门锁着,云应迟脚步有点快,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水放在桌子上,说:“您先坐一下,稍等,我进去弄完就出来。”
“是…”云应迟坐在他旁边,摸了摸自己右耳的助听器。
“久等了…”云应迟又关上门,看着一直站着的沈照深,似乎不用思考就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坐下,“您跟我进来吧。”
“我……”云应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正难堪起来,这种无力的,被毫不顾忌尊严的提问,他很少经历,人们多多少少对他都会有点怜悯。
可沈照深没有,沈照深说:“你不喜欢他,你是为了钱。”
“你是个漂亮小孩。”沈照深手指放松,但是食指贴着云应迟的下巴一直往下,轻轻划,像是把玩玩具,“你知不知道,我比沈回有钱得多?”
“没关系。”
“家里有点破。”云应迟陈述,没有难堪。
他等待沈照深开口,他如果让自己和沈回分开,他立刻就可以答应。
“别那么拘束,这是你家,坐过来?”沈照深拍了拍自己旁边,邀请他过来,“你既然拒绝我了我就不会为难你,但我总得问清楚。”
“是为了钱吗?”沈照深探寻的问他,“是为了钱吧,这不是很好解决的一件事吗?跟着他,和跟着我,有什么区别?”
“啊?”云应迟难得的露出了很幼稚的疑惑的神态,“什么…”
沈照深没有坐下,沙发太破了,他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云应迟拿粥去燃气灶热,那个燃气灶甚至不能直接燃,云应迟弄了好几次才点燃。
“六十万不止,你为什么不给你和你爸换个好点的房子?”
沈照深没怎么犹豫,直接坐在了云应迟的床上,明明是他坐着,云应迟站着的,但云应迟总觉得主导权并不在自己手上。
他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手从云应迟身上拿下来,很自然地垂放在云应迟的床上,轻轻抚摸,能感觉到床上起了一些球。
“沈先生…”沈照深饶有趣味地把这三个字在嘴边复述了一遍,云应迟用这副表情和他说话,让他有一种兴致勃发的感觉,“你和我说说,你和沈回怎么认识的?”
粥端进去,云应迟走出来,洗了洗手。
他进了房间,拿了一些东西出来,丢进老式洗衣机里,洗衣机运作的声音可以说是震耳欲聋,甚至还在洗手间的地板上滑动。
“你是为了钱。”沈照深伸出手往上,掐住云应迟的下巴,“就这么点,你就愿意给沈回做那些事?”
但沈照深没有,沈照深笑意盈盈地说要看他脱裤子。
他理所应当说着非常无理的话,云应迟根本没有想到沈照深会这样,他做好了很多准备,例如沈照深勃然大怒给他一耳光怒斥他不要脸,例如沈照深像个真正的长辈一样苦口婆心告诉他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