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这鬼天气外面的店铺里也没什么客人,钱二狗一干人便索性关了店门,都围在后面堂屋里。
自从上次钱二狗负伤后,钱鸿杰就老是觉得,他这侄子和周仲齐之间的氛围有点不对。到底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但就是不对,有点不对。
这会儿众人都坐在堂屋里,钱鸿杰和周仲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刘顺很有眼力见的给众人沏了壶茶。钱二狗坐在小桌旁,慢慢啜着茶水,眼睛有意无意地望着周仲齐,周仲齐则时不时瞟他一下,看得钱二狗心里痒痒的。
周仲齐这当过家主的,确实是很会为人处世,这话说的也漂亮,钱鸿杰和他聊着,脸上带着笑,看样子是心情很不错。
这话题聊着聊着就不可避免的转到了钱二狗身上。
“二狗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啊,有点不着调,都这么大人了,哎”钱鸿杰小酌一口茶,半是调侃,半是数落地道。
“哎,他年纪还小嘛,再说这个岁数能到金丹下层,二狗这修为天赋还是不可估量呀,不着调也正常,过两年就好了嘛”周仲齐慢悠悠地回道。
“啊?我多正儿八经的人啊?”沉默着喝茶的钱二狗没想到这样也能中枪。
“整天忒冒冒失失的,二叔是叫你稳当点!”钱鸿杰瞥了钱二狗一眼,摸了摸下巴道。
周仲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从怀里掏出个小瓶道:“一说起二狗,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二狗,上次你伤到了心脉,现在也没好利索,过来,来来,把这养气丹服了,补补心脉。”
钱二狗便站起身走过去,从周仲齐手里接过养元丹时,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手都舍不得离开,摸着周仲齐的手心,站在那愣了愣。
周仲齐原本得体的微笑消失了,脸色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还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赶紧出声催促道:“二狗子,还愣着干嘛呀,快拿着。”
钱二狗如梦初醒般地取了丹药,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这说不是故意的,连他自己都不信。
钱鸿杰脸上的笑也僵住了。他又不瞎!这二狗子刚才看周仲齐那眼神,恨不能都想把人家给扒光了,不是说他这人感觉有多敏锐,这是个长着眼的都能看出来!他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说点啥,说实话,他之前也多少感觉出有点异样,他这侄儿啊,真是,让他说点啥好啊?你看上谁不好,偏偏,这怎么就,怎么就看上你这曾经的继父?这这话说这一段日子的相处,他也觉得周仲齐其实是个品性都蛮不错的正经人,这二狗子啊人家曾经可是你的继父啊!你居然还祸祸人家!继父你都不放过啊!钱鸿杰突然有一种想把钱二狗吊打一顿的冲动。
刘顺这么机灵的人,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就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装什么都不知道。
钱鸿杰猛灌了一口茶,倒是没再说什么,当堂质问什么的,他还不至于连这点定力都没有。
这场不lun不类的茶会,就这样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二狗,你跟我过来,二叔有个事想问问你。”钱鸿杰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里走去,冲钱二狗招了一下手。
钱二狗压根没觉出来他二叔有什么异样,一头雾水的跟在钱鸿杰身后。
周仲齐则望着叔侄俩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紧张。他这个人Jing哪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下钱鸿杰看出来他们之间这种不lun的事,完了
周仲齐叹了一口气,也和刘顺回了他俩的偏院。
“唉,刘顺啊,我们会不会被赶出去啊?”周仲齐和刘顺坐在自己的偏院里的长条凳上,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家主,小的”刘顺哪敢说啥啊,只能含含糊糊地吭哧着。
“我,唉,我也不瞒你,你向来机灵,肯定也早看出来了吧,我瞒也是瞒不住的。二狗他,他和我”周仲齐也是心里发慌,索性就和刘顺坦白了,不然这件事他也真是没个倾诉的,他也憋得慌。
“家主,那钱公子也不是个坏人,小的觉得他,觉得他,他也是个挺说事的人吧,应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刘顺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绞尽脑汁来说些安慰的话给周仲齐。
“这种事,刘顺,你就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廉耻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周仲齐落寞地道,话语里似乎有一丝悲凉。
“家主小的从来没这么想过小的就是觉得,如果钱公子对家主是真心的,那其实小的也无话可说,毕竟家主你和钱公子其实现在也不是什么继父子了,家主还是要看开些那钱公子虽说嗯有点冒失,但还是个不错的人。”刘顺很真心实意地道。其实他真没什么看法,刚开始看出来的时候,他是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后来也就释然了,这世间的事比这稀奇的多了去了,这才哪到哪。再说了,人家现在又不是继父子关系了,那钱二狗一片赤心他也不是看不出来,刘顺就觉得,这样其实也没啥不好的,钱公子他开心就好当然,其实家主也不是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