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吓得愣了一跳“小小郡主?你怎么在这儿?”柳莺没搞清楚状况,看见棉被里突然钻出来的曼允,惊讶的张着嘴巴。“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倒是柳莺小姐,你怎么到这里了?”因为感冒,说话特别费劲,又有些慢吞吞的。曼允眼中散发着危险的信号。柳莺被问得一愣“莺儿来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难道是她搞错了?可那些太监明明说九王爷,的确住这房间啊?为什么房间里,住的是小郡主?看出她的疑惑,曼允冷哼一声,又一个冲着父王来的女人。他们昨日哪有救她?救她的,不是父王,而是朱扬。报答救命之恩,似乎也找错了对象!“允儿,醒了吗?”一声性感的磁性声音,渐渐靠近。席旻岑一身黑色的锦袍,衣摆上精细的绣着一株松柏,黑发只由一支玉簪束着,洒脱又不失皇家的威仪。曼允脸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席旻岑一眼就看出不对。快步往床榻边一坐,手背覆上她的额头,火烧一般的烫。席旻岑眉头皱起,锐利的双眼,瞧见大开的窗户,瞬间绷起一张俊脸“你说你独自睡,才一晚上就着凉了!睡觉怎么不关窗户!”听得出话里的焦急,曼允竟然笑着扬起脸。父王在乎她,还管它有没有血缘关系。“我忘记了。”“生病还笑。”席旻岑捏住她的小脸,朝着门喊了一声“朱飞!”朱飞立即进了屋。“王爷,朱飞在。”“去传太医,快点。”席旻岑摆摆手,吩咐道。之后,席旻岑才将目光落到角落的女人。冰冷的俊脸,带着一丝厌恶“你来做什么?”“莺儿只是想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柳莺眼里闪着泪水,摆出一副委屈的姿态。
凡是个男人见了,都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除了席旻岑。女人越是这么副矫揉造作的模样,他越讨厌。“本王没救你,滚。”柳莺双膝跪地,泪水顷刻流出,甚至不需要酝酿。“是王爷救了莺儿的命,无论做牛做马,莺儿都想报答王爷。”拿着丝帕,柳莺不断擦眼泪。不一会,双眼就哭红了。“本王有的是人伺候,不需要婢女。”席旻岑冷酷无情的说道,这个女人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留在身边就如同捡回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在你不备的时候,趁机害了你的性命。席旻岑虽然很自信自己的能力,但也不想找无谓的麻烦。在他面前耍心计,也不瞧瞧之前那些人的下场。柳莺咬着牙,但也清楚九王爷脾xg。若自己死皮赖脸留下来,到时候吃亏还是自己。但想让她放弃这么个机会,她也做不到。“莺儿只是想伺候王爷,求王爷给莺儿一个机会。”弯腰,头磕在地上。“伺候本王的机会?你想怎么伺候本王,脱光了上本王的床?”想要勾引他的女人,前仆后继,席旻岑已经非常厌烦了。而这个女人还是不知好歹。柳莺没想到九王爷这么赤;;oo的说出来,低着头不敢抬起。“你这样的女人,本王见得多了。在没惹怒本王之前,消失在本王眼前。”从屏风上取来衣襟,席旻岑一件件为曼允穿上,动作出奇的温柔。而吐出的话,却如炮语连珠直轰柳莺。柳莺乃风尘女子,就算再怎么洁身自爱,常年生活在那种地方,内心没点阴暗,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虽然这女人送了一件衣服给她遮羞,但曼允始终对她没好感。那双妖媚的勾魂眼,里面时刻闪耀着算计的光芒。就算装得再善良再无辜,也勾不起曼允的同情。一个能在青楼ji院守住清白身子的女人,哪会有简单的道理?说不定,在她看见父王上船的时候,已经打起了野鸡变凤凰的念头。“你走吧。”曼允嘶哑着嗓子。席旻岑一听,严厉道:“风寒期间,少说话。”这样对嗓子不好。“九王爷不答应,莺儿就长跪不起。”果然,从古自今惯用的骨肉计。席旻岑根本不理睬她“如果你愿意跪,就跪好了。”抱起曼允,朝前厅走去。桌子上摆着一盅燕窝,热热的飘着香气。席旻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往曼允嘴边“多喝点。昨夜的事情可想通了?”看曼允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席旻岑问出了烦恼他一夜的问题。朱飞朱扬好奇的站在桌子旁边,本以为昨晚小郡主闹不肯吃饭,肯定得pi股开花,却没想到最后是王爷反被赶出房,去客房将就了一夜。敢赶王爷的人,这世上怕是只有小郡主一人。“想通了,曼允只要父王,其他人都无法取代。”就算是史良笙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回到他怀中,叫那人父王。她的父王,只有席旻岑一人!一生一世,绝不改变。席旻岑难得露出一个微笑,对准曼允的额头,又是一吻。父王最近吻她额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但她已经慢慢习惯,让一个父亲吻脸颊,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事情。瞧瞧西方的国家,多开放,凡见了亲近的人,亲吻脸颊是必修课。曼允很释然,也很容易适应了父王的这些举动。享受着父王的喂养,曼允张口吞下燕窝粥。粥喝到一半,朱飞领着一位白胡子老太医进来。老太医腰间背着一只小木箱,这便是所谓的药箱,跟现代的急救箱相差不多。“你给小郡主把把脉。”朱飞道。老太医虽深居皇宫,但也听闻过九王爷在战场上的传奇,当下不敢怠慢,枯老的手指覆上曼允的手腕。另一只手捋着胡子,安静的倾听脉搏。曼允只觉得一个小感冒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大费周章?感冒是自愈xg疾病,就算不管,隔不久也能逐渐痊愈。“郡主是受凉了。”这不就是废话,曼允在心里诽谤。就算不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