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光看症状,也能猜出来。“不过小郡主应该是早些年经常受饿挨冻,所以身子发育比较缓慢,身子骨也不好”老太医欲言又止,看了看九王爷的脸色,才继而道:“虽然这只是小问题,但微臣还是请王爷重视。郡主小时候受冻,冻到了骨头,从小就落下病根。昨日又掉进冰冷的湖里,恰好把病给引发出来,怕是以后每到大雪飞落,气温降低时,膝盖便会疼。”所有人一愣,席旻岑皱起眉,问:“有没有根治的办法?”手缓缓覆上曼允的膝盖,似乎害怕小人儿的后遗症会立即发作。曼允看出父王的担心,报之一笑“父王,屋子里不冷。”所有火炉散发着袅袅的热气,况且她又在父王怀中,只有满满的温暖。“恕微臣无能。”老太医叹息,伤及骨头的事情,哪有办法根治?这种疼,只能伴随小郡主一生。“王爷也不必太担心,只要保持室内温暖,小郡主的腿,便不会发作。”但如此一来,曼允就别指望在冬天出门了。丰晏国的气温,可比南胄冷上一倍。席旻岑也觉得不妥,但为今只能接受。等回丰晏国,他便招集所有能人奇士,不信根治不了这个后遗症。朱扬送老太医离去,屋子里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唯有曼允脸色如常,她不怕疼,所以没把这病看得那么重要。上天让她重活一次,已经是宽待她了。为了这病,而让自己烦忧,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手轻轻抚平席旻岑皱着的眉头,道:“父王,没什么大不了的。”席旻岑微微点头,但心里却下定决心以后定让曼允痊愈。席旻岑这几日去御书房的次数,越来越多。曼允知道他正忙于策划怎么对付史良笙,毕竟敌在暗,我在明。明方面的人,一举一动全在敌人眼里,绝对占不了优势。况且史良笙在位二十多年,朝廷中到底有多少官员是他的人,史明非和席旻岑也不清楚。总之,这是绝对的不利。席旻岑刚进兆崴宫,立刻吩咐道:“朱飞朱扬,收拾东西,过两日我们便回丰晏国。”曼允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听见这话,立刻转头,问:“父王,刺杀一事,不管了吗?”使者遇刺,南胄国还没给出一个交代,就这么回去,父王不想要南胄这块肥土地吗?胳膊小腿一蹦,从藤椅跳下来,父王打定的主意,从没变过,肯定不会轻易回丰晏国。那么这个决定是为了什么?知女者,莫若父。曼允深思的表情,落入席旻岑眼中。席旻岑把小人儿抱起“两日后,你就知道答案了。”曼允没吭声,总之,父王的决定,一定有他的理由。朱扬一惊一乍,还没从王爷的话里回神。回丰晏国?朱飞瞧他这幅呆愣的样子,一巴掌拍在他肩膀“别想偷懒,去收拾东西。”寝宫大门处,柳莺还跪在地上。抬头看见席旻岑进屋,立刻娇声道:“王爷莺儿不奢求别的,只求您让我呆在你身边。”席旻岑依旧没理睬她,抬腿就进了内室。“这女人真有毅力。”跪了两日,滴水未进,还是不肯离开。曼允嘟着一张嘴,看了眼父王坚毅的俊脸,真是有魅力啊!总是有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倒贴上门。“这女人不简单,允儿还是小心为妙。”用毛毯裹住小人儿,将她放在椅子上。曼允自然不敢看轻这女人,但每日进进出出,总能看见她,实在有些碍眼。“朱扬,你把这女人扔出皇宫。”曼允笑着,对朱扬道。朱扬正在衣橱里整理九王爷的随行衣物,啊了一声,抬头,苦着脸道:“小郡主,这种苦差事,您让朱飞做吧。”前两日被朱飞揍黑的眼圈还没消,弄得他不敢见人。整日躲在兆崴宫里,不敢出去。但曼允没打算这么放过他,谁叫朱扬比朱飞好欺负。“是谁救回来的麻烦?整日缠着父王,你想看着那女人当我后母吗?”两人的关系,算是朋友,还属于关系比较铁的那种。想嫁进皇家的女人,都是有野心的。前两日,朱扬也是看她可怜才救她一命。但这两日,他也发现这女人对王爷的事情,明显太过于关心。听曼允这么一提,也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了。维护小郡主的私心,立刻涌上心头。手里还没叠好衣服一扔“朱扬这就去。”“你啊!就知道欺负朱扬。”席旻岑轻轻一点曼允的鼻头。若不是朱扬的xg子,是个半大的孩子,又效忠于他。他肯定把朱扬剁了扔去喂狗,看见两人谈笑打闹,席旻岑心里偶尔有一些吃醋。但他冷酷的性格,以及没有表情的脸,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允儿也只能欺负朱扬呀。”朱飞太死板,除了席旻岑命令,很少听命他人。而曼允更不敢欺负到父王身上,所以也只能欺负朱扬这个受气包。哒哒脚步声从门外进来,朱飞板着的脸,带着点慌乱。“九王爷,兆崴宫外站满几十个大臣,要求见您。”朱飞一瞧大臣的阵势,立刻想起了宋鑫一事。曼允和席旻岑同时勾勒起一丝冷笑,他说宋太师怎么都过了两日还不来找他,给儿子报仇。原来是去怂恿大臣,为他壮气势。以为人多,他席旻岑就会怕吗?要比人多,他的军队横扫南胄,还不在话下。曼允整日被抱在父王怀中,当即要求自己走走路。再不下地行走,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腿了。走到大门前,一群身穿朝服的大臣,挨肩擦背拥挤的堵住了兆崴宫的宫门。数十个带刀侍卫,以肉墙挡住他们,以免他们闯进兆崴宫。有好几个大臣手里,还拿着一副纸墨,上面写着‘丰晏九王爷残害南胄人性命’。那一手字,看得出写字之人多么愤怒。因为字迹乃狂草,几乎一笔勾勒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