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马少爷,不会出事。要真出什么事儿,我会大喊,到时候你就闯进来。”这口气,颇有几分哄孩子的意味。显然,曼允是大人,朱扬是孩子。司马晁望着这一大一小,角色对换,不知该作何反应。当看见朱扬丧气走出去时,终于忍不住笑场。越简单的理由,越能让朱扬信服。曼允是抓准了朱扬的弱点,所以对付他,十分轻松。曼允拍拍手,由于身高受限制,整个人撑在桌子上“言归正传,你查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信函,慢慢一封封取出来,抖了抖,开始看。上面写得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沈窦在做什么事。一共七页,沈窦呆过的大小城镇,记叙得一清二楚。把七张信封,摊在桌面上。曼允对照了一下所有的时间,发现问题,抬头问:“时间怎么是从九年前七月开始的?其他的时间呐?”曼允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司马晁折扇微微扇动,扇了少许风到曼允这边,冷得她直哆嗦。“司马家运用了全部财力物力,只查到这些内容。最先我也很好奇,到底什么人能把一个人的生平,抹擦得这么干净。但后来,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回事。”司马晁手指按在时间最开始的那一页。“你瞧这日,南胄乾城吢名酒楼,天字三号雅间,下午出。”曼允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摇摇头。司马晁继续解释“信纸上,只写了‘出’,而没有写‘入’。”“吢名酒楼,在十年前建立,属于司马家的产业。而司马家对生意方面的事情,向来苛刻,凡入住的客官,全部有记载。”有司马家产业的地方,就有他们的眼线。这个女人,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如果仅仅这么简单,司马晁还不至于避开朱扬。主要是他好奇心旺盛,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查出了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曼允拿眼斜睨他“有什么话就说。”看司马晁依旧闭着嘴巴,思索道:“你难道是想加钱?”噗司马晁一口茶喷了出来。“小郡主,我司马有那么财迷吗?”“有。”曼允思考了片刻,重重点头“是谁说过,只认钱不认人?”司马晁摆摆手,挽回自己的形象“小郡主那两百万两银票足够了,接下来的消息,算我赠送的。”“我发现奇怪,立刻找出当日吢名酒楼的入住名单。而这其中,有一个女人进去,便再也没出来过。还有一个女人,没入住,却走了出来。”司马晁说话绕着圈子。曼允一字一顿在心中默默复述了一遍,双眼瞬间瞪圆。“你你是说?”曼允不确定。假如没有人抹去母妃的生平,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母妃易容,改变了相貌!所以当她进吢名酒楼时,和出酒楼时,容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之前的事情,当然查不出来。“那个人是谁?”曼允急迫的凑近司马晁。一双潋水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司马晁。司马晁走至窗边,关上窗户,似乎怕内容被人听见,确定了安全,才道:“第一美人司徒游月。”司—徒—游—月!这个名字,在曼允脑海中炸开。她一直以为母亲是南胄皇族,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女人,南胄皇的宠妃!那她腰间的枫叶胎记,又算什么?曼允眼睛瞪大,小嘴微张,处于极度震惊中。胎记母妃两者联系起来,不就是隔了半响,司马晁接着又扔出一枚重磅消息“小郡主第二年四月份出世,也就是说司徒游月在七月已身怀六甲。而当时,九王爷正在前线和南胄将军拼得你死我活。”曼允不是笨蛋,答案显而易见。小手拳头紧握,肩膀颤抖得厉害。不想别人看见自己流泪,曼允一个劲往肚子里憋。曼允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司马晁的心塌陷一方。摸出帕子,递给曼允。“想哭就哭,不用憋着。”曼允毫不领情,啪一声,拍开。“本郡主没哭!”倔强的抬起小脸,泪水在眼眸中打转,迟迟不落下。司马晁一愣,手背被曼允打红了一片。但他不觉得手疼,反而心疼。当他得知这消息时,也极为震撼。九王爷向来无情,以他的权势,绝对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替别人养孩子的事情,以九王爷的xg子,竟然会做!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史良笙的女儿!“保密,如果这件事让第三个人知道”一把匕首赫然抵住司马晁的脖子,曼允眼中顿生杀意。匕首微微抖动着。司马晁笑了一声,没有一丝害怕,轻轻拂开脖子上锋利的匕首“小郡主,我只是个商人,不想惹麻烦。而且我也有商业道德,买卖给你的消息,绝不会告诉别人。以你现在的状态,想杀一个人,还有些困难。”曼允拿匕首的手,在颤抖,整个人失魂落魄。对方只是个小孩,司马晁不觉得具有多大危险。以他的身手,在匕首没砍下来之前,绝对有把握避开。“是不是亲生的,没那么重要,九王爷宠你不就行了?”司马晁尽量开解这孩子,后悔把这消息送给她了。九王爷在知道不是自己孩子的情况下,能够这么宠溺她,一定不在乎那点亲情关系。况且,皇家的亲情,特别廉价。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曼允勉强撑着精神,把匕首cha回小靴子里。“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本”话没说出,曼允撇开头,硬生生改成:“我走了,你管好你的嘴巴,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你。”孩子周身散发出的杀意,证明着她说的话属实。一直以为这孩子是只娇养的小猫,却没想到是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小郡主放心,我绝不会多口。九王爷家的家务事,我可不敢管。”司马晁急着摆摆手,那个男人,他不敢得罪。曼允突然踹翻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