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他的声音完全哑了,乌溜溜的眼睛片刻湿润了起来,像只被狠虐的大狗,畏畏缩缩地窝在轮椅里。
安明火向前几步,轻轻拢住楚律的头靠上他隆起的肚子。楚律一手紧抓着他,一手环住他的腰,哭湿了一片衣服,抽抽噎噎说出不话来。
“原藤他……他不想要孩子,他不准我生。他说他有病,孩子也会有病……”
原来他丈夫的名字叫原藤,楚律颠三倒四地讲了他跟原藤的相遇。他们是少年竹马,家庭殷实,彼此生意有往来,大学毕业后迅速结婚,是外人眼中幸福美满的一对。
可没人知道,原藤在十三四岁就拿钢笔捅入楚律未发育的生殖腔,逼着楚律脱下校服裤跪在面前撸鸡巴,课堂上玩弄他的阴蒂沾了满手淫水……现在更是殴打性虐,想逼迫楚律堕胎。
安明火肚子一阵蠕动,满是无法抑制的呕吐感,与他何其相象的人生轨迹。唯一不同是白元寅对孩子的执着,不顾他三十多年丁克的意愿,终于撬开他的生殖腔让他受孕,忍受双胞胎的苦痛。
“他本来答应我让我好好养胎,可是昨天……昨天孩子要离开我了,我不想……”
安明火嗫嚅了半响,满肚子的话不知如何开口,两人的手握到骨节发疼,安明火摸了摸楚律的后脑,最终只得沉默。
傍晚的风已有些冷,安明火哄了楚律一会,亲近地喊上了小律。楚律蹭着安明火的小臂,甜甜喊了他几声哥哥。
安明火推着楚律的轮椅到房间,护工将他扶上床才回了房间。白元寅昨晚弄了他一会,就要出差一周。楚律的那位,不知道会不会天天来。
他明天还要去看看小律。
天蒙蒙亮,心里念着楚律,安明火醒得很早,攀住扶手起身洗漱。他抱着沉甸甸的肚子,往楚律的房间走,敲了几下门,才惊觉现在不过六点多,半响没听见动静。
安明火心里空落落的,等他准备睡去个回笼觉,楚律的门开了。楚律推着轮椅向安明火招手,“哥哥,是你!你快进来。”
安明火随着他进了门,楚律递给他一瓶水,知道他行动不便,让他先坐着等会。安明火环顾布局相同的房间,相比白元寅塞得满满当当,他那里简直是另一个家,楚律这处则多了份空荡冷清。
原藤是什么极品王八蛋!在小律怀孕期间性虐,细微的关照也少得可怜安明火对楚律的遭遇愈发疼惜。
嘎吱嘎吱的响声唤回了安明火的神思,他问道:“小律,你怎么了?”
“没事,轮子没转过弯。”楚律从厕所出来时不小心卡在门口,前前后后弄了一头汗,怕安明火过来帮忙,抓住墙壁的扶手颤巍巍站起身,赤脚踩在地上,像是被冰刺了一下连忙缩回脚。
楚律坐回轮椅,滚着轮子到安明火面前:”“哥哥,你来看我了。”
虽说小律比他小上不少,可哥哥那么黏糊的称呼,他12岁的亲妹妹都没喊过,总是直呼安明火的大名。安明火不自在道:“你叫我安哥吧。”
楚律改口地快:“安哥,你刚刚敲门,我从床上下来动作慢,才开晚了。”
“你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么早打扰你”安明火视线向下,“你怎么没穿鞋?”
“可能是太着急忘了。”楚律脚掌踩在踏板上,染了些黑乎乎的灰尘,一脚踩在另一只上往后缩。
从昨天那次探触隐秘的交谈,他俩是第二次见,两个已婚的孕夫除了家里隐秘的腌臜事,绕来绕去只能往孩子上聊,一个想生老公不让,一个丁克被迫怀孕,说不上谁更可怜。
他们索性只说自己,聊了聊工作和大学,惊讶地发现是在同一个大学城两所名校,因此常去的小吃一条街,大学必打卡的几个圣地都有了共同的记忆,几件趣事勾起了两个人欢乐的时光。
不一会天大亮,护工送来了早餐,安明火把蛋黄拨到一旁,只吃蛋白。
楚律自觉地把蛋黄捏碎放枣粥里搅动,混着吃了。瞧见安明火不解的目光,楚律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原藤也不吃蛋黄”
“你要是不喜欢,也不要吃。”安明火说完后,闷闷地吃着。
饭后一股睡意传来,安明火打了招呼要回去休息,楚律拉住他,抽了抽鼻子:“安哥,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打在空气上的无力感,安明火神色难辨地牵着楚律,肚子忽然动了几下,他一时难耐地捂住小腹,体内的小孩往孕后软化的肚皮伸展手脚,顶出可怖的尖尖。
楚律伸手抚在他肚子上,担忧地看向安明火。
楚律的手十分暖和,温暖又安心,安明火想,他真的很喜欢小孩吧。
预警:受受互攻,有具体偷情描写
自从那天后,原藤就没来过孕夫中心。楚律偷了几天安稳的日子,一直跟安明火待在一起,散步吃饭,谈天说笑,彼此熟稔了不少。
楚律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他的月份比安明火小,孩子五六周微微显怀,撑淡了他偏白的腹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