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了劲瘦的腰肢,贴上身啃咬脖颈的油迹一路而下,直到薛安出声将她唤回神,白婉莹才反应过来自己打草惊蛇。
这毕竟是个卖油的,祖上还参过军,跟倌馆出身的男子不一样,把人逼急了兴许莽着性子直接跑了,还带着他那老爹躲到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白婉莹脑中响起她哥的再三嘱咐,恨恨咬了一口茱萸,收敛表情扮作情怯抬起头:“我见见薛郎为人坦荡,不惜以身试‘毒’,很是钦佩。不瞒薛郎,我本名白婉莹,正是白家独子一母同胞的亲妹,自小看多了蝇营狗苟见利忘义之人,难得见薛郎这般里里外外都如此清俊的郎君,不免有些失态”
白婉莹态度转变太过突兀,薛安有些将信将疑,但刚刚被对方孟浪咬了一口的地方,在疼痛过后竟是苏痒万分,在不具名心思的鼓动下,他没有去追究白婉莹的不自然。
“白姑娘,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这般粗俗不堪的人怎入的了你眼呢?油,我都吃了,你看,是不是该替我解开绳子了?”
“别叫我白姑娘,叫我婉莹吧。我只知你是卖油薛郎,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本名薛安。白姑娘,这绳子?”
“叫婉莹。”
“婉莹姑娘。”
白婉莹看薛安又不敢直视她了,她抿嘴笑道:“我这就给你解开。虽然你吃了那油,但有没有事还得过一晚上才能看出来。我留你在这里住一晚,没意见吧?”
薛安见绳子都解开了,便将衣襟拢好,因为自信自己不会因那菜籽油出事,神态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坦然:“婉莹姑娘是事主,自然你说了算。”
“那就好,等会白丁会带你去客厢。对了,把你衣服弄脏,终究是我不是,我会吩咐客厢那边备好浴桶和换洗衣服的。”
薛安不疑有它,忙道谢。
见白丁将薛安带走,白婉莹脸上的热切淡了些许,她带着浅浅的微笑来到白彭烁的院子。
大厅未见到人,随即步入内室,果然在床边小塌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在她面前大汗淋漓交叠在一起的两个男子,正是白彭烁和玉兰。
白婉莹走到塌边,一边抚摸着玉兰汗湿的脸庞,一边在脑中描绘着薛安春情荡漾的样子。
玉兰歪着头顺着白婉莹的抚摸亲吻她的掌心,女子独有的体香令他颤抖不已。
不多时白彭烁便被情动的玉兰带着达到顶峰,喘息片刻后他从塌上离开,听着白婉莹口中在喃喃薛郎的名字,他笑的无奈:“怎么如此急不可耐,真有这般好到让你寤寐思服?”
白婉莹目光闪烁:“我何时看错过?你是没见他那袒胸露乳的样子,真是个堂堂男儿郎呢,光是想到那紧实的肌肉触感,我就忍不住去客厢骑在他身上…”
“你的眼光确实毒辣,这玉兰也是你相中的,”白彭烁摸着玉兰腮边的泪痕,声音轻飘飘的,“希望明天不会让我失望。”
白婉莹轻笑。
薛安被白丁带到客厢后,有些惊讶白府仆役速度竟如此之快。
他从白婉莹房间走到客厢才短短几息,房间里热水、浴桶还有换洗衣物已然全部备好,就好像预料到了他会在白云庄下榻一般。
来到这白云庄,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太多,薛安竟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太过年轻见识少,还是这白云庄的人和事确实有问题。
山到跟前自有路,现在想这些也无用,先是沐浴净身罢。
宽衣解带坐进浴桶,薛安拿起布巾擦拭身上的粘腻,在他擦到胸前时,轻微的刺痛令他皱起了两条好看的浓眉,低头一看,左侧乳首周边赫然出现了一圈牙印。
薛安看着那秀气小巧的痕迹,有些无奈,还有些欣喜。
白婉莹大家出身,聪慧又正直,想出这点子来教他脱身,薛安心里想着自己此番洗脱嫌疑,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见这如珠似玉般的可人,不禁生出了些恋恋不舍。
想着想着,嘴角那上扬的弧度再没下来过,等他换完衣服、用完白府仆役送来的晚膳,又美滋滋地睡过去,他都不曾预料到这之后的三天,再没能下的了床。
春日暖阳照常升起,薛安却未能如常早起,他浑身发热,手脚无力,眼睛更是酸涩到睁不开。
在他迷迷糊糊躺了一个时辰有余之后,房间里来了人,正是白婉莹。
“呀,薛郎,你这是怎么了?”
“婉莹姑娘,麻烦帮我倒杯水,我歇一歇就好了。”
薛安还记得自己的身体不能有恙,他得尽快好起来,不然根本说不清这一身的不适和昨日吃的油是否无关。
白婉莹从桌上倒了杯水,扶起薛安喝下。
薛安急促的吸取水分,但那种绵软无力的感觉依旧没有好转,他焦急起来、也皱起了眉。
“婉莹姑娘,你再等我半日,我”
“薛郎,你脸色苍白、身体滚烫,同我兄长病症相似,却未有呕吐腹泻,可能是感染风寒也不一定。我让人做些粥来,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