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自杀了?”
“太惨了……”
“惨?”一上了年纪的女人咂嘴,“我看是该的。”
“怎么说?”
“这刘曾汉靠房地产发家,”女人煞有其事,压低声音,“之前听人说,他是个恋童癖,尤其喜欢性虐小女孩儿。”
“上回有女孩儿的父亲哭天喊地,但他有钱啊,这女孩儿的父亲是个赌鬼,穷得叮当响,刘曾汉砸了十几万就打发了。”
“不报警?”
“报警?报什么警?报警了人家还捞得着钱?哪有那么多公道,没权没势没命,挨着呗,可怜那孩子,今后只能挂尿袋子……偷偷跟你说啊,像他这样儿的,咱们这圈子大有人在,他们专找那些没能力反抗的人下手,美名其曰平等交易,你情我愿,但……她们有的选吗?”
“啊?真的假的?”
“我老公跟我说的,还能有假?别误会啊,我老公没那爱好,也就咱们接触得少,不知道罢了。”
“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好了诸位,”池峰身旁的管家神情肃然,“今天这场意外,大家有目共睹,刘先生先前就曾有过Jing神失常的先例,这次,恐也有所关联。池家对此深表悲痛,我们会原原本本向警方说明。”
“让大家受惊了,是池某的过失,望海涵。接下来会有警察来调查,希望诸位稍等片刻,届时,如实说明即可,另外,刚才那首曲子是特别节目,同此事没有联系,大家不必惊慌。”
池峰既已发话,众人只得安下心来等待。
他盯着缓慢走来的池野,眸光Yin冷而锐利,唇动了动,终是没说话。
很快,公安机关核心人员皆来到现场,尸体周围拉上警戒线,拍照取证后,法医展开调查。
待初步检查完后,法医朝刑警队点了点头,一行人将尸体运走。
同时,介于工作量巨大,来了一溜专业人员。
现场笔录做的很快,宾客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小时后,会客厅空了起来。
尤绍算最后一批离开的。
走之前,他意味深长看了眼池野,“我这几天都有空,可以随时来找我。”
池野淡笑,“好。”
“您是说,灯光突然暗了,曲子响起,结果结束后,他就发疯自己撞死了?”何队盘问。
“是的,”管家回答,“我们有监控,可随时调看。”
又是一番检查推断,为首的队长站在现场,双手环臂,“监控正常,无人有异动……确实出现了线路故障,但是,琴声从何而来?”
钢琴声来自专门的演奏者,而监控里,后头那道古琴声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这完全超乎常理。
他转身问道,“小邱什么时候回来?”
“邱骆前辈昨晚急匆匆就走了,和师傅一块儿的,说是执行任务,也没说回来的具体时间。”江怡回道。
“秘密任务?”何良俊疑惑,“算了,这案子我自己来。”
说罢,他陷入思索,眼前闪过刘曾汉的死状。
双眼瞪得老大,嘴却笑着,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从面部表情来看,他死的时候,是开心、满足的。
突然的熄灯,莫名的琴声,愉悦式的自杀……
“小何。”左肩搭上一只手,何良俊转头一看,是宋局。
“我派人迅速查了刘曾汉,发现他此前就有过Jing神失常的征兆。”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何良俊皱眉,这事儿,他直觉不会这么简单。
“可……”
“唉——”宋朝国按住他的肩膀,“该查的都查了,有发现可疑之处吗?”
“……没,可是琴声,还有当时池野……”
“这就对了嘛。”宋朝国打断他的质疑。
何良俊面色凝重,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池野,见他看过去,投以微笑。
最后,池野他们还是被要求暂时待在庄园内。
“您想问,是不是我做的?”第二天晚上,池野来到池峰书房。
“所以?”池峰眉峰凌厉。
“警察调了所有监控,没发现任何异常,还不能证明吗?”
池峰闻此,面色越发沉重赫人,他绕到池野身后,沉默良久,闷闷出声,“不管你是谁,在池家,就得守池家的规矩,否则,别怪老头子我心狠手辣。”
池野耸耸肩,摘下眼镜,慢条斯理擦拭着,“我是谁,您亲儿子啊,您还不清楚吗?”
仅过两日,警方放宽了对池家的监视,池家上下得以自由行动。
走个过场罢了。
“老大,雷奥那边大概五天后就会撤资。”施严边开车边说着。
“嗯,”池野揉着眉心,“趁热打铁,立刻安排媒体爆出工厂排污问题。”
“是,老大……”施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