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灿点点头,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
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拿赎金了,他当然不会割他们的舌头,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从窗子边跳下去后三人面前是一个很大的斜坡,斜坡尽头是一座高山的山脚。
“砸烂窗子从那儿爬出去。”张之冶向邱灿招了招手,让他赶快过来。
张之冶钻出去后,柯贤也爬上邱灿的脊背,踩着肩膀爬了出去,而后两人在窗口伸出手,一起把邱灿拉了上去。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不及调整姿势,三人直接跃起,在滚下去的时候用手臂死死护住脑袋,不一会儿
他揭下张之冶的眼罩,露出那双灵秀的眼。
张之冶建议:“要不从那儿滚下去?那边树多,容易藏身。”
张之冶眉头都没敢皱,他强忍着恶心,柔声道:“你不给我松绑怎么做啊,我腿都张不开。”
好在张之冶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眼神,王斌心里欣喜,又去亲他,这次张之冶没躲,两人的嘴唇实实在在地磨了一会儿。
张艺兴低声回答,语速很快:“还没有,但我们打晕了一个人,还解开了绳子。你快带人过来,现在就过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个废弃了好久的工厂……”
“你要多少水我都给你拿。”王斌托着张之冶的下巴,将嘴慢慢凑近,还差一厘米就要碰上,张之冶却忽然偏头避开。
“火山,你去门口把风,我打电话报警。”张之冶轻声道,随手将搜来的匕首递给柯贤。
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叫喊,他们迈开腿,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张之冶转头看了眼身后,着急地说:“快点!”
邱灿猜到张之冶的意图,密切关注着那边的情况。柯贤听见张之冶正在被轻薄,心里默默祈祷着天神降临。
吻落在张之冶脸颊上,王斌嗅着张之冶的体香,心里可美了。
陆从慎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催促:“再开快点!”
王斌有点羞涩又有点期待,他知道自己并不英俊,配不上张之冶,但他觉得自己挺有男人味,说不定张之冶就喜欢他这款呢。
“往那儿跑,那儿有车轮印!”柯贤指着左手边的方向,那边的草丛有被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男人立刻晕倒。他的五官皱成一团,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安静点。”王斌低声吼道,他不想听见任何反对的声音,“除了他,你们谁再说话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张之冶死死捂住男人的嘴,将那只咸猪手往后狠狠一扭,骨折声登时响起,他不给男人挣扎的机会,一膝盖顶上男人的裆部,再朝他后颈狠狠劈下手刀。
张之冶直接拨打了杜憬的电话。
“我知道在这里做很不舒服,就只委屈这一回,好不?”
身后的人个个肌肉虬结,他们拿刀的拿刀,举钢管的举钢管,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了。
邱灿同意他的说法,提醒柯贤:“下去的时候好好抱住头!”
“硬拼?”柯贤慌乱问道。
“二哥,大哥给你打电话来了,你在里面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句问话,邱灿用眼神示意该怎么办。
“市区在哪个方向啊?!”邱灿腿长,这会儿已经跑在了他们前面,他边跑边分神左右看了看,这里荒无人烟,只有茂盛的树林和草丛,没看到土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跑。
“张之冶?”他的声音透着难以掩盖的惊喜,“你不是被绑架了吗?你自己逃出来了?”
张之冶悄悄替柯贤和邱灿解开绳子,搜了下王斌的口袋,发现了三只手机,还在男人腰侧摸到一把匕首。
窗户比人身还要高,离地大概两米。张之冶踩着邱灿肩膀,用手肘将玻璃击碎,碎片划破衬衫,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伤口。
他们放弃了寻找市区的想法,几人早上只吃了一个馒头,一口水都没喝过,体力快要耗尽,要是一直在草地向前跑,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我想看看你。”张之冶说。
杜憬挂掉电话,对副驾驶的陆从慎说:“张之冶打来电话,让我们现在就进工厂。他们打晕了人,还自己解开了绳子,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着迷地伸出手,想撩开张之冶的衬衫,却被眼疾手快地抓住。
他们右手边的坡坡度较高,坡上有一些杂乱的灌木和茅草,还盛开着黄色和蓝色的野花。
王斌急色地将手放在张之冶的胸膛上,张之冶有一层胸肌,摸着有点软乎,胸口的乳头娇小,可怜地瑟缩着。
同性恋,现在却要被同性绑匪糟蹋……
杜憬立马道:“我知道是哪儿,我们正朝那里去,马上就到了,你们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不要跟他们起正面冲突!”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解开。”被张之冶迷得神魂颠倒的王斌胯下有了反应,他急忙解开张之冶手腕处和脚腕处的绳子,迫切地分开张之冶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