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坐在马桶圈上,脖子上套着亓晴昨天买的那份北平日报。对方拿着剪刀,把他额前的碎发咔嚓一下就剪了,随后颇为熟练地剪着琐碎的发丝。“你以前都是自己剪的?”亓晴跟他在一起后都是他带出去理发,动辄一次下来就要几千,他没见过亓晴自己剪头发。
亓晴嗯了一声,“我那家境,怎么出去剪。”男生剪发便宜,但几十他也得省着啊。
纪风望着他,眸中带着些看见爱人的温润笑意。“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很娇俏了,宝宝果然天生丽质。”
亓晴敷衍他,“嗯嗯,对。”这些年听了多少次夸奖,耳朵生茧子了。
纪风看着爱人扫地上的碎发,他在弯腰的时候睡衣就盖不住后腰,被撩起来一小截,能看到下面白嫩柔软的身段。忍不住伸手去掐亓晴的腰肢,亓晴缩了下身子,敏感地把左手伸到后面挡屁股。“你不能玩,已经肿了。”他的语气很义正严辞。
纪风更忍不住,把他睡裤往下拽,看着下面露出被巴掌扇肿的红屁股,舔了下嘴唇,“我想…”
亓晴吸了吸气,把扫好头发的簸箕放到一旁,走到他身前扯睡裤。被打肿的两瓣娇tun红彤彤的,单薄的内裤布料几乎透明,一眼就能扫到下面被掴肿了的烂tun。
纪风伸出手掐他tun尖,直接分开了用拇指去揉他tun缝的rouxue。那个被cao肿了的尖现在有些发红,被磨破了的肌肤可怜极了,像嘟起来一个小唇的樱桃小嘴。“算了,你这哪儿玩得了。”
他抬起手把裤子都扯上去,站起身倚到了洗手间的台子上。上半身撑在台子上,Jing神就有些萎靡不堪,“我累了,你快点。”
亓晴望着他的新造型,额前的碎发都被他撩上去,用发蜡重新抓成了前刺。齐肩的长发已经被理干净,现在短到不行,很利落。
对方姣好的桃花眼和剑眉都明朗起来,高鼻梁,深邃的眼窝,厚卧蚕,整张脸似被女娲Jing雕细琢过。窄鼻翼连着薄唇,脸部轮廓格外流畅,浑然一体。骨相皮相都美如冠玉。白皙透亮的脸除了些胡茬,简直明艳到了极致。
他平时眸色是灰暗的,无光无神,现在双眸明亮,宛如画龙点睛。
亓晴把簸箕拿出去倒掉,回身进洗手间找刮刀和剃胡膏。他身上毛发很少,这个单纯就是为了纪风买的。
给纪风打好泡沫,亓晴靠在台子上打了个哈欠。他起太早了,又折腾了这么久。
纪风眯着眼睛,整个人已经懒到快要从台子上滑下去。“链子该缩短,紧紧的,让你…就离不开我。”
亓晴敷衍地嗯着。他知道这人最想要的就是恨不能把自己融入骨髓。手铐算什么呢?纪风想把他生吞活剥了吃掉。
纪风在剃胡子的时候难得自己Cao刀,接过去对着镜子认真刮着,又用余光瞟着他。“真得多看着你,别又出现个金发碧眼的,你就又被勾魂儿了。”
亓晴开口辩解,“他真的是同组同学,你这么多些年都不信。我结课就没了联系。”
纪风对着洗手台擦拭泡沫,低下头去洗脸,“允许你老公自卑一下吧。他比我长得帅了那么多。”
亓晴望着纪风的宽肩窄腰倒三角,还有那个狠戾的公狗腰。在家拘了三年,对方身材还是好到一摸就是肌rou,紧实的薄肌他忍不住上手摸了又摸。
真不知道纪风自卑在哪里。
“你审美不对劲。”亓晴想了想,总结道。“他是长得妖冶的,你是长得英俊的。”
纪风酸得整个人都冒出泡儿了。“妖冶,你竟然能用妖冶这么个词,晴晴,你真是皮痒痒了。”
亓晴缩了缩肩膀,看着纪风从洗手台起身。对方脸上还挂着水珠,骨相立体得像大荧幕上的领衔主演扑面而来,犹如出水芙蓉的样貌让他看愣了神。毕竟三年对的都是邋遢的纪风,他快忘了这人收拾好这么抓眼。漆黑的一双眸子凝着他,泛着些许灯光,宛如银河间璀璨的星辰。
亓晴怔了一两秒才缓过神来,“他是0啊!你不知道我什么型号吗?”
纪风笑起来,“你说呢?我怎么记得他认识我的时候自我介绍说他05偏0?”
亓晴眨巴眼睛,装乖,“他后来游说我要夹心三明治,被我拒了。”
纪风哼哼笑着,“夹心三明治,真亏他想的出来。”他伸出手去掐亓晴的下巴,又像逗猫儿似的挠了挠。“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的,除非你自愿。”
亓晴摇头,“哎,什么自愿,碰了你就入眼不了别人了。”
纪风笑起来,眉眼到唇角都带着温润的笑意。他的脸适合有棱角和锋芒的尖锐眼神,这样温顺小意的一面却显得格外弥足珍贵,像情道场上的浪子回头。“我知道。”他一向被上天眷顾。
亓晴见他起来,就乖顺地跟在后面,“妈妈打电话我就不入镜了,你也没法解释打的伤吧,她要担心的。”
纪风很无所谓,“你早就该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带我去治病。”
亓晴低下头看脚趾,红红的,像龙虾蜷尾。“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