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什么急事?叫你你都不答应,故意的?”陆川鹜反手挥开宁淮作乱的双手,把人抵住墙上,压的更狠。
管他叫谁,叫鬼都不要叫我!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宁淮,张新心想厕所和浴室都是用墙好好分开的,还各自有门,陆川鹜果然霸道,看宁淮那样子人都还没搞到手,就已经划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宁淮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需要,我只是胃不太舒服。”
陆川鹜被逗笑了,拉住他的手腕说:“你不会要等到我睡着后你才去洗吧。”
“喂!你等等我。”
陆川鹜这个神经病,非跟着他来食堂,没带饭卡就算了,强行让宁淮帮他刷卡,说什么请不请的。
昨天晚上宁淮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宿舍,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想怎么面对陆川鹜,俗话说冤家路窄,今天一下课,宁淮就被陆川鹜逮住了。
“我没跟他出去住。老曹帮我换了宿舍,刚好就有那么一个空位,所以”张新推了推反光的镜片继续说:我知道你也找过老曹想换宿舍,按道理不行,但我有个朋友帮了我一把,你懂得。”
宁淮懂,但他心里难受,肯定是特权阶级的学生,才会让班导帮忙,宁淮觉得不公平,但谁也怪不了,幽怨的说:“我懂,没关系,你安心学习吧!”
“跑什么呀!躲我?”
“好吧。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
“吃那么少,不是饿了吗?难道你刚刚说饿是在敷衍我?”
“吃饭!我要去食堂吃饭,饿的很急!”
陆川鹜骤然的一声质问,吓得张新握住阳台门把手上的爪子缩了回来,战战兢兢的回:“上上厕所啊。”
内心为宁淮默默点起了灯。
陆川鹜说三天,三天都不用,第二天宁淮回宿舍就看见张新的床和东西都收拾好了,脑子一麻,呆坐在原地。
听见自己的名字,宁淮更是拔腿就跑。陆川鹜看见宁淮躲瘟疫一样的跑开,傻子都该知道他是故意躲着自己了。
“躲你干什么,我有急事不行吗?”宁淮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打在陆川鹜手上,宁淮身体太差了,跑个步就累的气喘吁吁,反观陆川鹜是神气如常。
陆川鹜也追了上去,宁淮那小身板那里跑的过他,几个下楼的瞬间就被陆川鹜堵在楼梯转角处,牢牢抓着衣领不松手。
陆川鹜边点头边说:“嗯嗯,我也可爱,那加个微信?”
宁淮的心里事多,连记忆力都变差了,放学走到半路才想起课本没拿,从教室里出来,就看见陆川鹜也从三班教室走出,两个班中间就隔了一个二班。
宁淮装作波澜不惊,慢慢的走。
衡阳的食堂伙食也非常好,此时此刻坐在宁淮对面吃得正香,还点评道,没想到这家还不错下次再一起来,宁淮则听着陆川鹜自言自语一点胃口也没有,草草吃了几口就敷衍了事。
见宁淮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猜对了,陆川鹜哈哈大笑说:“宁淮,你真可爱!”
一路人被不少同学行了注目礼,大家又都是想看又不敢看,一眼一眼偷偷瞄的样子,反而让宁淮深刻意识到自己被当众围观的事实。
“我不用微信。”宁淮心虚的把手机推远,陆川鹜看他那样
陆川鹜呵呵一笑,松开他的衣领,反手搂住宁淮的脖子,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笑容更深,说:“我也饿了,正好一起!”
“你先别去,等他出来。”
“操,宁淮,你站住!”
陆川鹜和宁淮大眼瞪小眼,起因是陆川鹜洗完澡后让宁淮去洗,宁淮不肯,默默转过身背对着陆川鹜,不肯看他。
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逮”。
“你干嘛去?”
宁淮哀怨的问张新:“你不是说你不跟汪时岸搬出去吗?”
张新听了反而良心有点过意不去,临走时隐晦的跟宁淮提点,小心陆川鹜,还有忍耐点。
宁淮在浴室里也听到了陆川鹜那句拔高音量的质问,他是在提醒我有人要进来了吗?宁淮觉得奇怪。
“你神经病,你才可爱!”
张新说的,宁淮都懂,他比谁都想避开陆川鹜,他避不开,他一直都在忍耐,上下课都尽量避开陆川鹜所在的三班,绕着走。
陆川鹜又薅起屁股仿佛黏在食堂座位上不肯起身的宁淮,宁淮走在陆川鹜身后磨磨唧唧,陆川鹜往东他偏要往西。桃红的下唇微微嘟起,一脸不情愿,时不时投来几道幽怨的眼神,宁淮那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陆川鹜难得多了些耐心,半哄半强迫把人拉进了宿舍。
叫谁?走廊零星还有几个学生打扫卫生,闻言都朝陆川鹜看过去,唯独宁淮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
宁淮无言,又低头多吃了几口,陆川鹜见他吃的勉强说:“不想吃就别硬塞,今天你请我吃饭,下次再请回你,带你去吃好吃的餐厅行吗?”
张新无言但不敢不多话,真憋到了宁淮出来才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