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正忐忑着,唰的一声,隔帘被拉开了,被子也被猛的拉下,露出了宁淮被热的通红的脸蛋。
另一人嗤笑一声,说:“那他妈就更搞笑了,怎么昨天我收到段视频你跟谢停驭一起走回学校,挨的那么近,我看你笑的开心大半个身子都要黏在他身上了,被人偷拍都没察觉,我数到三,你不滚我就动手了。”
他们宿舍是四人间,宿舍很宽敞明亮,桌柜在下床在上的规格,四张床互不干扰,宁淮来的时候三张床都明显有主了,只能选择了里面靠厕所更近的那张。
这两位舍友也是好相处的人,积极的报了自己的名号。
“同学?是那个叫谢停驭的同学吗,真他妈能扯,昨天他走了之后,你人也跟着不见了”低沉的男声压抑着愤怒的情绪后一句简直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昨天老子观察一晚上,你他妈恨不得把眼珠子放他身上,把你的脏手从老子身上移开!”
熄灯后,宁淮躺在床大松软的床上,耳边没有蝉鸣蛙叫,吹着舒适的空调,新环境宁淮产生了不安的情绪,辗转到半夜才睡着。
二人无声的对视。
面前这人满脸的戾气,对上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瞬间,宁淮呼吸急促,心脏都被捏紧的感觉,瞬间确定这人是个危险分子,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暴起。
一道清冷明亮的音色急切的说道:“没有!我只是好奇他怎么会突然过来这种聚会,多看了几眼!跟他出去更是没有的事!”
回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宿舍,募得多出了两位,猜到是同宿舍的舍友,宁淮本着应该更友善一些,主动打了招呼。
照片上那位穿着学院制服的少年,五官凌厉且轮廓分明,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也抵挡不住那锐利的目光。照片下还写着班级和姓名。
直都是自己出题考试,其考试题目的难度宁淮自己做过几套衡阳的卷子,他清楚的很。
宁淮听到动静,立马就直起了身子,但听到这几句对话又默默躺了回去,他不是多事的人不想参与别人吵架,更何况来人语气不善,他现在出可能会有更尴尬的场面出现。
数到一之前,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隐忍的哭泣声远去,宁淮在被子里捂出了一脑袋的汗,听了一耳朵的别人的八卦他不敢动,内心期盼另一人也赶快走。
“林羽,你他妈的,昨天晚上聚会后去了哪里?”
“川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我自己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只喜欢你的!”
陆川鹜---真是你越想远
他默默把脑袋塞进被子里,暗自庆幸床帘的四周都是拉上的,那两个人发现不了他。
昏昏欲睡间,砰的一声--医务室的门被人暴力踹开,两道人影拉拉扯扯的走了进来。
数秒后,对面那人先行收敛起情绪,一把将宁淮从床上薅起,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宁淮也看清了对方校服上歪歪扭扭别着的名牌。
胖的叫汪时岸,三班的,高高瘦瘦戴眼镜的叫张新,跟宁淮同在一班,都是理科生。
“同同学找我有事,我就出去了一下。”
打完招呼后,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得倒也不错,只是聊到宁淮对头的床主人的时候,汪时岸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没来的那个叫陆川鹜是三班的,平时不住这里,,只偶尔来这里午休一下,他的任何东西都别动,他在宿舍就尽量保持安静,少说话,更别主动招惹他。”
怕宁淮多想,张新开口说:“其实也不用紧张,平时就我们三个人,他来你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用太在意他。”
不顾那人低声下气的哀求,声音低沉的男生语气变的越来越散漫,“三二”语气中还带了几分戏谑。
宁淮看着宣传栏上的谢停驭久久回不过来神,暗自将他当作学习参考的目标,就算不能超过,也希望能将他们之间的差异无限缩近。
聊着聊着,就到了睡觉时间,宁淮赶在熄灯前冲进去洗了个冷水澡,想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一点。
“先前觉得你长的还不错看着纯良,没想到也是个把拜金两个字写在脸上的下贱玩意儿,这段时间在我身上没捞到什么好处,前几天看见谢停驭从迈巴赫车上下来心动了?以为他是个低调的富二代?”男生说到此处语气倒是冷静了不少,语含嘲讽继续说道:“本来就是玩玩而已,到头来还被你恶心了一把,告诉你,谢停驭从来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你押错宝了。”
高一一班,谢停驭。
“算起来,他现在应该是高二。”宁淮接着说,“说不定你开学典礼上就能见到这位学霸本人了。”
所幸今天还没有正式上课,只是聚集学生们走走过场就放人了,宁淮可以在医务室安心的打完吊针再回宿舍。
这人,真的很厉害!
宁淮闻言拧紧了眉毛,这个舍友听起来不像个好相处的,张新此刻的脸色也证实了这点,他们二人言语神色间都有些害怕陆川鹜的样子。
结果就是第二天开学典礼上,刚做完致辞就高烧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