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失心疯了。”
“嗯。”白千鹤道,“我真是太想他了,我想得要疯了,霜降。”
虞霜降淡淡瞥他一眼,终于是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我倒是可以找人来陪你,你要不试试别人,或许能让你忘了他呢?”
白千鹤终于是平缓了心情,听到虞霜降这句话,抬眼看他,竟有点笑意了:“你才是疯了。”
说完这句话,白千鹤转身便向走了。虞霜降白他一眼,嘟囔道:“也没希望你会答应。”
看白千鹤不是朝住处去,虞霜降赶紧跟了上去:“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画室。”
比起其他人来说,虞霜降确实是一个甩手掌柜。他太无所事事,以至于百无聊赖,虽然知道白千鹤现在一定心情不好,但是虞霜降却还是巴巴地跟着白千鹤去了画室。
白千鹤很多晚上都会在画室度过。为了省钱他不喜欢开灯,只是一个人呆愣愣地坐在充满油漆味的房间中央,这样会让他的脑海之中有更多混乱的思绪。
但是看着虞霜降依旧跟在自己身后,白千鹤只能无奈地把灯打开。
“你一天天的老待在画室里,你的住处常常没人,真不知道你的住处是用来干什么的。”虞霜降小声嘀咕着走进画室。
“画室和住处不一样。”白千鹤道,但并没有被虞霜降带偏,“你跟来干什么?”
虞霜降挑挑眉,七横八叉地躺倒在画室唯一的沙发之上:“说吧,今天发生了什么,让你表情这么可怕。”
白千鹤皱了皱眉,踌躇了半晌,终于是找到了虞霜降留下的一个空位坐下。他犹豫着构思了一会儿自己的措辞,这才瞥了虞霜降一眼,摇了摇头。
“没什么大事,只是被他拒绝了而已。”白千鹤自嘲笑笑,“我本来就想过他会拒绝我,只是我没想到他拒绝我给我带来的打击会这么大。”
说完这句话后,白千鹤陷入了沉默之中,虞霜降坐直了身子。
他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事实上,在国外那段时间虽然和白千鹤已经到了知无不言的程度,但是白千鹤却对自己以前的事情有些避讳。他只是偶尔会提到自己小时候的生活,提到遇见林回雪的事情,但是只是会透露只言片语,具体的事情虞霜降则完全不知。
“我就是有些好奇。”虞霜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道,“你看起来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千鹤,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在国外留学那几年,他自认为已经了解白千鹤了。白千鹤的个性让他在各个地方左右逢源如鱼得水,其中不乏有对他感兴趣的人,但是白千鹤却并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关注,对任何人的示好反应也很平淡。
如果说白千鹤看起来像是任何人都没兴趣的话,倒不如说白千鹤对某个人有些过于上心了,上心到白千鹤没办法关注其他人。
“你想知道?”白千鹤这次却是没什么隐瞒,淡淡看着他,“你想知道我当然会告诉你,但是那并不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虞霜降一听到这个,耳朵都竖起来了,眼睛一亮:“来来来,说来听听。”
白千鹤微微眯眼,想了一会儿,像是回忆到什么一般,终于是露出一点笑意。这让他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那应该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白千鹤低声道,“我那时候……不叫白千鹤。”
“今天你也来了啊,小白。”那个老妇人笑意吟吟地给他开门。
门外挤进来一个眼看着才十岁的少年,依然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冻得红彤彤的,脸上的神色却有了些大人的成熟。他身上的衣服很是破旧,手上套着被缝补了好几次的手套,看起来被这数九寒天的天气冻得微微发抖。
“李妈妈,早上好。”白末呼出一口白气,对她礼貌地点点头,“今天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李妈妈笑着道,“今天的活儿不多,你去跟着老孙做饭打下手就行。”
白末睁大眼睛,低头思索了半晌,终于摇摇头:“我要做最重的活儿。”
李妈妈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
本来这家主人就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人,来这里做工的年轻人没做两天就跑去其他地方了,哪儿有像白末这样的抢着做重活儿的呢。
“我想……我想买书……”白末低头,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工钱太少了,都要交给妈妈。”
李妈妈这才恍然大悟,叹了口气:“放心,工钱一分也少不了你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白末这才双眼一亮,丢下一句雀跃的“谢谢李妈妈”,就往厨房奔去了。
李妈妈只能摇头,坐下来继续缝衣服,一边缝一边叹气。
旁边打下手的女孩儿倒是有些好奇:“李妈妈,怎么了?”
“唉,这孩子也真是苦命。”李妈妈撇撇嘴,被打开了话匣子,“一家四口人全都得他养活。”
“啊?可我记得,他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