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马!”很快,汉军集合完毕,一干人等,踩着月光,追随骠骑将军而去。焉末王见汉军来如闪电去如风,片刻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骇然。他想象得到,下一位即将被攻击的属国,看到这支汉军从天而降时是何等的恐惧,这也愈发坚定了他臣服汉朝的决心。他暗暗祈祷:神啊,我焉末国是跟定了汉朝,但愿您屁护高不识和仆多,早日让他们建功立业,为我焉末国在汉朝面前长脸!却说此时,月如银盘,悬在中天,汉军就在它的光辉里放心的急驰。徐自为和卫山一面紧紧跟着骠骑将军,一面小声嘀咕:“你刚才看清楚了没?焉末女子虽不如汉家女儿细皮嫩肉,但姿色是不差的呀!”“就是,那大点的姑娘最漂亮。”“唉,将军为何不收了呢?他看不上眼,还可以赏给弟兄们嘛。”卫山一声叹息:“对呀,要依高祖时定的律法,我早该娶妻了。”赵破奴笑着听不下去了,怕这俩傻小子为着解闷,会越说越不堪,忙打断他俩的对话:“大丈夫何患无妻!有点硬气行不——看,将军停下来了,小心他听见。”徐自为吐吐舌头,悄声笑道:“就是我们太有硬气了,要是不小心‘喀嚓’了,没个儿子继承香火,那多惨哪。卫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眼看快到骠骑将军跟前,卫山便只吐几个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破奴懒得理这两个涎皮赖脸的家伙,双脚一夹马腹,率先来到将军身边。他原以为将军是发现了敌情才停下来,待得近身,才明白将军是在倾听某种声音。于是,他也跟着侧耳倾听。远远的,一种野性的嚎叫此起彼伏,夹着远山的回音突然袭来。在空旷的草原上,它们随风乱窜,似四面八方的将人严密的包围着,显得格外的怪异凄厉。许多汉军将士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不由得寒彻心肺,毛骨悚然。霍去病则没事一般,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极其温柔的笑。赵破奴自然不怕这狼的嚎叫,他怕的是将军脸上那没来由的笑。轻轻的,他确实听到将军在说话:“没错,我现在就是追亡逐北的恶狼!”赵破奴愕然,这是什么跟什么呢?再看将军时,他早就撒开马儿,跑得比先前更快。其他的兄弟见将军满不在乎,便也去了怯,紧跟着狂奔。赵破奴赶紧抛开杂想,顶着月光,追着大部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