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向刘超,何齐鲁的语气顿时微微一沉:“刘警官,你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也就大学刚毕业不久吧,恐怕进医院当个主治大夫都难,也敢称神医?”
刘超一怔,笑着把之前在平安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何齐鲁。
“何管家,如果这位小兄弟没有两把刷子,我又怎么敢随意带来给孟先生看病?孟先生现在生命垂危,依我看,不如让他试一试?”
何齐鲁再次打量了秦长生一眼,略一沉吟后,点了点头道:“行,刘警官你的医术也不低,既然是你举荐,那就让他试试吧。”
说完,他就快步带着刘超和秦长生走进别墅里边。
秦长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富丽堂皇的别墅,一时间忍不住东瞧西看,何齐鲁见到他这副乡巴佬进城的模样,心里多少有点没底,但一想到孟义德危在旦夕,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三人一齐来到二楼,还未走到卧室里面,就闻到了刺鼻的药水味。
就见卧室里面,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旁边摆放着好几个医疗仪器,在那中年男人身上插着好几个管子和线路,分别是氧气机,心电图检测仪等。
而在床边,则或坐或站着几个穿着华贵的人,以及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女。
其中,在苏紫西的面馆,和秦长生有过一面之缘的孟宛韵,也在这里。
孟宛韵似乎也刚回来不久,她站在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身边,一边安慰着双目通红的中年妇女,一边问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王医生,我父亲情况怎么样了?”
白大褂中年叹了口气,如实答道:“孟小姐,实不相瞒,依我看,孟先生已经回天乏术了,最多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你们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呜呜呜……”
听到医生宣判孟义德死期,中年妇女顿时忍不住伤心哭泣。
“二妈,别哭了,既然王医生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抓紧给我爸准备后事吧。”
一个青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装作伤感的开口说道:“我正好认识一个做殡葬生意的朋友,葬礼和火化这些事情,全都可以一条龙服务,保准可以让我爸走的风风光光的,要不我现在就联系一下吧?”
孟宛韵怒目而视,呵斥道:“孟建元,你巴不得爸爸现在就咽气是不是?”
孟建元恼羞成怒,怒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是我巴不得爸爸咽气吗?这不是王医生都说了让我们早点准备后事吗?还有,孟宛韵,我是你哥,你不要以为爸爸现在让你在集团担任总裁,就可以目无尊长!”
孟宛韵气的双目通红,冷笑道:“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让爸爸咽气了,然后分家产吗?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爸爸鸿福高照,绝对不会有事的!”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
本名胡秀文的中年妇女心力憔悴的摆了摆手,起身来到床边,握住孟义德的手,泪流满面。
恰在这时,秦长生和刘超两人,跟着何齐鲁来到了卧室门口。
“夫人,刘警官介绍了一位神……神医过来给老爷看病,这位就是秦神医。”
何齐鲁硬着头皮,把秦长生介绍给卧室里的众人。
神医?
听到这个词,卧室里面的几个人,全都一起向门口看来。
当看到何齐鲁所说的神医,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穿着破旧,好像是从乡下进城务农的农村小子以后,面色各异。
倒是孟宛韵第一个惊呼开口:“是你?”
秦长生笑着打了招呼:“你好,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宛韵,你和这个小伙子认识?他是神医吗?”
胡秀文从床上站起来,盯着秦长生,脸上带着一丝殷切和期待。
现在孟义德被宣判死期,哪怕秦长生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神医,但胡秀文还是忍不住激动,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正可谓病急乱投医。
“我也是今天和他见过一面,并不了解。”
孟宛韵蹙眉摇了摇头,很想说秦长生多半是个江湖骗子,毕竟之前在面馆,秦长生就说什么她有血光之灾。
甚至她刚才在见到秦长生的第一时间,都怀疑秦长生是因为知道她是隆胜集团总裁的关系,所以跑来骗财。
可何齐鲁介绍却说秦长生是刘超带来的,这就让孟宛韵心里有些打鼓起来。
毕竟不管是何齐鲁,还是刘超,在孟宛韵看来,都是十分可靠的人物。
刘超说道:“夫人,这位小兄弟也是我今天出警的时候凑巧遇见的,他的医术的确十分高明,这是我亲眼所见,所以我才会带他来试试给孟先生看病。”
胡秀文双眼一亮,招手道:“既然如此,就赶快让他来给老孟看一看吧!”
秦长生闻言,抬步就往进走,熟料下一刻就被孟建元给拦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这个家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