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死,跟我就没关系!我开的只是治疗风寒的药,怎么可能治死人呢!你们在血口喷人!”
面对死者家属的指控,陶城悲愤不已,从地上爬起来,据理力争。
“你还敢狡辩?”
那个死者的儿子,一脚将陶城又给踹翻在地,破口骂道:“我告诉你,你害死了我爹,必须赔我一百万,否则我弄死你!”
“你这个杀人凶手,要么赔钱,要么偿命!”
一个同样披麻戴孝的中年妇女,悲戚地哭着,指着陶城,哭嚎道。
周围不少死者家属亲戚,全都义愤填膺:“杀人凶手,要么赔钱,要么偿命!”
围观的群众也是窃窃私语:
“这个平安诊所就是个小诊所,谁知道那个姓陶的有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敢给人看病开药,这不,把人给治死了,他被人打死都活该!”
“是啊,我就从来不到这种小诊所看病,都是一些骗子!”
“不管怎么样,死者家属不能打人吧,待会儿估计警察要来了。”
“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他把人家老爷子给治死了,打他几下都是轻的,他要是赔一百万私了也就罢了,要是再不赔钱,等警察来了,他得坐牢!”
“长生,这可怎么办呀!”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刚下车的苏紫西,双腿又是一软,心里被恐惧填满。
秦长生扶着苏紫西道:“小姨,放心,有我呢,等搞明白情况再说。”
“都让让,让一让。”秦长生推开围观的人,扶着苏紫西来到诊所门口。
“你怎么来了,糊涂啊!快走!”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陶城见到苏紫西露面,顿时又急又气。
可再一看到苏紫西身边的秦长生后,就是一愣:“长生!你出来了?”
死者儿子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看向苏紫西道:“这就是你老婆吧!她可不能走!”
说着话,死者儿子就伸手向苏紫西的头发抓了过来。
苏紫西吓得尖叫一声。
“滚一边去!”
秦长生将苏紫西护在身后,一脚就将对方给踹倒在地!
“嘿,你们还敢打人!”
死者的十几个家属,男女老少都有,见状全都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围住了秦长生和苏紫西,其中好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手中还拎着钢管,木棍。
“我们过来是处理事情的,如果真是平安诊所的问题,给你们赔钱也未尝不可,但如果不是诊所的问题,你们打人闹事,全都得付出代价!”
秦长生环顾众人,冷声道:“你们自己看,是处理事情还是打一架,想打架,我奉陪!”
众家属面面相觑,被踹翻在地的死者儿子爬起来,挥手止住其他人的动作,冷笑道:“处理事情是吧,好,你说说,怎么个处理法!”
秦长生扶着苏紫西走进诊所,看了眼被盖着白布的死者,道:“我也学过医术,对于验尸有些心得,你们只需把白布揭掉,我自能看出,死者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笑话!你说能看出来就能看出来,你觉得你是权威机构吗,你说的东西谁信?”
“就是,我们家老爷子就是被平安诊所的陶城给害死的,这点毋庸置疑,还有什么好看的!”
死者家属吵作一团。
秦长生冷笑道:“怎么,连让我看一眼尸体都不敢?你们该不是心虚吧?”
死者儿子脸色微微一变,冷哼道:“看就看,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什么东西!”
说罢,他就弯腰,将死者脸上的白布给揭掉。
秦长生立即向尸体看了过去。
一旁,陶城来到苏紫西身边,低声问道:“紫西,长生怎么出来了?”
苏紫西道:“他在里面表现良好,被提前放出来了。”
陶城点点头,又道:“长生难道真的能从尸体上看出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啊。”苏紫西摇摇头道:“不过长生这孩子自小有主见,先看看再说。”
就在这时,秦长生转头看向陶城,问道:“姨夫,你给死者抓的药方,是金银花,牛蒡子,贯众,连翘,淡豆豉,杏仁,荆芥,桔梗,柴胡这几种吧。”
陶城一愣,震惊地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给他开的药就是这几种!”
秦长生看向死者家属,说道:“我姨夫开的这几味药材,都是清热解毒,治疗风寒感冒的药材,搭配在一起药性温和,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小老鼠,也活蹦乱跳的,绝不可能吃死人。”
“你说吃不死人就吃不死人啊?”
死者家属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包,道:“陶城给我爹开的药就在这里,这就是铁打的证据,至于能不能吃死人,可不是你说了算!”
秦长生盯了眼药包,冷笑一声:“这份药,被你动过手脚吧?”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