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的狼。以前他说分开,那些人都是哭丧着脸挽留,以前真久远,他在向越这停了七年,可真奇怪。
梁誉宁没留下的必要了,侮辱和讽刺对向越没用,拿上钱包手机,外套还在向越家里,他稳着步朝门口走去,背影潇洒自如,内心却不知怎么的,虚空的发慌,异样的情绪藏进血液流经全身,宣告给所有细胞,这情绪在他的快三十年的人生中都没有出现过。
梁誉宁拧开门时,背后响起向越声音,“其实你说话一直难听,不是有时候。”
梁誉宁怎么不知道向越在说什么,向越曾经说过有时候他说话挺难听的,当时借着愉悦气氛说出来的,梁誉宁为了追人没说什么。当时还是向越快毕业的时候。
梁誉宁劝慰自己,不就是一个人,自己想找一抓一大把。离了他向越,太阳还是东升西落。自己的这些骂人伎俩,向越根本不在乎。老头子电话里威胁他,要是再缠在一起,他让向越一家人什么地方来的滚回什么地方。梁誉宁知道老头手段,他一旦出手大哥也劝不回来,他必定让向越一家不得安宁。可真讽刺,一边逼他散,一边求着散,他还盼着求着说散的说不离开他。
两人就像乱成一团的电路线,终于在双方花了好几年时间后分开。
期中考试很快来到,是梁誉宁和专业课老师一起监考,向越十分珍惜能读大学,除了头疼的英语,其余课的课后作业,都会做完了再去玩心爱的游戏。
考完后,梁誉宁叫向越留下,帮他改他导师上的本科班的试卷选择题。
向越考完本就没事,高兴梁誉宁能叫他帮忙,欣然答应。
向越跟着梁誉宁去了梁的工位,梁誉宁改主观题,向越改选择。两人还算配合,三个班的试卷不到三小时改完。
“终于完了!我脖子都酸了!”向越伸腰舒展,今天相当于坐了一天,堪比高三。
梁誉宁抬眼看手腕的表,已经七点半。
“走吧,去吃饭。”梁誉宁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起身拿电脑。
向越傻咧咧地跟着梁誉宁走,以为就是去食堂,哪知道梁誉宁带他去富丽堂皇的饭店,等到他上车后才意识到不是在学校吃,“师兄,不去食堂啊?”
梁誉宁轻答了一声,向越听起来似乎是‘嗯’,来了g市后,他只在爸妈工作地方附近吃了一次川菜,三个人,结账时两百多,还打包了,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在外面吃饭很贵。
真正落座时,向越还晃晃然的,他全身上下衣着不过两百,和周遭的客人甚至服务生都格格不入,有些懊恼今天没穿自己最贵的鞋,张琴庆祝向越考上大学特意带他去商场买的,向大海也给张琴买了一身新衣服说是她一个人照顾儿子辛苦了。
梁誉宁有些饿了,没问向越要什么,自顾自点起来,刚准备给服务员,才看见今天多了向越,菜单折回来递给他,“你看看要吃什么。”
向越没准备,忙不迭接过,拿到手才发现哪是菜单,是烫手山芋!一份肠粉48元!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g市特色菜更贵。
梁誉宁看向越把目光停留在菜单第一页右下角过久,又一直没点,直接拿过菜单,点了向越目光所有停留过的位置,当然还点了两份第一页右下角的蜜汁叉烧。
点菜时,向越听不懂梁誉宁的本地话,上完菜看到三份蜜汁叉烧,傻了眼。
“这么多啊,师兄。”向越太过诧异,强行故作轻松终于装不下去,眉毛跟着抬起。
“你不是帮我改了卷子?”梁誉宁说完就动手拿筷子,是真饿了,他吃得比平时快了。
或许是美食的香气掩盖了向越的拘谨,也学着梁誉宁没管没顾地吃起来,他吃到一半,梁誉宁电话来了,起身去接。
梁誉宁一走,向越吃得反而慢吞吞了,心里还不忘夸赞好吃,48的肠粉确实和3元肠粉不一样,餐厅外的梁誉宁边接电话边看向越吃饭。
“什么时候回家?爸这几天老问我n大在哪,问来问去就是为了知道你在哪个校区。“电话那头是梁臻安,国庆节父子三人吃个饭又吃得半途散场,梁臻安夹在弟弟和父亲之间十分头疼,“国庆吃饭,说好的不迟到,你还故意迟到,老头宣布不等你,那样子和边吃边吹胡子差不多了。”
兄弟两人都没有提梁誉宁跟梁峥嵘相见必吵的原因,不过是去年没毕业前,梁峥嵘执意让梁誉宁去国外深造机器人专业,也逢中牵线小儿子和安家千金安沁如。
本来一开始好好的,梁臻安知道梁誉宁和安沁如串通好了骗梁峥嵘,梁誉宁为了安沁如留在国内,可姨妈张画把梁誉宁的官网录取截图发在了家族群里,老头气得亲自打电话叫梁誉宁来公司找他。
父子俩在总裁办公室闹开了锅,还是秘书去请在工厂的梁臻安赶紧回来,梁誉宁年轻气盛,终究比不过套话如老姜的老头,梁誉宁一气之下承认了所有,承认根本不喜欢女的是同性恋,承认换到金融专业,承认就是和梁峥嵘作对不去国外,办公室乱成一锅粥,梁峥嵘还保持老派作风,抽出皮带打梁誉宁,要他跪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