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赶紧走,等着我扛你?”
李识宜转头大步离开。眼看他越走越快,谭承挂着笑低骂:“这他妈逃命呢吧。”
两人一前一后,前一个刚进电梯后一个就跟了进去,乍一看步伐倒是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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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活脱脱一只开屏孔雀!
混账
到楼下他们碰见了邢天羽和蒋新帆,那两人也准备去吃饭。
“我说怎么打你电话打不通,原来是有安排。”邢天羽挤兑谭承,“打算跟李识宜上哪吃?”
“还能上哪,随便找个凑合的地方。”
“要不跟我们一起,听我们队里人说有个地儿菜还行,我打电话约一下。”
谭承看向李识宜。李识宜不想回应,于是移开脸,结果蒋新帆的目光就跟早有预谋似的,不偏不倚落在他脸上,朝他微微一笑:“一起吗?”
“不了,我跟我同事一起。”
“他们人呢,还没下来?”
“出去办了点事,还在赶回来的路上,我等等他们。”
李识宜态度普通,跟平常说话没什么两样,但谭承听得牙都快咬碎了。邢天羽讪讪笑了一下:“帆子你掺和他们俩的事干什么,李识宜有人管,用不着咱们Cao心。你还是Cao心Cao心明天的比赛吧,要是捧不回奖杯老子唯你是问啊。”
“我也是想尽尽地主之谊,不领情就算了。”
“哈哈,今儿晚上就别尽了,明天比完咱们好好出去嗨一场,听说兰州好几个酒吧都不错,你挑一个,明晚带我们去,谭承你……”邢天羽一扭头,只见谭承打量了蒋新帆一眼。
他的目光相当冷厉,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充满了威胁,仿佛有谁敢跟他对着干谁就不会有好下场。蒋新帆被看得一愣,顿时跟毒哑了一样。邢天羽也怕关系搞得太僵,借口说车队还有事把蒋新帆带走了。
李识宜不想跟谭承一起出去,但谭承说什么也不放过他,又是恐吓又是武力镇压,终于还是把人押进车,第一时间捆在了副驾上。
“放手。”李识宜拧了一下脖子,避开他替自己系安全带的手,“我自己来。”
g65明明是以空间宽敞出名的,此刻却显得格外拥挤,因为谭承紧逼着他不放。
热热的鼻息喷在李识宜脖子上,霸道强悍之余还带着不小的怨念。
“刚才你跟那个姓蒋的废什么话,没看出他想约你?”
李识宜觉得他不可理喻,没好气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我什么样?”
“别明知故问。”
“解释解释,我是真不知道。”
李识宜冷冷地撇他,不置一词。谭承来了兴致,摁着头顶把他的脸转过来,手劲儿大得跟铁砂掌一样。
“你——”
车身被他们俩带动得微微摇晃,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肯定会浮想联翩。李识宜脸颊尴尬地一热:“别动了。”说完伸手想把人推开,结果谭承反手就来了个十指紧扣,情况瞬间三百六十度逆转。
谭承扣住他右手,饿虎扑食似的把人摁在车座里,眼神痞痞的,充满嘲弄地看着他,可就是不说话。李识宜实在受不了这种意味深长的凝视,撇开脸说:“还吃不吃饭了?”
谭承挑了挑眉,这才放开他。
天色已晚,两人也没去特别远的地方,就近找了家正宗的牛rou面馆。
这种当地特色的餐馆都不能小觑,越是其貌不扬的味道越是惊艳,他们碰上的这家就是这样。里头总共才六张小桌,每张都挤了四五个人,一进去扑鼻的牛rou面汤香气,混合着热闹的交谈声,还没吃就觉得浑身暖起来。
谭承虽说是公子哥,这时候倒是没什么架子,也不挑地,豪迈地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旁。李识宜想坐其他地方也没有,只能跟他挨着。
“老板,要两碗二细。”
李识宜:“一碗不要葱。”
谭承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往旁边挪了挪。
“说说吧,还有什么不吃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怎么挑餐厅,以后怎么知道带你去哪吃更合适,”谭承来了句,“就你这体格,再不好好养养以后老了浑身都是病。”
“我得什么病用不着你Cao心,先管好你自己吧,喝了酒还开车,谁走谁前面还不一定。”
这种意气用事的话说出来连李识宜自己都觉得意外,可又说得无比自然,大概真被谭承影响了,近墨者黑,弄得他完全不像以前那么随和冷静。
刚好这时面送了过来,李识宜强迫自己把旁边这人当个木桩,该吃饭吃饭。谭承含笑看着他,见他那张脸低下去蒙上了汤的雾气,鲜活中带着些许自暴自弃的恼火,简直有意思到了极点。
而且更神奇的是,就这一眼半眼的功夫,居然有种温馨感在谭承心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