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330l的啤酒,不能再多。
喝完大半瓶啤酒,阮稚觉得自己胃里热乎乎的。
她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她一直没喝酒,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不敢。
她其实挺想喝酒的,一直忍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憋坏了。
这会儿有认识的人在,又已经喝了一瓶了,喝多喝少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
还不如喝尽兴。
这样想着,阮稚干脆彻底放开,张罗其他人赶快进行下一局。
谢元飞原本觉得阮稚挺腼腆文静的,全程没怎么说话,也不和他们一起喝酒,像个小仙女一样。
结果见她接二连三灌自己酒后,谢元飞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脸错愕地看着阮稚和其他几个女生玩猜骰子、十五二十,豪迈的模样像是某个武侠小说里的大侠,哪儿还有刚才小仙女的模样。
他开始后悔忽悠阮稚喝酒了。
快把他的小仙女还给他qaq
……
江屿白本想劝阮稚少喝点的,可他压根劝不动。
阮稚觉得自己没喝多,只是和大家玩得尽兴,开心罢了。
可她这兴奋的模样跟刚才判若两人。
根本就是酒喝多了,肾上腺素飙升了。
一直玩到凌晨三点,聚会才彻底结束。
一行人一起回宿舍,阮稚步伐悬浮,却坚称自己没有醉。
江屿白放心不下她,坚持把她们几个女生送到宿舍楼下再回去。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一行人的最后方。
从校门到女生宿舍楼的路上,要经过一处下沉广场。
广场两边是花坛。
阮稚非要跳到花坛的石阶上去,说是高处的空气更新鲜。
她跌跌撞撞地沿着石阶中间一条缝隙走着“s”型的直线,还煞有介事地展开双手,保持平衡。
怕她掉下来,江屿白慢悠悠跟在她身边。
阮稚玩得不亦乐乎,压根没注意到其他人已经离他们老远了,此时只剩下江屿白一个人陪在她身边,也并不觉得他们两人单独待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
江屿白见她笑得像个小傻子似的,笑着问她:“今天玩得开心吗?”
阮稚面带微笑,眼睛亮盈盈地朝他点点头:“开心呀。”
江屿白见她走路歪歪斜斜的样子,活像个行走的不倒翁,不由好笑地叹了声。
快要走到花坛尽头,阮稚突然停下脚步,一板一眼对江屿白道:“江屿白,我给你表演个花式跳水吧。”
她站的花坛虽然不高,但对于一个醉酒的人来说,还是很危险。
江屿白停下脚步,无奈地哄她:“乖,别闹了,早点回去睡觉。”
阮稚压根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比划了个记忆中跳水运动员跳水前的动作。
“你见过仙女跳水吗?是这样的。”
阮稚张开双臂,自以为像只优雅起飞的白天鹅,而后又接了两个自以为非常优雅且标准的跳水准备动作。
然而实际上,在江屿白眼里,她像只垂死挣扎的扑棱蛾子,在空中胡乱地扑棱着翅膀。
“你——”
江屿白本想继续劝阻,可阮稚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扑腾了两下自己的“翅膀”,便做了个往下跳的动作。
江屿白下意识向前一步,想要接她。
阮稚根本没打算往下跳,她就是想做个假动作吓一吓他的。
可她没想到江屿白会过来。他的动作反倒吓了她一跳,她腿一软,没站稳,从花坛上跌了下来。
她扑棱两下,下意识抓住江屿白的胳膊找平衡。
却没想到跌进他的怀抱里。
这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她刚刚低着头,而他正仰头看她。在那一瞬间,她的唇瓣似乎与什么柔软的物体擦身而过。
阮稚:“……”
她瞬间清醒过来。
心跳不知是不是在酒Jing的作用下,疯狂加速,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她不敢想。
自己刚刚到底触碰到了什么。
种白菜第十六天
在那一瞬间, 整个世界就像是按了静音键一般,归入安静。
就连树上聒噪的蝉都像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下。
只剩下她心脏狂跳的声音。
跟他说是不小心的?
可万一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那岂不是更丢人。
阮稚死死拽着江屿白的胳膊, 不敢动。
不是想占他便宜。
主要是松开他, 和他对视,更丢人。
“咳, 你……”
江屿白最先打破沉默。
他的脸上染着一抹红晕, 幸好阮稚没有抬头, 不然会看到他连脖子根都红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