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男的在一起能够被社会所接受吗?
诸如此类的现实问题都是当初蔺老爷子问他的话,这么多年纪燃一直都记在心里。
蔺臣川听到这话脸色倏尔变得低沉,“你后悔了?”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过去,昨晚的甜蜜放在此刻就如同讽刺般。
卑微的模样却换来的反悔。
心脏就宛如被一把锋利的剑刃刺得千疮百孔,冷意自指尖传遍身体的每寸角落。
只要纪燃敢说出‘后悔’两个字
“算了,”他垂敛眼眸,颤抖着手将叉子放在茶几,“你走吧。”
“给你三分钟离开的时间。”
沉默。
无尽的沉默。
可两人始终都坐在原位没有动弹。
蔺臣川先前的好心情早就消失得荡然无存,仿佛自身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刚想起身,垂放在茶几上的手被人按住。
“你想去哪里?”纪燃抿唇询问。
蔺臣川撩起眼皮,冷漠地说,“这个重要吗?我去哪里都跟你没有关系。”
话虽如此,可却没有甩开纪燃的手,静静就坐在那里。
仿佛在等待着对方的挽留。
“我没有后悔。”纪燃耐心地解释。
可以说在听到蔺臣川在蔺老爷子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男朋友时心里一阵的愉悦。
还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或许在跟蔺老爷子这场‘赌注’中,是他用离开的五年来证明蔺臣川是喜欢他的。
“我只是觉得那个被牵扯进来跟你联姻的女生是无辜的,”纪燃没有圣母心,更不会对情敌心慈手软,只是就事论事地说,“不管怎么样,如果那个女生来到临城的话”
还是需要派个人去接。
总不可能就把人丢在机场那里。
不是绅士所为。
蔺臣川情绪恢复,“你放心,有陈轩在。”
“好。”纪燃点头。
随后又抬起头注视着对方,故意开玩笑地说,“那还要我走吗?”
话落,他按在蔺臣川手背上的手被反握住,力道加重,紧紧攥紧。
“不要。”
“燃燃。”
叠字无比的亲昵,纪燃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蔺臣川握着他的手颤抖又坚定地抓着他。
心中泛起涟漪,轻轻应声回答,“行。”
分开的五年里,其实幻想着跟蔺臣川和好的场景有很多次。
可想象出来的始终没有真实的蔺臣川让他更加的心动。
以前是年轻的欢喜,现在是更加倍的喜欢。
“你先松开我的手,小笼包还没吃完呢。”纪燃挣脱着跟蔺臣川的十指相扣。
蔺臣川也知道他此刻是饿坏,从容地松开对方的手,“好。”
两人以前就不存在着情侣间亲昵的腻歪,之间相处倒不如说是个互宠模式。
别人家或许会撒娇需要喂,但纪燃却觉得别扭得麻烦。
除非是躺在蔺臣川的腿上打游戏让对方喂他零食、水果之类的。
除此之外,还从来不允许蔺臣川喊他老婆。
就连燃燃都是退而其次的称呼。
曾经不少知道他们关系的朋友问纪燃最喜欢蔺臣川喊他什么,那时他嬉皮笑脸地回答说,“当然是老公啊!”
后来如愿以偿的听到了‘老公’两个字。
出来混都是需要还的,纪燃偿还的方式是身体,从厨房、客厅、浴室最后到房间。
将茶几上的小笼包消灭得干干净净。
纪燃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毯,衬衫撇开,露出白皙凹陷的锁骨以及上面的吻痕。
“好饱。”
“感觉现在可以去散步消消食。”
似乎想到什么,仰起脑袋望向收拾茶几的蔺臣川,“今天还有什么活动吗?”
“徐知乐说去海边玩。”蔺臣川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
担心纪燃着凉,又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在这里休息。”
“不行!”纪燃说,“还是去海边玩玩吧。”
蔺臣川眼眸晦涩不明,“你确定?”
说着解开自己衬衫最上头的扣子,露出一片肌肤,上面赫然亦是一枚吻痕。
“要这么出去吗?”
言罢,视线亦是落在对方脖颈相同的位置,痕迹更甚。
纪燃:“”
好,他俩都是属狗的。
我不过是礼尚往来
纪燃丝毫不心虚,“是你先往我脖子弄一堆痕迹,我不过是礼尚往来。”
边说边用手触碰锁骨处那一片的红痕。
触目惊心。
合理怀疑蔺臣川是不想他今天出门,否则怎么会弄出一堆痕迹。
“嗯,”蔺臣川点头,面不改色地把扣子系好,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