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许如意说的生活似乎很远,但姜红觉得,那一定会更快实现的。
她将这个记在了采风的本上,准备将它写在自己这篇稿子里。
倒是张转男有些担心,扭头问许如意:“那个贝尔特别狡猾,专利好卖吗?”
这必然是不好卖。
许如意笑笑:“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回了省城,先送了姜红上火车,回到厂里后,许如意就给陆时章打了个电话,准备报备一下,省的齿轮厂那边恶人先告状。
哪里想到,电话一接通,陆时章就先说了:“苗新瑞来厅里了,已经把你告到杨厅长那里去了。”
许如意都气笑了,这显然是他们出发,苗新瑞也紧跟着出发了,恐怕路上紧赶慢赶,就是想早到一步告状。
“他说什么?”
陆时章皱着眉头:“他说你骄傲自大,一点不恭敬,就变脸。说他们两台机器趴窝,刃磨只能靠人工或者是去兄弟厂,耽误了生产,可你明明手里有专利,可以便宜又快捷的解决他们的问题,就因为太阳机床厂来拜访,误会了,愣是翻脸走人了。”
许如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杨厅长怎么说?”
陆时章就说:“让我解决一下,正好你打电话来了,怎么回事?”
许如意就将事情说了一遍,陆时章一听就怒了:“拒绝的好。”
许如意就问:“我要不去一趟,跟杨厅长解释一下?”
陆时章反问:“来什么来,当面跟他对质吗?既然话都说清楚了,没有这个必要。刚回来休息吧。”
挂了电话,陆时章就站了起来,去了杨厅长的办公室,苗新瑞还在呢,正说着:“这个许厂长太年轻了,也太顺利了,大家都捧着她,就她捧高了。咱们外汇多紧张啊,我们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多联系两家,能省则省。
两个副厂长没商量,撞一起了。人家太阳机床厂都没生气,我们自己的厂子却生气了,按理说,都是一家人,这不是窝里横吗?”
“什么叫窝里横。谁是窝里横?!”
陆时章推门而进,直接问他。
苗新瑞一下子站了起来,恭敬地叫了一声:“陆厅长,也不是这意思,就是我心里着急啊,也不好受,我……”
“厅长,我已经联系到许如意了,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没让她过来,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他把原因讲了讲,又讲了讲太阳机床厂带记者的事情,“厅长,从东阳厂设备升级,一直到省台的宣传,服务厂如今在国内都有了一定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了夏国也有了这样一家服务厂,可以为大家提供更合适的机床方案。”
“如果今天有什么差错,这位贝尔先生肯定会大肆宣传,接着服务厂最近的风头,大搞宣传。苗厂长,你们想着不过是比一比价格,让自己省点外汇,可有没有想过,如果服务厂输了,所有心血会不会毁于一旦?”
苗新瑞忍不住说:“可他们就是……”
“对,就是做这个的,输了也是他们本事不济。但是,苗厂长,我们夏国的机床行业就是不行,我们现在就是想办法发展,服务厂是一个突破口,你不能指望你一个孩子刚出生,就比二十岁的大人强吧。”
“你说窝里横,你作为夏国的厂长,你不保护自己家的苗子,却带着外人闯进来,来欺负它,它自己有本事赢了,你却来告状,谁是窝里横?”
“东阳厂的例子在先,一套刃磨设备,开始的报价在50万美元以上,但是许如意介入后,报价压到了30万以下。如果这样的厂子,被你这么搞臭了,做不下去了,苗新瑞,你那时节省外汇吗!你是罪人!”
陆时章的言辞犀利,最后竟然骂了一句。
可苗新瑞半点不敢生气,他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是后怕。
他根本就没想到这点。
“我……”
还没说什么,陆时章接着问:“答应太阳机床厂来,是谁的主意?”
苗新瑞当然不肯认,本来也不是他,“是徐凤池徐厂长。”
陆时章直接说:“查查吧。”
苗新瑞想说没必要吧,可杨又春居然也点头:“查查。”
苗新瑞彻底害怕起来,等着从省厅出来,一回招待所,徐凤池就等在屋子里呢,连忙问:“厂长,怎么样?”
苗新瑞自然不能说省厅对他调查,只能说:“各打五十大板,对了,当时不是已经讨论过,太阳机床厂不合适吗?你先联系的他们,还是他们先联系的你?”
徐凤池眨眨眼,笑着说了一句:“我联系的,我不是觉得,他们产品好吗?”
倒是燎原厂,第二天,贝尔就打来了电话:“亲爱的许厂长,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聊聊?”
许如意原先接触贝尔,对方一直是不咸不淡的,这是第一次用这样亲密的口气。
虽然听琳达说他有个外号叫吸血鬼,说是雁过拔毛变脸极快,许如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