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成年了,即使身居高位了,詹姆斯仍会做这个梦。
“天哪,哪儿来的狗在欺负一个小孩儿?”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块块石头砸在那几条野狗的身上。
有几只不舍得跑开,玩弄一个半大的孩子的确对它们来说是一种乐趣,但是那个扔石块的小nv孩抄着一根棍子就往狗头上甩,只听得野狗惨叫一声,灰溜溜地逃窜走了。
地上躺着年幼的詹姆斯,浑身是自己的血和狗的唾ye,还有一gu混着r0u汤味的厕所味。
“你没事吧,我看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当我没问。”nv孩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自顾自说道。
詹姆斯自然是感激的,但后天的遭遇已经无法让他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表达自己的谢意,他只是紧闭双唇,艰难地爬起,然后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nv孩,一条白se的裙子,一双蓝se的眼睛,还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你叫什么?”
nv孩闻言歪了歪脑袋,手中的棍子戳了戳地,说:“我叫lily,你呢?”
“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会回报你的。”詹姆斯不想和她交换姓名,毕竟自己不是什么平常家的小孩,况且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那点自尊心就冒了出来,他想他应该在最得意的时候向她介绍自己。
“你自己过得好就行,别再像今天一样了,对了,记得去打个针,我要走了,拜拜!”nv孩出现得突然,离开得也突然,像一阵风吹过,又只剩小小的詹姆斯一人。
这个梦到这里就结束了,詹姆斯醒来的时候总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之后待他羽翼逐渐丰满,再去孤儿院寻人却被告知要找的nv孩已然成为了新一任的圣nv,看似光鲜的身份实则处处束缚,詹姆斯知道自己可能此生与她无缘了,但儿时的承诺没有忘记,没有詹姆斯,这个不见经传的小教会根本无法达到今天的成就。
只是再相见时,詹姆斯兴奋地想向圣nv“邀功”,那句“我说了会报答你吧”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得到了一句“这位大人是……”
詹姆斯永远记得那时的心情,如果说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是形容失望的话,那么这还只是堪堪一盆,于是他问:“圣nv小时候救过一个被狗欺负的小孩儿,不知道是否有印象呢?”
“抱歉,完全不记得了。”她略带歉意地微笑,是击溃詹姆斯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是帮我朋友问的。”詹姆斯努力找补,原本的一腔热情瞬间化为恨意。
因ai生恨,所以纠缠至此,只是这恨掺了水分。
“竟然是伯爵大人,是我怠慢了。”急匆匆跑来的修nv在圣nv耳旁说了什么,圣nv立马作惶恐状鞠躬道。
詹姆斯见她这般规矩,和小时候简直天差地别,不由得升起了摧毁这一切的想法——姣好的面容和禁忌的身份,以及对自己的毫不在意,胜负yu和征服yu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做我的秘密情人,给你两天时间考虑。”离开前詹姆斯附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是用了些手段打压教会,果不其然,两天后圣nv乔装出现在商会。
“苦着脸做什么,ga0得像我b迫你一样。”詹姆斯坐在沙发上叼着雪茄,g了g手指点了点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圣nv踟蹰着,最终还是捂着面纱贴着沙发另一侧缓缓坐下。
“拿出点诚意来,圣nv大人。”詹姆斯戏谑道。
圣nv颤颤巍巍地揭下面纱,然后闭着眼将脸贴上詹姆斯的脸,及其快速地完成了一个贴唇礼。
“你……”詹姆斯气得笑了,但又无可奈何,“我就教你一次。”
虽然詹姆斯也是。”
新圣nv闻言,扯起一抹苦笑,竟然输在了这般不起眼的地方,不甘心的同时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征服yu,她向来觉得自己配得上一切优秀的事物,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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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圣nv在失踪后的第三天被人发现,昏迷在教堂附近的树林里,据说是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了神的旨意,这才耽误了时间。
这个说法让众教徒们对圣nv更是信奉,进一步助长了教会的气焰。
与此同时,圣nv的讣告被刊登在了报纸上,但是犹如一粒沙掉入汪洋的大海一般,并未掀起什么波澜,因为人们已经有了新的奥利维亚,正如圣nv所说的那样,奥利维亚只是一个符号,可以是任何人。詹姆斯来到教堂为圣nv祷告,周围空无一人。即使有许多人曾私下受过圣nv的救济,但在他们看来,圣nv代表着教会,她所给予的,她的善念,都与她个人无关,所以他们不会对她的si而有所动容。
身后脚步声响起,是新圣nv。“我还以为会有很多人呢,”新圣nv自嘲地笑了笑,随即走到詹姆斯身边,“我si了你也会来为我祷告吗?”
詹姆斯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