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跟妹妹妹夫对视了一眼,景宁帝纳闷地嘀咕了一句,然得到地也是和他一样迷惑的两张脸,景宁帝才作罢。
秦进看着两个年轻人“勾肩搭背”出去的身影,心里比大舅子还要震惊。
这兔崽子不是最讨厌三皇子的吗?上回他西征还和人家打了一架,今儿怎么转性了,还和人家勾肩搭背地,真是见了鬼了……
和两个男人的错愕不同,长平长公主看着小儿子,又看了眼女孩子群中的宁姝,心头总有股不详的预感。
该不会……
想到某种可能,长平长公主有些焦虑。
但此时此刻没工夫让她胡思乱想,只能将这股可怕的念头压下去了。
女孩子群中,宁姝看着眼前这一遭,难免又上了火。
自己话都没说完,就被粗暴截断,多少有些让她没脸,不禁让她在心里痛骂了一句秦琅这个没礼貌的。
含凉殿外,猝不及防被一向不对头的秦琅搂着拖出来,元弛肺都要气炸了。
就在他马上要得知宁家姑娘芳名时,半路却杀出了个秦琅,元弛焉能不气。
也怪他反应慢了些,被对方成功拖出去了,真是气煞了他!
“秦二,你干什么,眼瞎了没看见我正在和宁家姑娘说话,你像个蛮牛一样干嘛!”
到了殿外,元弛再不客气,一把推开了秦琅,眉眼Yin沉道。
成功将人拖出来,秦琅也就不再纠缠,任由着元弛挣开了。
“我乐意,只要是让你不顺心的,我就爱干。”
秦琅理着衣裳,面上扬着得逞的笑,慢条斯理道。
秦琅心里很不得劲,他在含凉殿眼巴巴了半天也没跟人家说上话,结果元弛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过来就敢招惹她,秦琅在兄长身后气得眼都红了。
因而,他一个冲动之下便冲上去“勾肩搭背”地将人拖出来了。
秦琅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佯装成平日那副欠扁的模样,一脸骄矜。
至于后果,他不在乎了。
“你……”
“少仗着我父皇宠你便无法无天,哪天让我逮住你的错处,看我怎么教训你!”
元弛自小在秦琅手上吃过不少亏,关系一直不睦,这时自然不会忘了放狠话。
然秦琅对此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丝毫不惧道:“教训我?像上次一样吗?”
少年面上缀着讥讽的笑意,趾高气扬地看着元弛,自己这个三表哥。
像是扯动了什么火线一般,元弛的脸立马就黑了起来。
原因无他,只上回在马球场,二人发生口角,继而一发不可收拾,狠狠打了一场,结果是元弛这个尊贵的三皇子被揍得很惨,身上挂彩的程度要远远大于秦琅,这让他很没面子。
回去后还被母亲贺兰贵妃给狠狠教训了一通。
元弛想想就来气,如今这茬又被秦琅提起来,元弛要不是看在今日是端午佳节,非得跟秦琅当场打起来。
即使很可能打不赢,他也得发泄一通。
喘了几口粗气,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想必秦琅都已经入土为安了。
但想到含凉殿里还有佳人,元弛狠狠刮了秦琅一眼,就要迈步回去。
秦琅立即就察觉到了元弛的意图,心道他还不死心,得想个法子揽他。
“别走啊,不是说了打马球,怎么,你不去,是怕了?”
秦琅拦在元弛跟前,故意用激将法。
很显然,同样不是什么好性子,元弛果断上钩了。
“那就请吧,三表哥……”
秦琅Yin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差点没把元弛恶心坏。
素日里见面,除了在父皇面前,秦二哪喊过他表兄,都是直接元三元三的,就如同他喊他秦二。
方才居然冷不丁听到了这一句三表哥,元弛只觉得这厮在恶心他。
“要你说。”
两人一个较着劲,一个抱着别样的心思,一前一后朝着马球场去了。
而宁姝一行,则跟在景宁帝身后,慢悠悠地朝着赛龙舟的春明湖去了。
借着同行,宁姝奔到了爷爷身边,同爷爷说起了体己话。
“你在你姑母那这段日子,秦家二郎有没有欺负你,找你的麻烦?”
这是宁太傅最担心的问题,生怕孙女在人家继续被欺负了。
宁姝抱着爷爷的胳膊,笑容灿烂地摇了摇头道:“尚好,秦琅这厮,没掀起什么风浪,而且,我与秦家姐妹相处地极好,每日都很开心的,爷爷。”
宁太傅一听,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温和叮嘱了孙女些事情,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才将宁姝放走。
随着景宁帝来到春明湖畔时,龙舟赛还有约莫半个时辰,但两岸已经熙熙攘攘地满是人了。
衣袂飘飘,珠翠生香,两岸仕女如云,罗衣成群,端的一副盛况。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