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枞呼吸几乎滞住,静了两三秒,声音特别哑地询问苏骆“你……你很难受吗?”
苏骆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韩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这么做,但苏骆的手给了他答案。然后他用特别特别迫切地需要韩枞、渴望被韩枞触碰的眼神看着韩枞。
韩枞其实并不懂该怎么做,但眼下也没教程可看,便就遵循本能,尽量让苏骆感到舒服。
……
韩枞的腮帮子有些酸。
苏骆揪着他的衣领低头去亲他,韩枞立刻撇开脸,说先不亲。大概是误会了什么,苏骆马上就红了眼眶,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韩枞叹了口气,把他搂进怀里,解释说“味道有点重。怕你难受”。
苏骆嘴巴微微张开,眼泪倏地从眼眶里流下来。
哭了一阵,苏骆就又跪坐在床上,倾身贴近韩枞,用“还想要亲亲”的眼神看着韩枞。
于是两个人就又贴在一起,吻了起来。
接吻间隙,苏骆试图将韩枞的衣服脱下去,但由于扣子太多了,他解得没了耐性,索性就放弃上面的了。
韩枞的欲 望暴露在苏骆的眼前,苏骆突然有些害羞。他觉得有点儿奇怪,他在梦里面对韩枞的时候从来不害羞的。
苏骆的意识一片混沌,但他的世界却不再是灰色的了。
他没有意识到这不是梦,只记得要遵循自己的内心渴望,去做那件曾在他梦中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但是韩枞是清醒的。
“你不用这样。”韩枞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跟他说,“不需要你这样做。”
大概是有些不甘心,苏骆立刻用委屈的眼神看着韩枞,无声表示“可是我很想那么做”。
韩枞既心软又心动,不能做别的过分的事情,就只好用接吻的方式去哄他。
然而吻了一会儿,苏骆忽然抓住韩枞的手,往后放,碰他从没被人碰过的地方。
韩枞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他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提醒自己不可以,然后把苏骆推开了。
苏骆误会了他的本意,很是可怜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在说“你不可以推开我”。
韩枞的理智彻底消失。
苏骆往床头柜方向去找东西时,不小心碰到了立在上面的照片摆台。“啪”地一声摆台掉在了地上,韩枞顿时清醒过来。。
苏骆彷若未闻,仍旧自顾自地打开抽屉,拿东西。
他把那东西挤在自己手上,准备要往后抹。韩枞连忙抓住他的手,哑着嗓子说:“小舅舅,很早之前我就想了”他吻了吻苏骆的眼尾:“但我不能这时候要你。”
说罢,他替苏骆将衣服和裤子重新穿好了。
把那个体型偏大的小黄鸭玩偶往苏骆怀里一塞,韩枞一刻也不敢多呆,快步离开苏骆的房间,而后去到浴室。
“苏骆苏骆”
动作越来越快喘息也越来越重,直到完全释放之后,才终于恢复平静。
结束后,韩枞背靠在瓷砖墙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凌晨两点,韩枞重新回到了苏骆的房间。
他刚刚跑得太快了,摆台掉在地上有碎玻璃,他得收拾,最重要的是,他还得跟苏骆道一声晚安。
苏骆已经睡着了。韩枞轻手轻脚地进屋,避开玻璃碎片把摔下来的摆台捡起来。
摆台里的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影。苏骆抱着嘉嘉,旁边站着苏骆的前妻。
——因为长得像你喜欢的人,所以即使她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情,你也要留着跟她的合影吗?韩枞忍不住想。
准备把摆台放回去时,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这是一面可以随时更换照片的可拆卸的简易摆台。摔在瓷砖上让它的玻璃成了碎片,木质边框也损坏的有些严重,而右下角,木框边缘裂开的地方,露出来照片的一角——是不属于全家福的一张照片。
纠结许久,在“把摆台放回去”和“我就看一眼”之间,韩枞还是选择了后者。
把照片重新藏回去之后,韩枞无比庆幸,他那天走出了写字楼,遇见了苏骆——藏在全家福背后的照片有两张。而照片里面,站在人群里的少年,和走在路上的男人都是韩枞。
收拾好,韩枞坐在床沿看着苏骆。他始终不明白,苏骆为什么会对十年前的韩枞就动了心。即便是一见钟情,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交集的情况下支撑苏骆走过这么多年。韩枞试图通过回忆,找到他当年也许与苏骆有过短暂交流或眼神碰撞的蛛丝马迹,然而,一无所获。
苏骆蜷缩着身子,抱着那个小黄鸭玩偶,嘴唇微微翕动。
秋季的深夜有些凉,韩枞将玩偶拿开替苏骆盖上被子,俯身去亲吻他的额头。
然而下一秒,韩枞觉得自己大概是今晚受到的冲击和刺激过了头,以至于产生幻听。
因为他好像听见苏骆在说话。
他说:“木小……从。”
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