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里看不真切,可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撞击,又将温里拉回了冰冷的现实。
带着凉意的信息素,像是一团浓厚的迷雾围在温里周围,清苦的味道如同具有麻醉作用的中草药,将温里的神志压死在柔软的床上。
他的目的很明确,即使是被信息素干扰的温里,也能察觉到他要进入生殖腔的决心。
但他跟陆回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陆回是个疯子,比他更凶更狠,每次都要把他揉碎一样,死死抱着他。
陆回想要的从来不是所谓的生殖腔和孩子,而是温里的自由和归属权。
他不一样,他只想进到温里的子宫里,然后满满地射进去。
射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冷漠将难受的想要起身的温里直接地按了下去,抽身更是毫不留情,在性器抽出来的那一瞬间,压制和安抚温里的信息素直接消失的一干二净。
温里大汗淋漓地喘息着,他肚子里全是浑浊的精液,alpha的信息素很淡,让温里本就浓郁的信息素瞬间就溢满了整个房间,如同暖春充满盛放玫瑰的花房,刺眼的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曝光。
oga的信息素像是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乱撞,试图寻求alpha的安抚,可对方只是干脆利落地起身,然后离开了房间。
在脚步声渐远中,温里只觉得头痛欲裂,额头的青筋没有规律地乱跳着,好似扰人心烦的没有节奏的钢琴。
这一觉温里睡得很不安稳,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下体的胀痛感让温里意识到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他缓缓坐起身,温凉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单上面。
温里抿着唇,面无表情地伸手将后穴撑开,直到所有的精液都流干净,才将手收了回来。
床头的桌上有张纸条,熟悉地字体潦草地写了两行字:
学长,这里很安全,等我回来。
白枫留。
温里将纸条放回桌上,浑身的疲软让他的大脑有些迟钝。
脖子上的电子锁里圈已经被温里的体温暖热,温里相信白枫不会害他,但他这样一个人,除了白枫,不会再有其他人愿意义无反顾地包庇他。
按照白枫的性格,没能等到温里醒过来,只留了一张简短的字条就慌忙离开,温里不敢深想为了保住自己,白枫用什么做了交换。
他的命不值钱,但白净光的弟弟不一样。
一天一夜未进食的饥饿感,像是火焰一样,烘烤着温里的胃部。
他伸手按住喉咙,喉结上下滚动间,干涩的吞咽好似刀子削刮着食管。
穴道的精液已经快要干透了,像是风干的白石灰,在温里穴道的内壁上结成一层坚硬的痂。
房间里还未散尽的玫瑰香,昭示着昨晚的激烈。
温里沉默了几秒,才站起身往浴室里走去。
房子很大,一共有三层,温里醒来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间,他顺着栏杆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楼梯旁,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旧的不行了,被随便脱下来扔到床上的白t,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干成一块块的精斑,把衣角撑得硬挺起来。
房子很空,但家具很全。
温里慢吞吞地下楼,走进厨房,里面很干净,东西也齐全,只是冰箱里跟这座房子一样空空如也。
温里试图走出大门,可门是智能锁,温里靠近的瞬间就会自动关闭,而当温里离开门的周围,它又会自动打开。
温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秋末的风已经不算温柔,温里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手肘处被冻得有些发红。
温里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个饮鸠止渴的小丑。
傍晚开始下雾,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温里才起身回到一楼的客厅,他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垫像是要把温里吞进去一样往下凹陷。
胃里的灼热感像是化成了具有实感的剑,顺着口腔向上刺进温里的太阳穴里。
空旷的别墅里,温里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几步远处的落地窗,银色的月光肆意地闯了进来,自由自在地覆盖在客厅的每个角落。
在月光洒落开拓的小道上,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传来,温里忽地警觉起来,攥紧了从厨房里挑出来的折叠刀。
随着脚步到来的是智能的开灯服务,刺眼的光让温里避不可及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在一点点小三的黑暗里,温里抬头看到了一个高大身影。
白净光看着缩在沙发一角的温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将手中的包放到桌子上,才终于冷漠地开口:“以后少到一楼来。”
听到这话,温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动了动刚才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小腿,说:“我想吃饭。”
白净光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温里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
“我饿了”,温里抬起头,借着灯光对上白净光深邃的瞳孔,他苍白嘴唇由于缺水而有些起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