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自己那个难以复刻的草药羊,都有人模仿,自己买上境外送来交易的羊品种,用平价的草药投喂,一头卖上十几二十两,倒也卖得动。
自己搞火了清平米粉的名头,卫所里就有百姓卖清平豆腐、清平馒头、清平如意膏云云。
一个糕点只有这儿有,他不信,可小二主动,这黄金糕也确实值得再吃上一回,沈常念便同意让对方为自己预定。
这一次也是给了五十文的赏钱,店小二乐呵呵的。
他一个月不过几百文,客栈管着吃住,其余的钱,就靠伺候人的打赏。
少的一文钱两文钱,多的遇到过给一两的,但给一两的少。
因着是本地人,来往客人问话或者跑腿都会打赏,一般是十文左右,沈常念一行人才来住一个晚上,已经给过两回赏钱,一百文啊,他能不乐呵么,预定了五十个黄金糕后,回来还伺候了一下他们队伍的马儿们。
沈常念虽是个随遇而安的,但这次在陌生的地方过夜,多少还是有点难以入眠。
封霆搂着他倒是睡得香,也不怕肩膀被压麻了,他总是这样的睡姿。
沈常念睡不着,小心的扣封霆的衣服玩,也不知道拨一下拨一下有什么好玩的,他竟然坚持了好一会,才慢慢觉得无聊,困意慢慢的来,他一点一点的陷入了睡眠。
再睁眼,他发现枕边人不在身边。
不远的桌上摆着早点。
沈常念推开门,忽然呆住。
眼前,封霆穿着敞开胸口的外衣,那衣服两边竟然跟翅膀一样,扇动着,带动封霆“飞”了过来,他用一种含糊的语调说着奇怪的话:“你的衣翅呢。”
沈常念问什么是衣翅,下一刻他也“飞”了起来,他衣服前襟竟也是会扇动的,只不过他没和封霆一样袒露心胸。
放眼望去,所有人的衣服都会扇动,到处都是在飞的人。
他只觉得:“疯了吗?”
是他疯了吧。
下一刻,有谁捏着他的下巴,似乎在观察他。
一个激灵。
沈常念猛地睁眼,对上的正是封霆的眼。
他眼中带着关心。“你这是怎么了,口中说着疯了疯了的,是糟了梦魇了?别怕,我在呢,噩梦都是反的。”
沈常念没吭声,举手扒拉他的衣襟。
很好,不会自己动。
手冷不丁被封霆握住,他憋着一股气一样说话。“常念,等我们安顿下来找个僻静的院子再……这儿的声音容易传出去,我怕你一会不好意思下楼。”
大清早的,本来就比较高昂,若是刺激自己,自己未必能控制下去。
沈常念的视线下移,立马起身:“对,做了奇怪的梦,我去洗把脸,洗脸了就清醒了。”
说着麻溜的跨过对方下了床,穿戴整齐叫了洗漱的水来。
封霆歇息了一会才下地,用自家媳妇的水洗了手脸,下楼在街上寻到了个馄饨铺子。
沈常念吃了一个烧饼一碗馄饨。
给封霆叫的馄饨加了面,吃了两碗馄饨面,和四个烧饼,早饭算是解决了。
顾家的那些护卫也有出来买烧饼的。
“此去要三日功夫才能遇到一个有客栈的城镇,若是缺什么,尽量在这里补一补。”对方提醒了一句。
沈常念没要别的,那小儿拿了黄金糕来,沈常念给封疾和封霆还有师傅都分了,剩余一半直接交给了那个叫顾名的护卫。
他在护卫中,算领头人。
“多谢。”这人也没矫情,只不过再次启程的时候,有护卫坠在了沈常念他们的马车后面。
看来是收了沈常念给的房钱和黄金糕后,自发的分出一个人,也看护一下沈常念这两辆马车的安危。
大家都没什么矛盾,顾家为了扶持老大,比较亏待老二,还和沈常念的小农庄不再合作的那些事,其实也没闹到台面上,护卫们自然不会故意找事,连续走了一天,晚上也都是顾家的护卫主动承担守夜的任务。
一夜过去,沈常念起得早了点,和封霆去溪边打水,忽然,封霆拦住他,比划了一个安静的姿势。
沈常念立马闭嘴,本来还聊得挺高兴的家常话全都咽下去,封霆一手拦着他,一手掏兜,将匕首给拿了出来,顺着某个方向看去。
随后松了口气。
是狍子。
几头狍子出现在不远处,偶尔跳两下。
它们在吃一种矮的灌木上的嫩叶。
下一刻,封霆让沈常念待在原地,自己从另外一边绕过去,连沈常念一个错目后就失去了对方的踪迹,下一刻,一棵树后,封霆虎扑出来,直接解决了一头狍子,拖着它快步回来,借着水源地,赶紧处理了起来。
内脏全都不要,皮毛也不处理了,出门在外没闲心思弄这些。
东西够吃就好,多弄那些得多浪费好几倍的时间,真是没必要的。
一刻钟后,血水处理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