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沉y半晌,心念一动,道:「师父,这七玄宗扰乱苍生,祸害百姓,确实可恶至极!我辈正道人士,铲恶锄j,除魔降妖,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弟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玄放下茶盅,不动声se道:「为师若没猜错,此话你应当还有下文。」
李长风道:「七玄宗行事卑劣,擅长使用毒和y谋,为了防止被逐一击破,我建议师父多派筑基境弟子下山,如此一来,即便落单了仍有还手之力。」
陆统脸se骤变,气急败坏道:「好你一个家伙,你这是把我给卖了!」
李长风问道:「不知师父觉得此法如何?」
韩玄道:「此乃宗门敲定之事,纵是我也无法改变,你还是趁早si了这条心!」
李长风故作委屈道:「师父,莫非你忍心看着弟子去白白送si?」
韩玄仍不为所动道:「谁让你平日游手好闲,现在悔不当初了吧?好了,你不必再多说了,就连尹萱儿和项昊二人都必须听命,你们这些做师兄的又有何颜面推三阻四?」
陆统微讶道:「师父,你不是一向最疼ai小师妹,怎会让她去这般危险的地方?」
韩玄叹了口气,道:「她虽年纪小,但好歹也是内门弟子,如今宗门发出命令,她身为宗门一份子自是要挺身而出。」
陆统道:「可小师弟刚进入内门没多久,眼下便被派出去对付七玄宗,是否太过残酷了?」
韩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古人有云,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我相信此次历练会使他有所成长的。」
李长风心念电转,道:「要不这样,我与陆师兄同行,我们二人负责打探消息。」
韩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若让你们二人同行,那与纵虎归山有何区别?总之,事已至此,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二人好自为之!」
韩玄呷完最後一口茶,站起身来,施施然离去。
深夜。
离火峰上,月光如水,,凉风习习,四周静谧,只有些许窸窸窣窣的声音。
山峰地广人稀,每位弟子都有自己的院落,虽然占地不大,但一人独住已足矣。
房间里,李长风双腿盘起,端坐在案几前。
在摇曳烛光的照映下,桌上摆放了许多暗器,包括可迸发雷电的霹雳珠、由十二个铁片组的毒蒺藜、状似细沙的断魂砂,六面棱角的钢针、卷曲成如豆子般大小的龙须针。
他的双臂下方藏有两个皮制臂套,均设有jg密机巧,此乃他两大杀手鐧,有出其不意之效。右手为收放自如的的折叠弹弓,s程约百步,且透过上方齿轮,可任意决定s出何种弹丸。左手为一只狭长的单筒袖箭,袖箭涂有名为见血封喉的剧毒,此毒可怕无b,一旦不甚沾染後,若不及时解毒,几乎必si无疑。
李长风检查暗器,早晚各一次,若有任何缺失便会补上,确保万无一失。不光如此,他还会巡视身上的毒丹保存情况如何,若是随着时间流逝药效消退,那他会当场炼制毒丹,以备不时之需。
诚如司徒南先前所言,宗门内名面上虽未禁止用毒,但多数人对其嗤之以鼻,认为毒物乃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为此,李长风只能趁晚上好好检查,不敢太过招摇,免得引人侧目。
李长风不担心毁了自己声誉,毕竟他本就不在乎虚名,在他心中保命b尊严更为重要。他在乎的是若此事若传遍各处,他一举一动将会受到他人注目,甚至会引来宗门长老旁敲侧击,暗示他放弃钻研毒道,那才是令他头疼之事。
今天穆潇然提及一批特制的暗器,他本有些心动,但却不能表现太明显。倘若他在穆潇然面前买下这些宗门内尚未流通的新暗器,日後若是使用这些暗器杀人,必然容易留下线索让别人察觉到是他所为。
他之所以选择六棱钢针作为暗器,便是相中其常见的特x,故而追查起来十分困难。更不用说在外面,无论是其它宗门的弟子,甚至是镖师或刺客都会使用,即便不慎落下被人发现,也可混淆视听,让人寻不着半分踪迹。
李长风这般小心翼翼,除了他本就行事谨慎,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不想自己在外面所作所为被人发现。在师父和师兄弟的面前,他每次出外历练都当作是玩乐,但事实上他所做的事非常多,包含剿灭贼寇、追杀魔教弟子、斩灭妖邪又或是寻觅珍稀药草。
乍看之下,他所做皆为好事,但他却不愿意公诸於世。
他并非淡泊名利,而是不想招惹麻烦,引起宗门注意。
若让宗门知晓这些事,必然会提高对他的重视,即便在宗门眼中他只是小小的炼气境,但宗门向来是论功行赏,不论你出身为何,不论你境界高低,只看你做了多少贡献。为此,宗门很有可能会重用他,让他去执行更多任务,这样一来,他便会受到束缚,无法做自己的事。
此外,若宗门追查下来,很可能发现他是用毒物和暗器杀si敌人。毒物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