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李长风快步不歇,疾行而走,似是担心司徒南追了过来。
过了许久,他确认後方没有其他人影,这才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
云惜寒方才炼丹导致气力透支,如今又被李长风强行带走,她上气不接下气,香汗淋漓,整个人脸se惨白,看上去疲惫不堪。
李长风察觉到异状,心下一惊,连忙松开她的手,道:「事出有因,多有得罪,还望云师妹勿放在心上。」
云惜寒缓了口气,轻声道:「李师兄言重了,若非李师兄替我稳住炼丹炉,只怕我早已酿成大祸了。只不过,司徒长老给了我三株清心草,我却忘了给他灵石。」
李长风道:「不必了,区区一枚灵石,司徒长老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者,他途中擅自离开,令你险些出事,责无旁贷,这枚灵石便当作赔偿好了。」
云惜寒轻抿朱唇,道。「李师兄,这貌似有些不妥。」
李长风道:「你若真在意此事,改日再还他也无妨。眼下你身子虚弱,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这也省得沐师叔担心。」虽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李长风不过只是带云惜寒去两处地方,云惜寒便把自己ga0得这般狼狈,李长风难以想像,若再继续下去,是否会发生更严重的後果。
云惜寒平静坚决道:「李师兄,我还想多留一会。」
李长风叹道:「你现在身子虚弱,继续逞强下去怕是不妥。」
云惜寒坚决平静道。「多谢李师兄关心,我没事的。」
眼看云惜寒这般执着,李长风暗自叹了口气,沉y半晌後,道:「也罢,毕竟才走访两处,若沐师叔问起,我也不好交代。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为何方才炼丹时,你这般逞强行事。此事着实令我大惑不解。」
云惜寒道:「我只是心血来cha0,若造成李师兄的不便,我深表歉意。」
李长风摇了摇头,道:「虽只是一种直觉,但我认为你绝非临时起意,更像是有某种原因驱使你必须这麽做。」
云惜寒低垂螓首,睫毛覆盖在眼帘上,贝齿轻咬朱唇,道:「那人的炼丹也是数一数二,我不想输他。」
李长风怔了一怔,他还在思考云惜寒口中的那人是谁,却见云惜寒秀目闪过一丝不甘,香肩微微颤抖,这才恍然大悟,拨云见日。若李长风没猜错,云惜寒所说之人应是楚少陵,也只有那人才能令她这般拼命,因为云惜寒想要一雪前耻。
李长风叹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一个外人不便参与其中,但我得事先提醒你,修练需按部就班,否则对你绝无好处。」
云惜寒微一颔首,道:「我会好好反省的,但请李师兄答应我,莫将此事告诉我师父。」
李长风摇头苦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巴不得她什麽都别问。」李长风心中很清楚,若让沐怜秀发现此事,他也别想置身事外。李长风吁了口气,望着云惜寒,忽地想起什麽,道:「炼丹会产生火毒,看似微不足道,日积月累下来,亦是颇有危害,若能尽早处理最好。」
云惜寒道:「我正有此意,不知这里可有运气调息的好去处?」
李长风不假思索道:「那你可问对人了,我正好知晓一个地方,那里我也常去。」
云惜寒秋波流转,好奇道:「不知是何处?」
李长风道:「跟我来便是。」
良久,他们来到一栋茶楼前方。
茶楼底下用砖石挑高,共有三层,救你一命?」
云惜寒慢条斯理道:「你们合演这一出戏,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兴许另有所图。」
李长风沉y半晌,道:「你何以见得我会害你?」
云惜寒道:「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亲眼所见你手上的粉末,我分明是被你迷晕的。」
李长风怔了怔,故作无奈道:「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迷晕你是为了你好,我担心你意气用事,想与董昭拚个鱼si网破。」
云惜寒质疑道:「此事尚且说得通,但你又是如何从董昭手中逃脱的?」
李长风道:「你忘了我的身法吗?」
云惜寒不以为然道:「你若独自一人逃跑,我倒相信你能办到,但你当时还带上我,我不信他仍追不上你。」
李长风思索片刻,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便实话实说了,其实我用了不光采的手段。当时我故意谎称我师父韩玄也来了,他生x多疑,乍听之下不敢贸然追上来,等回过神来之时,我早已带着你走远了。」
云惜寒纳闷道:「此事有何不光采?」
李长风面不改se,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撒谎,道:「我原本想在你心中留下好印象,让你以为我是凭实力带你逃出来,不想让你看见我窝囊的一面。」
云惜寒犹豫半晌,道:「就算你所言不假,但你又为何碰巧出现在此处?」
李长风道:「我是被沐师叔派来找你的。她担心你与其他人处得不融洽,特地让我暗中观察,孰料我恰好撞见董昭行凶,这次迫不得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