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是不正常的,顾听白明白,他快把自己蜷缩到极限了,死死捂住被子。
面对顾洲的靠近他一味的躲避,并不想让他碰到,但又不敢躲的太明显,怕顾洲生气。
可范围就这么大,顾洲的手总能摸到他的脸,然后担心地说:"你的脸色很不好,嘴巴也流血了。”
到后来顾洲已经不信任手背探出的温度,俯下身体,把额头抵在躺着的人的额头上。
捏在被子上的指尖泛白,顾听白心跳加速,与顾洲的距离太过挨近,呼吸都混在一起。顾洲的脸在眼里无限放大,身上的气味也朝着自己袭来。
他失神了几秒,然后那个温度就从额头上撤走了,顾淡淡地说:“你嘴巴要上药。”
顾听白的日子过的极度随意,家里常备的只有几盒感冒药,还是刚搬家时候买的,估计都过期了。
而顾洲才来几天,应该不知道家里没有这些东西,他还没出声提醒,被人先抢了话,“你等着,我去药店买点药回来。”
他只能乖乖嗯了一声。
“躺好等我,不要做太大动作。”顾洲的指腹攀上他的嘴唇,沿着唇线来回抚摸,“太大动作的话,会伤到自己。”
顾听白觉得他哥过于大题小做,嘴巴能有什么大动作,又不是打算很夸张的做嘴型,肯定不会撕裂口子。
确定了顾洲关门的声音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必须在人回来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好。
他一鼓作气地从床上起来,私处的不适和痛意瞬间被拉扯放大,好疼。
自己毫无章法的自慰让他大受苦头,心里把变态骂了一万遍。
他抽了口气,心想或许真的应该听顾洲的,不要太大动作。
情况迫在眉睫,他懒得多想,艰难地挪动步伐,去浴室草草冲洗。
顾洲回来时顾听白坐到了沙发上,他维稳着情绪,漏出淡笑,“哥你回来了。”
“怎么不好好躺着?”
“没什么,就是想出来坐着。”
顾洲坐到他旁边就开始翻袋子,掏出棉棒和药水。顾听白被捏着下巴,老老实实地让顾洲上药。
“嘶——”这药上起来好疼。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凉风,顾洲在轻轻地朝着伤口吹气。
他吹的力度不大,气流轻轻柔柔地和唇部撞击,顾听白竭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喉咙却在不断地吞咽。
顾洲又靠近了一些,顾听白一下慌了神,猛地往后栽下去。
为什么他会生出顾洲要吻他这样的荒唐错觉。
他的动作让顾洲目光瞬间冷下去。
紧接着顾听白意识到,自己惹顾洲不高兴了。
他立刻坐起来,向人解释,“哥对不起,我就是突然太疼了。”又颤巍巍地拽着顾洲的衣角,乖巧地往顾洲面前凑。
“哥”
顾洲眼神又变得温柔,修长的五指轻轻扣他的后颈盖上,然后收紧。
“我不喜欢你躲我,听白。”
“我们是亲兄弟。”
脖子上传出的疼痛代表着顾洲的警告,顾听白不能挣脱,只能忍着应答,重复着他的话,“嗯我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这个词,是顾洲和顾听白之间最紧密的联系,也是顾洲给予顾听白的温柔救赎。
他们身上都留着顾家掌权者的血,但是天差地别。来到那个家的时候,只有顾洲完全接纳了自己。
后颈上的力度撤开那瞬间,顾听白僵硬的身体随之松软了些,他观察顾洲的脸色,一言不发。
顾洲自顾自的站起来走进卧室,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摔成两块的手机残骸,蹲下,然后捡起来。
当顾听白看他哥把手机拿出来时,刚松下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他预感到了,顾洲会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大脑飞速运转,想要现编个理由能完美说服对方。
他的预感没对,顾洲只是把东西放在桌上,并未给予过多的理会,“我们去吃饭吧,好饿。”
顾听白如释负重,腿还是有些虚,下体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走路对他而言完全是种折磨。
如果可以,他饭都不想吃,就想躺在床上睡觉。但是顾洲叫他吃饭,他不能拒绝,必须陪对方吃饭。
他强撑着站起来,刚走两步人就险些跌倒,被顾洲及时扶住。
他完全倒在了顾洲的怀里,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进他的鼻腔里,很熟悉的味道,这好像是他自己用的香水的味道。
共用洗发水,共用沐浴露,甚至于共用了同一瓶香水,就好像一对同居的情侣。
这诡异的想法让顾听白脸更白了,他心鼓动地更加厉害,从视频自慰的时候开始,他的思想就不正常了。
他把一切诡异的想法归咎于变态。如果有一天抓到那个人,自己一定要将人千刀万剐。
当他沉浸在对变态的恨意中时,顾洲干脆把人横抱起来,走向饭桌。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