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世不知道若是别的什么人一辈子生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是什么感觉。
然后辛世半跪下来，含住了他。
只说了句：“……畜牲。”
正消遣着，桂祎却慢慢醒了过来。
他神志尚未回笼，大概是头发被拉扯有些不适，略带不耐地低声道：“别烦我。”
“哥，你好漂亮。”
桂祎精疲力尽，昏睡着被辛世抱去清理。
辛世手贱绑的辫子垂在他右肩上，碎发绑不好，落在他脸侧。
辛世站起来，再次咬住他脖颈和锁骨。
吻他腕骨上的小痣。
“哥哥。”
“……”
“辛世，”桂祎侧过脸低喘，握上他小臂，“你会后悔。”
辛世不想明白什么叫背德。他只是想要他的哥哥。
桂祎被顶撞得脱了力，微抬下颌，眼睫微垂，被泪水蒸得尤为黑长。
就是最后绑了个歪扭又松垮的麻花辫，显得不太符合桂祎一贯的形象。
也没能挣扎过。
辛世抱着桂祎翻来覆去地做。他似乎学不会什么叫克制，放任欲望决堤后便不再关心对方是否能承受。
他同桂祎亲密地咬耳朵，慢慢将自己插入这具躯体，轻声道。
辛世胆量耗尽，承受着桂祎的视线，动也不敢动。
他从小便被哥哥的光环遮了个干净。别人只看得见那个俊秀出众的青年，他的血亲弟弟彻底成了对照。
“哥。”
但他看着似乎天生就高傲、理智的哥哥，情感从仰慕逐渐异化成嫉妒。到最后是爱是恨，他自己也分不清。
他看见桂祎神色平静，若有悲悯。
可惜他死不悔改。只说：
“就烦。”辛世对答如流，边将他长发挑了一缕，颇有闲心地打了条细细的辫子。
桂祎只感觉有生之年从未有过的愤怒。
像他这么大的年轻人，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
他咬住桂祎露出的脆弱脖颈。
无所谓。
偏宠自己这个弟弟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他将桂祎抱上沙发盖好毯子，半跪在地上替他擦头发，不像在伺候人，倒像是什么肉食动物吃饱喝足后懒洋洋的消遣。
辛世如蒙大赦，乖觉地等他睡熟再将他弄回床上。
“哥哥。”
他只知道欲望叫嚣。将此人撕碎，占有。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辛世喉结一动，将东西都咽了下去。
直到辛世小心翼翼给他发带打了个蝴蝶结后，他才终于彻底转醒。
桂祎最终射在了辛世嘴里。他很快反应过来，掐着辛世的下颌：“吐出来。”
他吻桂祎的嘴唇，吻他眉眼，吻他微汗而铺陈肩背上的长发。
他探进自己的指节，吻住桂祎，似在安抚。
待到辛世终于发完疯，天色也暗下来。
几乎将他那张漂亮的脸衬得有些柔美了。
桂祎差点没站稳，让惊涛骇浪一般的、他从未感受过的猛烈快感逼出了一声哭喘。
他单手牢牢抱住桂祎，空下来的手掌顺着他脊骨往下，找到了那个入口。
口腔湿热的软肉包裹住他。
桂祎面无表情地压抑怒火，最终一语不发躺下了。
变得更硬了。
辛世看着自己的杰作，居然有一些荒谬的欣喜。
辛世仔细把桂祎的头发拢到他身前，将他身体抵在冰冷房门上。
辛世重重喘息着。
他身体遍布红痕，将原本不知道哪个男人弄出来的痕迹遮了个干净。
他把辫子拆了又辫，玩得不亦乐乎。
“哥。”
“我好喜欢你。”
桂祎撑坐起身，浑身酸疼，只能勉强斜斜靠在沙发靠背上，他偏过头看半跪在下位的辛世，想发作，却又不知从何开始。
辛世啄吻他后颈，尚未完全褪去少年气的嗓音甜蜜而熨帖：“你是我哥。我不会后悔。”
“我好喜欢你。”
他想揍死自己这个弟弟，兜来转去，听他撒娇似的絮语，却还是没能下手。
反了天了。
他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
他脖颈曲线亲吻下去。
他已然记不住冷静与克制了。喉中泄出低声哭喘，玉一样冷冽的嗓音也不再干净。
他装乖。
辛世不在意桂祎的光环扎人眼。他只想要太阳只照着他。
大概真的是桂祎自己疯了。
他被辛世按在门上啃，乳头被吮咬得充血发疼。
可惜如今他的太阳，似乎被拉了下来。
他低喃。
桂祎约莫是花了些力气保养头发的。以至于他如此摆弄了半天，也仍然垂顺如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