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执瞧得心惊肉跳,此女……定是八公主无疑!慢慢走近女子身侧,蹲下身子,抬手抓住她的肩头打算将她放平。
站在大殿上的人,半信半疑,无一人应声。
皇后起身,来到一只紫檀雕凤的华丽竖柜跟前。
“先皇旨意,众大臣听旨!”司玉莲高举一道明黄色圣旨,缓缓步入泰阳殿。
“姐姐不恨你,宫廷内本就是残忍的修罗场,只愿我们来世不要再入这高墙之中。”说着,皇后握住匕首极快地插入喜贵妃的胸口,那刀越插越深,每深入一分,她都会温声哄道:“喜儿乖,很快的,姐姐不会让你痛苦。”
“唔!唔唔!”喜贵妃拼命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巨大的恐惧在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司玉莲一言不发,骑着马匹直奔皇宫。
“放肆!”司玉莲冷冷地盯着异亲王,呵斥:“三皇叔不过一
这时,有人来禀,皇帝醒了。
梅执掀帘而入,营帐中一片狼藉。
敞国敌军临时营地
一国公主,死得如此惨烈、屈辱,若是让大樾百姓知晓,定会民心不稳。
……
,殿内一片寂静。
秋儿跟在五公主身侧,小声提醒:“殿下,您还是先待在金莲殿吧。泰阳殿那儿,赵老、异亲王、冯老……正为先皇立您为新皇一事,争议不断。”
“是,梅统领。”几个士兵进来,瞧见梅统领的披风披在那女尸身上,略感惊讶。但也无人多想,毕竟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那女子是大樾的公主
“五公主驾到!”秋儿高唱。
“!”梅执见这带血的玉茎,下身忍不住激起一股寒意。
来到主将营前,梅执停住脚步拦下一道同行的小兵,吩咐他:“你们在此处候着。”
梅执解下身后的红色披风披在八公主身上,朝外头高喊:“进来几人,把这具女尸与那些敞国人分开,单独烧了。”
“在何处?”梅执连忙询问。临行前,五公主曾吩咐过,若是寻到八公主……
她打开柜子,柜子里装了一个女人。
泰阳殿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入内。”皇后娘娘倚靠在软塌上小憩。
“就在主将的营帐里头。”小兵走在前头带路,领着梅统领前去。
“驾!”
入了宫,贴身宫女秋儿前来接应、伺候。
“殿下,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郑大有驾马来到守城士兵跟前,扔给他一块令牌,大喝一声:“五公主殿下回朝,还不速速退开!”
一名女子侧躺在案桌上,她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长发,长发挡住脸庞看不清她的长相。
司玉莲与郑大将军风尘仆仆地赶回皇城,才到城门,便听到城内钟声阵阵。
此番偷袭敌营,赢得颇为轻松,还缴获了不少战利品。
“放肆,司玉莲你竟敢假传圣旨!该当何罪!”异亲王首当其冲跳出来。
梅执下令,原地收拾整顿,半刻钟后继续赶路,往皇宫方向与五公主汇合。
喜贵妃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没过一会儿便瞪着眼睛断了气。死的那一刻,无人知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后悔?埋怨?气愤?不甘?或许都有吧。
“五、五公主!”守卫接过令牌一看,双腿一抖,当即跪下叩首,高呼:“奴才眼拙!尔等恭迎新皇回朝!”
他轻轻一推,女子露出半张脸,那小脸没了血色一片煞白,两只眼珠子不翼而飞只剩空洞洞的血色眼眶,更渗人的是……她的嘴里咬着半截玉茎。
等到宫婢离开偏殿,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倏然睁开眸子。
先皇尸骨未寒,殿内却一派热闹。
这钟声,代表着帝王、帝后崩逝。
“报——梅统领,残局已收拾妥当!”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兵,喘两口气,继续道:“但主营帐里头,发现了一具女尸,那女子看着像是我大樾的人。”
皇后拿出一张白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重新锁上柜门。
现下知晓,五公主为何说,寻到八公主便秘密处理了。
“唔唔……”厚实的麻布把女人的嘴巴堵得死死的,那人只能发出一些极细极轻的声音。
梅执仔细分析地图上的路线,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自说自话:敞国的人,怎会选择这条路线埋伏……若想要一击必胜,应当设立营地在这一处地方才对……
“喜儿,你这次闯了大祸,好在陛下不知是你下的毒手。”皇后盯住喜贵妃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诉她:“往常你任性也就罢了,但这次,阿姐也救不了你了。你若不死,玉莲于皇储无缘,你若不死,冯家必落个满门皆斩的下场。”
司玉莲自入宫后,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终于开口:“不必。”说着话,她走到一处隐秘角落,掏出一个小匣子,从小匣子里取出存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