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那你替我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春山低头,没看清楚纸上的内容,眨眼间,男人捂住她的嘴,从他的手心里,春山闻到极度辛辣的味道,很难闻,让她作呕。
她挣扎着要呼救,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挣脱不开。
cha0水般的无力感紧紧裹挟住春山,她是溺水的人,拼了命想往岸上游,结果是徒劳。
男人困住她也是费了一番力气,他喘着粗气警告春山:“再乱动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的话如同毒舌的信子爬上春山的脖子,她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以致于要被杀掉。
意志逐渐支撑不住r0ut的清醒,眼前的景象化作模糊的光晕,胳膊和腿发软,春山没有力气反抗了。
眼皮一垂,头也跟着垂下来,就这么直直地砸在男人的肩膀上。
他表情痛苦地骂了声“c”,然后抬眼看了看四周,装作是春山靠在他的肩膀上,就着这个姿势,拖着她上了车。
春山毫无知觉地被扔在车上,她头无力地垂着,依稀看得出下半张脸。
男人回到驾驶座,他眼神狠毒,看着春山的模样,他又笑了,“既然你让我不好过,那我也让你不好过。”
没有人注意到,在一中门前的路尽头,停着一辆面包车,它停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要找的人,现在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头晕yu裂,全身都疼,像有人打了她。这是春山的第一个感觉。
掀开眼皮,她不免呆住。
这明显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不知道她在几层,但能看见昏暗的天se。
春山猜测这里不超过三楼,因为要带着她,男人未必会选择太高的楼层。
楼里到处是废弃的钢筋石块,人类排泄物的味道和动物排泄物的味道混在一起,气味非常难闻。
低头看自己,足有一根小拇指粗的麻绳将她绑她承重柱上,双手另外被绳子绑在一起,想跑也跑不掉。
“哟,一天了,你终于醒了。”
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蹲在地上和她说话。他神态自若,就像这里是他的家。
他说过去了一天,那现在岂不就是第二天?
春山b着自己冷静,可是嗓音还是微微颤抖,“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绑架我。”难道是为了钱?
她的恐惧在成了男人最有效的兴奋剂,春山是任人宰割的小动物,男人是刽子手。
他细细品味春山的话,反问了一句:“无冤无仇?”
眼神一变,男人目眦yu裂地捏住春山的脸,强迫春山和他对视,“阮鹤生是不是就喜欢你这一副蠢样子。”
天真的愚蠢。
他手劲很大,捏得春山怀疑自己的颧骨要断了,她皱着眉头,听到“阮鹤生”三个字时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冲着阮鹤生来的。
范智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春山痛苦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像是看够了,猛地放开手。
脸上掐出了红印,春山觉得牙齿好像把里面磕破了,她隐隐感觉到铁锈的气味,是血。
没空想这么多了,忍着疼痛,春山问他:“阮鹤生哪里得罪你了,还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阮鹤生是商人,为了利益,他一定做过不好的事,春山猜得到。但他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仇人寻到她这里,春山也很奇怪。
范智背对着春山,他在远眺,可能是在望远方的天,也可能是在放空。
他说:“整个阮家都对不起我。”
春山更呆了,“阮家对不起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阮家的人,也不认识面前的这个男人。
范智说:“你不是阮鹤生的情人吗?”
浑身动弹不得,脚好像麻了,春山只能小幅度地活动,她说:“所以呢?这件事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自言自语地诉说着怨恨,“我爸因为阮家进了监狱,老婆也和我离了婚,我成了整个江城的笑话。”
范智和阮鹤生从小就认识,他们的关系不算多亲近,只称得上是朋友。
从他认识阮鹤生的那天开始,阮鹤生就是永远的焦点,他只配在角落待着。
范维骏告诉他,要和阮鹤生ga0好关系,这样他才有可能赚更多的钱。
后来他们长大了点,阮鹤生彻底不再回应范智无聊的搭话奉承。
同样在国外留学,阮鹤生回国后走了阮翀闻为他铺好的路。
范智资质平平,没有管理能力和投资能力,他不愿意只做个小领导,赚的钱还不够花的。他和妻子花钱又非常大手大脚,全靠范维骏,两人才能快活地过下去。
两年前的一天,范维骏告诉他,很快范家就要有自己的公司,他早就受够了做阮翀闻的下属。阮翀闻生x多疑,他根本不是绝对地信任他,这让范维骏很不满。
范维骏倒台前,范家来来往往皆是有权有势之人,其中一些与范维骏称兄道弟,他们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