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汜看着这一桌饭菜,他嘴一向挑的很,之前还是暗卫的时候出任务他也会带一堆小零食,没缺过嘴,平常吃的也不错,更不要说当了堂主以后,庄里钱都是他挣的最多,他自然是最会享受的。
眼下这客栈的菜他是一个也没有瞧上眼的,勉勉强强点了几个,皱着眉吃了些,就不愿再动了。
油真大…难吃……萧汜看着桌上的菜,果断上楼,打算睡一觉,明天还得赶路呢。
尘阶抱着剑,拿衣服捡了块最干净的地方,一遍遍的擦着剑鞘和剑柄,胃里却抽痛的很,宴席上的东西看着好好吃,但是他没敢吃,只是喝了壶苦茶,再加上赶路,已经接近三天未曾吃饭了。
但是他有了一把自己的剑,又这么好看,勉强冲淡了些饥饿感,他拿着看了看,又看了看,确保擦干净了,小心的放在了旁边。翻出来自己包袱里的馒头。
时间太久了,幸好北境冷的很,才没有全坏掉,这是干的都有些掉渣了。
他小心的把表面泛绿的那几块扣下去,动作轻轻的,怕一不小心就撕多了,他不觉得萧汜大人会带他吃饭,幸好带了馒头,幸好……
有点噎,尘阶想着,锤了锤胸口,觉得压得难受,看着旁边桌上的水壶,到底没敢喝,就在那干啃着。
萧汜回来的时候,尘阶已经吃完了,乖顺的跪在床边,眉眼低垂着,看上去好欺负的要命。
萧汜本就因为菜难吃而烦的要命,看着尘阶,自然是想把火发泄出来的。
尘阶被踹下床的时候还在发愣呢,萧汜cao的又狠又急,他眼泪流了满面,喘不上气,又吃了东西,萧汜每次cao到宫口里都会顶的反胃。
他拿布擦了擦下面,又穿好衣服去给萧汜要了桶热水洗澡,可是没敢给自己要,只是把那些浊Jing导出来了,明天找时间再去洗洗吧,白天还能暖和一点。
他伺候完了萧汜,脑袋就被砸了,链子落在手里,他沉默的戴在脖子上,另一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到了萧汜手里,却又被甩了回来。
“自己去拴上。”萧汜摸着手上的玉佩,不理睬他了,尘阶只是应了声是,就将链子栓在了门口,跪在那不敢动。
狗链子……尘阶低头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铁链,觉得,又有些喘不上气了。
直到察觉萧汜已经睡着了,他才敢换个姿势,环着双腿坐着,抱着那把其实有些简陋的剑,缓缓睡去。
严屿看着面前的男人,对着萧祁努了努嘴,示意他用力点,萧祁对他很无语,这体力活他自己怎么不干,但是手上的鞭子还是收紧了些。
地上跪着的男人呼吸的费力,脖子上鞭子收紧的窒息感让他一直翻着白眼,萧沂看了看沙漏,时间到了啊,他又拿出来了一瓶药,塞到了男人嘴里,又强硬的让他咽下去。
“正好啊,再来替我试试这瓶药。”尘阶不在,都没有人能给他试药了,这些新炼的毒不知道药效怎么样,怪可惜的。
萧祁见他喂下去了,就放了手,男人的嘶吼喊叫的声音传入耳中,严屿烦躁的捂了捂耳朵,把他嘴堵上了。
“真有意思啊,很少有敢直接闯进来刺杀的人了。”严屿看着这男人嘴里流出来的唾ye,一阵嫌弃,早知道不带来这了,给自己地板都弄脏了。
几人就这么看着这男人挣扎,对着那眦目欲裂的眼睛,还笑了笑。
等药效过去,他们拿剑把绳子给他割开,向他道:“蔡护法啊,回去和你主子说,别干这种蠢事了,还有几天不就可以见真章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被称作踩护法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暗卫架走了。
严屿摸着扇骨,缓缓道:“那个药,你下东西了对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萧沂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道:“若是他们过几日交手,他与尘阶对上,应当能助尘阶一臂之力。”
“行。”
尘阶跪在椅子旁边,垂着头任由萧汜摆弄着他的发丝,漆黑的发映衬着萧汜略白的手,好不显眼。
尘阶跪的腿都已经麻了,感觉胀痛胀痛的,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萧砚顶着一身的风雪进了门,将狐裘脱下来抖了抖,一枚飞镖顺着滑了出来,向萧汜袭去,却又被后者稳稳接住,扔到了桌子上,当啷一声,让尘阶下意识颤了一下。
“怎的又让人跪着?”萧砚讪笑一声,把飞镖又收回来,他就是想试试现在他的暗器能不能玩过萧砚了,看来还是不行啊。
“等你等的无聊了,下次能不能早点来。”萧汜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回他。
萧砚对他打了个哈哈:“下次一定。”然后把地上的尘阶扶起来,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狐裘一展,盖住了两人。
他抽出来一只手,无视了怀里人的颤抖,把密信顺着桌子滑过去,让萧汜接住。
“沧水探子的来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说让你看着办。”萧砚将头埋在尘阶的颈肩,拍了拍他,让他克制着点颤抖。
“他们也是真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