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对这事儿没多放心上,老师之前上课的时候就讲过,21世纪是计算机的时代。我虽然不懂,但跟着时代洪流走大概率不会错。高考之后我跟朋友一起估过分,够得上本省理工大学的分数线,所以我并不焦虑这些事情。
我妈喊我出来接电话,我兴冲冲地蹦出来与他密谋明日的出行计划。江不凡明天要在游戏城里呆一天,为了感谢他的帮助,我自然是要掏零花钱请他吃饭的。他在那儿玩,我则要溜回九龙村,在房间里安好监控,顺道看看花儿。
花儿在看《镜花缘》,一本很有意思的书,我也曾读过,我甚至还看过这本书的画册,花儿满怀期待地让我画,他对光怪陆离的世界实在好奇。我让花儿坐在我身上,我画给他看。
我操你妈,路炜烨,你他妈要干嘛!江不凡一边拉紧裤腰带,一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嘭”地一声,我就被他关到门外。江妈妈听见楼上的动静,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我笑着应她,江不凡打游戏赢不了我,他生气了。江妈妈听了就要上楼来敲江不凡的门,我让她别忙活了,天色不早,我该回家吃饭了。江妈妈挽留我,我狠心拒绝。
万事俱备,只待幕后之人浮出水面。
我坐着巴士赶回根水村的时候,花儿的船正在渡口停泊。我没见着船夫,不知道他在船头躲着,还是下来村子里买烟。我照例把船票放在门口的箱子里,出于好奇,我抱着箱子晃了晃。里面轻飘飘的,察觉不到里面到底有多少船票,大概是船夫每天晚上都会清箱。
晚饭过后,江不凡给我家来了电话。我那时候正在房间里研究怎么使用相机,没听见铃声,电话是我妈接的。
他的短发修剪得整齐,江边的风吹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扬起他的发。他垂眸看书时,睫毛上下翻飞,如蝴蝶振翅。阳光也不舍对他狠厉,细碎的光影洒在他的脸上,温柔了他的轮廓,惊艳了我的岁月。
我妈很喜欢江不凡,总觉得他比自己亲生儿子听话、优秀、懂事,反正就是哪儿哪儿都好,只有我才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凡是江不凡喊我出去玩,我妈基本不会反对,我爹听我妈的话,不发表任何与之相左的意见。
我是来借东西的,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能把正主给惹了。我跟他提了相机的事,他立刻从床上蹦起来,翻箱倒柜一通找,然后把相机塞我怀里,让我赶紧滚。
江不凡简直要怕死了,两只手拎着裤子严守阵地,脸上的表情严肃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出城打仗的士兵。他盯着我,我盯着他。刚刚的事儿把他吓都吓软了,我却想到了花儿,更硬了。夏天穿的短裤轻薄,仔细点瞧,没准真能看到我胯间的庞然大物。江不凡大概是看到我勃起了,吓得腿都软了,下一秒急得就要飚眼泪。
我找见花儿的时候,他正坐在桌前看书。我的心情其实很微妙,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穿着衣服的花儿。
我右手画着小人的耳垂长至腰部,左手掀开花儿的衣角,把玩他纤细的腰。我的手不老实,掀开他的衣角往内裤里伸,握住他小
花儿说这是村里的周老师带给他的书,这些书都是他儿子曾经的书。周老师是村里最近新来的小学老师,以前是青芜山茂昌村的老师,不知道怎么搬来九龙村当老师。周老师说花儿像他的儿子,于是把这些书都送给了花儿。
我不忍打破眼前的平静,可我更怨恨作为动物的本能无法纾解的痛苦。
刚刚我扒他裤子的时候,把他内裤也顺手脱下来一半。看着江不凡的屁股,我实在生不起任何性趣,不像我对着花儿的屁股,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狠狠地插进去,把花儿撞碎,把精液喂给他。幸好,至少能证明我不是同性恋,至少不是对所有男人的屁股都感兴趣。
其实我还想弄个监控来着,安在爷爷家的房间里,但这玩意儿只有公安能弄到,看来还是得拜托梁警官。
一大清早,江不凡家的司机就把我俩送到市里。我陪江不凡假模假样地打了两局电动,见我心思完全不在这里,江少爷觉着无趣,就打发老奴退安了。
江不凡这人还是很够哥们儿的,我都已经那样吓他了,他还是答应替我打掩护。
我爹明显不乐意我再出去乱跑,但腿长在我自己身上,难道他还要打断他亲生儿子的腿不成?大概是已经预料到阻拦也没意义,我有一万种方法跑出去跟江不凡玩,我爹连阻拦的话都没说,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过几天高考成绩就要下来了,没事多呆在家里研究研究该报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书上写聂耳国人耳垂至腰,捧耳而行。我便在纸上画个刘备,画耳朵的时候,我舔了舔花儿的耳垂,花儿受不住,要往一旁躲,推诿着说痒。我一口咬下去,他又喊疼。虽是如此,他仍是乖乖坐在我腿上,等着我画画。
他正值青春年少,带着专属于少年人的肆意与朝气。他穿着白色短袖,那是天地间最纯真的白色。他穿着淡蓝色的短裤,那是江水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的颜色。他回头望着我,挂着惊喜的笑,像一只在天高海阔间展翅高飞的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