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在乎这是什么玫瑰品种,有就好。
花儿愣了一下,继而从被窝里爬出来,撅着屁股跪在我身下小口小口地舔着。
其实从九龙村往外走的路不止一条,搭老乡的摩托离村比坐船更快,但总有闲出屁的人会坐船。我就是那
爬上床之前我脱光了衣服,眼下正露着屌对着他,他笑了,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大。我听见了,我肯定我没有听错。
花儿在甲板上冲澡,快到七月了,虽说天气在转热,但一大清早还是凉的。
我突然想买玫瑰花的种子,我不知道有没有得卖,但是总得去看看,万一真有呢。
直到黄昏,人影随着太阳西落而被慢慢拉长,集市上的吆喝声逐渐变得稀稀拉拉。老天有眼,我在一位即将收摊的老婆婆的竹筐里头发现了玫瑰种子,婆婆说这是她女儿改良过的玫瑰种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新娘”。
或许,他并不觉得做爱很有意思。
今天的江风吹起来很舒服,我改计划了,我今天不打算操花儿了,我穿上衣服,陪他站在船边吹永宁河的风。
船到岸了,花儿趴在船边目送我下船,走远了,只见他的脑袋在晃呀晃。
他的世界只有“船”这么大,或许是注定要成为雨神的祭品,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未来,他的世界以及他的人生到底是怎样的。
花儿的嘴角沾着口水,还有我的精液。
没有人说过上船只能是为了操花儿,只是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做,这便成了约定俗成。
我找不到话头,实在有些尴尬,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聊些什么,我们好像除了做爱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可言。
想要的东西买到了,我愉快地踏上回村的路。
他的嘴唇真好看,亲上去一定很甜,我猜测。
我良久没回应花儿的问话,他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只向我露着光屁股。
幸好,现在没人坐船回九龙村。
江风在此刻变得温柔,耳边不时传来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鸟在叫。
花儿的口腔温热,包裹着我的肉柱,还带着一股刚睡醒的慵懒,我的阳具在他的嘴里膨胀变大。只可惜,花儿的阳物好像还没睡醒,小小地藏在稀疏的耻毛丛中。
直到花儿戳我的大腿,我才回过神来。
我很喜欢他的眼睛,不知为何,我会透过他的眼睛在他满身春情上找到一丝清澈。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热,花儿仰头看着我,冲我笑。那笑容甜腻,比蜂蜜还甜。
这场景实在令人心动,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从背后抱住花儿,他小小一只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低下头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睫毛浓密而细长,一眨一眨像蝴蝶振翅。
我是要乘船去根水村买种子的,我一开始并没有计划好该买什么,只是爷爷让我在地里种些东西,别让地荒了。
我捡起花儿枕边的手巾,慌慌张张地替他擦掉脸上的体液。
我激动地问他想不想吃,声音有些颤抖,手指不自觉攀上他的脸庞。
我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很想射在花儿的脸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推开花儿的肩膀,悉数泄在花儿的五官上。
根水村的集市今日异常热闹,大概是在为端午节做准备。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这么多,可能害怕这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规矩,比如九龙村的祭品不能让外地人染指。
他问我从哪里来,我说县城,他看起来很困惑,费力地想象我口中所说的“县城”是怎样的。
我有些可怜他,他没下过船,他应该不知道可乐,不知道巧克力,不知道游戏机,不知道漫画,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做爱更有意思的东西。
花儿歪着头看我,打量着这位意外之客,似乎对我很好奇。
我问他有没有上过学,他摇摇头,他生来就在船上,只有船夫教他认字写字。
花儿单薄的身子映倒在水面,水里有鱼在游动,蜻蜓自水面拂过,落在他的肩头。
顺道买了一些过节用的东西,其实只是我觉着稀奇罢了,村里跟城里还是有些不同的。
花儿应该跟九龙村每个男人都很熟识,他大概是早就发现我是外面来的人,不过他没说什么,想来也不会坏什么规矩。
我向他挥挥手,他没有回应,仍是静静地看着我。
有川哥在,我还能适应一点,现如今川哥不在,只有我跟花儿,我反倒拘谨起来。
大概看我迟迟没动静,花儿又一翻身看着我。
花儿又打了个哈欠,他似乎等得有些无聊,便把我扔在一边,光着走向甲板。
我想种玫瑰花,送给花儿,大概先前是没有任何人送过他花的。
花儿紧闭着双眼,白浊从他的眼睫毛上滑落,落到下巴。
我找了很久,没有找到玫瑰花这种不属于庄稼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