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神。
阮寻澜把他的矛盾收尽眼底,抓过用力到泛白的手绑上床头,随后将跳蛋的遥控器塞进他手心:“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阮寻澜你回来!”梁序笙看他要走便急了,“你他妈的去哪里!先给我解开啊!”
“唔……我不要一个人待着……”
声音说到这里就变弱了,阮寻澜却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他把继续与否的选择权交给了梁序笙。
阮寻澜只去了几分钟便回来了。入门时看到梁序笙双目失神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手里的遥控器掉到了枕头边,身体摆动的幅度很大,倏而绷直,倏而又向上挺起,如同跃动的水波纹,脆弱的喉结随着动作小小起伏,情动的呻吟毫不压抑地从中滚出来。
他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幅动态的画,用肉体描摹的每一处细节都令阮寻澜心动不已。
等身前覆下一片阴影,梁序笙才迟滞地察觉到半途走掉的人返回来了,他瞬间收敛了动作,睁大了眼睛去看阮寻澜新换上的裙子。
他穿的还是上回那条缎面吊带裙,只是底下的抽绳束得更短了,一走动就露出大片风光。浅浅的紫色十分衬他肤色,光滑匀称的薄肌藏在低领里若隐若现,一时竟不知与绸缎相比哪个的手感会更好。
阮寻澜低下头来,迎着他怔怔的目光问:“在看什么?”
一俯身,布料下的肌肤更是一览无余。阮寻澜瘦却不单薄,每一处的肌肉都分布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于厚壮,也不失线条美,紧实的腹肌沟壑分明,让人有种剥开衣衫上手摸的冲动。
分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对彼此的身体早已了如指掌,但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还是看得人脸红心跳,梁序笙情不自禁错开脸咽了下口水。
阮寻澜假装没看到,双手把住他的腰,指尖从腰线上缓慢滑过,眼神幽深沉浸,好似在看一件艺术品。
梁序笙顺着他抬起流畅优美的弧度,喘着气说:“痒……”
盈盈一握的窄腰被大手固定住,阮寻澜倾身在他小腹处落下一个虔诚而珍重的吻,由衷夸道:“你这里好漂亮。”
被亲过的地方泛起细微的颤栗,阮寻澜感知着因他而起的变化,弯着唇角往下又啄了一下。这回抖得更明显了,连带着身下的那根也吐出些液体。
他饶有兴趣地抬头去端详梁序笙的反应。那人羞红了一张脸,躬得像熟透的虾,只等着供人剥开品尝。然而底下淋漓湿腻的硬挺却与他这副羞怯姿态迥然不同,正有意无意地悄悄往阮寻澜腿上蹭。
玩具的震动虽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奇爽感,可离顶端始终差了那么一点,梁序笙不断被抛上高峰,又在濒临潮点时摔落,如此循环往复了数次,对欲望的渴求只增不减,只能煎熬地求助:“阮寻澜……不要了。”
“那要什么?”
“要……”梁序笙迷茫地吞咽了一下,下身蹭得更明目张胆了一些,声若蚊呐,“你、你进来……”
阮寻澜轻笑着说好,也不磨蹭,取掉了乳夹,提起裙摆便直直抵了进去。饱满的柱头顶着跳蛋,激起密集的爽麻,阮寻澜轻轻喘气,沉腰将其送至更深处,恰好碾到凸起的软肉,两人皆是一声低哼。
令人食髓知味的震动向两端传导,阮寻澜解开梁序笙的手,拿起枕边的遥控器将档位开到最大,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人抽插起来。最敏感的两个部位并没有直接接触,却因着隔在中间的那个物什而得到了另一种同频共振的快感,交合处泥泞一片,青筋盘虬的性器深进浅出,带出水沫,又狠狠撞击肉浪,凿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被这么逮着蕊心直捣,梁序笙没几下就受不了了,不乐意地推他:“太快了……不要,不要那个……”
“不喜欢?”
非人的频率早已超过了承受阈值,梁序笙被操得瞳孔失焦,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胡乱摇头,脸上水淋淋的,汗珠与泪水混成一片,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偏脸上的妆过了这么久还没脱,眼尾那点亮亮的银光就像浮在水面,阮寻澜一撞就跟着晃动。
可怜又动人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让他碎得更厉害。
这个邪恶念头如雪泥鸿爪般在阮寻澜脑内停驻了几秒,很快就被理智的风雪吹散覆盖,妥善地封埋进深处。
他低头噙住水润的唇亲,克制着退出来,带着梁序笙的手指一起拓进湿软的内穴,嫩肉瞬间蠕动着包裹上来,梁序笙被烫得一缩,当即要抽出手指。
一退反倒被吮得更紧了,梁序笙不知所措地呆住,头一回对这副躯体如此陌生,灵魂仿佛是第一天驻扎于此。阮寻澜不容拒绝地攥着他的手指层层深入,终于触到了略微粗糙的质感。
“摸到了吗?”阮寻澜摩挲着他发抖的唇瓣,用性感的嗓音一字一顿说些臊人的话,“它在跟我一起操你。”
一语方了,身侧飞来一只白净的足,阮寻澜早有所料,利落躲开,手指稍一用力,将那个东西勾了出来。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