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相遇,让后世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不是真心相爱,柏皇后只是迫于皇权不得不答应,我看过一本以他俩为原型的虐文,都给我看哭了!”
柏钰不由分说地笑了一声。
“有意思。”
他眸中映出水晶灯的光辉,眸光晃荡,灯光打在他侧脸,勾勒出闲散又温和的弧度。
在家里,在自己面前,他总是会不经意表现出柔软的一面。
谢淞寒瞧着他,不由自主地将他带入柏皇后的角色。
如果皇帝遇到的真是他,或许不是没可能。
池知渺难得遇见同好,当场讲个没完。
“是吧是吧,强制爱老带感了!我查过不少资料,圣熙帝曾将柏皇后关在后宫很长一段时间,我寻思柏皇后后面之所以不抗拒,完全就是认命了,毕竟那时并不提倡男风。”
“圣熙帝为了讨柏皇后欢心,各类奇珍异宝往后宫送,只要别人多看柏皇后一眼,圣熙帝就会展现出可怕的占有欲,听说还为此挖过一个人的眼珠子——那眼神就和你刚看我差不多。”
谢淞寒一愣,旋即垂眸。
“别题外发散,我只是简单地看你一眼。”
池知渺拍了下手,“看一眼就挖人眼珠子,多可怕啊!”
柏钰平静地说:“没这么夸张,挖那人眼珠子是因为他言语不敬。”
“啊?”池知渺疑惑,“是吗,资料里没写,嫂子你怎么知道?”
柏钰怎么知道。
因为他就是柏皇后本人。
那人是城门侍卫,某日柏钰和圣熙帝外出游玩回来,马车驶过城门的刹那,风吹得轿帘掀开一角。
马车内的柏钰倚在天子怀里,衣襟微散,面颊浮红,挑起的眼尾满是旖旎的春色。
那侍卫当场就看入了迷。
甚至忽略了一旁天子眼里闪过的杀意。
马车缓缓驶过。
回神的侍卫不痛快地说浑话:“这他妈一副浪荡样,真有男人喂得饱他吗!”
这句话被听力超群的圣熙帝听见,便下令让人挖了他的眼珠子,还拔了他的舌头。
入戏很深
柏钰并未明说,只简单叙述了经过。
池知渺尚处于查资料的阶段,许多细节没有挖到,当场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觉得真实性很高,嘻嘻嘻车内事后的美人,谁看了不迷糊啊,换我我也能看痴呆。”
“不行。”池知渺站起来,“我挖到的糖太少了,哥你书房借我,等我找到更多糖再来跟你们唠。”
谢淞寒没做表示。
池知渺自来熟地噔噔噔上楼,在楼梯转角处探出头。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谢淞寒:“有话就说。”
池知渺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转悠,两根食指碰到一起,羞涩道:“你们晚上一起睡吗?”
“……”谢淞寒说,“滚。”
“嚯嚯嚯嚯嚯——”
池知渺跑没影了,整幢别墅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尤其诡异。
等四周安静下来,谢淞寒把眼神放在神色淡然的柏钰身上。
“你说是言语不敬,哪种不敬?”
柏钰撩了撩耳旁的碎发,他习惯留长发,原身的头发只是半长,垂到肩膀的位置,这些天他没有修剪过,如今长到锁骨了。
他将碎发撩至耳后,跟随他的动作发现,他的耳垂上有一颗红痣。
只是平常大多时候被头发遮起来,没有发现。
谢淞寒盯着那颗红痣,眼前闪过许多红痣被咬在牙尖的画面,磨出道道鲜红的印子。
“无非是说我浪荡,喂不饱之类的。”柏钰也记不太清了,缓缓笑起来,“但你这么厉害,如何会喂不饱我呢。”
又来了,谢淞寒没出声,心说,又是这副勾魂夺魄的模样。
“我厉不厉害,你试过?”
柏钰了解他的一举一动,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
“以前确实试过不少次,现在么……是不是还保持当年雄风,谁说得准呢。”
谢淞寒没有挪开腿,他不是会退后的性格。
但是若真有人那样对柏钰不敬……
谢淞寒垂首,如果他是皇帝,那他不止要挖了他的眼珠子,还要割了他的舌头。
“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我们就是那样认识的。”谢淞寒眼瞳深邃,“那你岂不是被我强留在身边?如今找我做什么。”
柏钰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史料记载,大多当不得真。”
谢淞寒:“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假的?”
柏钰却道:“不,基本都是真的。”
二人目光碰撞。
听池知渺说了那么多,他并没有别的反应,口口声声说他是柏皇后,表现得却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你入戏很深。”谢淞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