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里的钱帮我订票吧。”他言语恳切:“这是我在码头上帮我爸搬运,他照搬运工的时薪结给我的钱,我除了吃喝买烟没有花过,全都攒起来了,除了买车票,应该还够我们在明都玩几天。”
肖贝壳想都没想就把他的卡推了回去:“那就攒着等我们去明都玩的时候用吧,我有钱,现在就帮你订票。”她拿出手机捣鼓了一下,飞快的将他的票订好:“这下没问题了,明天见。”
上官荼不依不饶的把卡递给她:“你拿着吧,你不花这钱我留着给谁!”
肖贝壳执着的把卡推回去:“都说了去明都用,你这些钱留着,去明都我们可以吃几顿好吃的!”
她说完冲上官荼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明天我们到了明都,再深、入、交、流~”
她对上官荼坏坏的笑了一下,沿用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深入交流”梗。但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她说的这个“深入交流”其实也不怎么负责,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她是怎么都不忍心去刺激他、让他过于激动的。
上官荼被她的“深入交流”梗笑到了,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活跃了不少。他抬起手,和她挥了挥,与她说了再见。
肖贝壳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到底是忍不住给上官荼发了条消息:
“那天浇你一头水的事情,对不起。”
她是诚心想道歉的,她为自己曾经奇怪的占有欲驱使而做出的幼稚行为感到深深地愧疚与自责。
上官荼看到她的信息,给她回复了一条:“没事的,你不要自责了。”
虽然被她浇了一头水这件事相当的不愉快,但不得不说对着肖贝壳,他就是很难有脾气。在他那天在码头上见到她,她过来主动和他搭讪的那一刻起,他对她那种莫名的情愫就已经在他心里生根了。
肖贝壳嘴角弯弯,开心的锁上了手机。心里想着要带他去明都吃各种好吃的,玩更多好玩的,争取将功补过,让他开开心心的度过在明都的五天。
周六晚上五点,深秋的夜已经完全黑透。肖龛开车带着肖贝壳来到了车站,他将车停好,送肖贝壳进站:“考试不要太紧张,如果这次没有考好,咱们再报名多参加一次就是了。”
肖龛并不质疑肖贝壳的实力,毕竟从小到大她的成绩就没有让他忧心过,而且她中英两种语言说的都非常的好。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在生活上和学习上还是给了肖贝壳最大的支持与自由。
所以肖贝壳与父亲的关系很微妙:肖龛嫌肖贝壳不够乖巧,想法总是很奇特,脾气也过于别扭。肖贝壳嫌肖龛脾气太大,有时候过于爱面子,并且一点都不理解她。
但是说来说去两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太本质的冲突,肖龛对于自己这个聪颖的女儿很是满意,肖贝壳也对她这个给她足够自由的父亲很是感激。
肖贝壳摇摇头:“爸爸,我这次有把握能考到30分以上。如果考到30以上咱们就不要再重考了,你放心吧,我入学自己的理想院校是没问题的。”
父女俩互道过保重后,肖贝壳拎着行李箱走进了动车站台。她四下张望着,发现不远处上官荼拎着行李箱站在站台上,显然是先她一步到了。
他的头上还贴着绷带,形象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潇洒快意、意气风发,但那块绷带给他的形象平添了几分不羁与豪放。
在深秋猛烈如撕裂的沁凉夜风里,他的形象看起来是那么与环境相共鸣。
肖贝壳连忙走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官荼!”她的声音里带着一分雀跃,十分期待与上官荼的旅程。
上官荼转过身,十分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小贝壳!”他一把抱住肖贝壳,开心的抱起她在动车站转了两圈。肖贝壳咯咯的笑着,幸福到感觉这一刻世界之间只剩下了彼此。
她指了指上官荼身边的行李:“你怎么拿到的行李?”
上官荼嘿嘿一笑:“今天我哥给我送来的。”
他发消息给上官焱说,自己还要在医院住两天,需要些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上官焱就给他打包了几件换洗衣物,他又借口说他正好有个小行李箱,这些东西放到小行李箱里刚刚好,不要全用塑料袋给他装过来。上官焱不疑有他,就把东西装到了小行李箱里带给他。
然后他就跟医生说自己觉得没问题了,想提前出院。医生也确实没再检查出什么问题,鉴于肖贝壳之前已经帮他缴了住院费用,所以他就拎着行李箱,顺利出了院。
出院后他就打了辆车直奔火车站,检了票进入站台后就站在站台上一直等着肖贝壳的出现。
不多时,动车进站。肖贝壳和上官荼拉着行李进入动车,这个时节去明都的人并不多,所以她有幸为他买到了她邻座的车票。
上官荼的座位靠着窗户,肖贝壳坐在他身边靠过道的座位上。上官荼看了眼窗外即将告别的列车站台,拿出手机给上官焱发了条消息:
“哥,我实在没有做好准备去见妈。我先去明都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