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我二十二岁之前的生活,那麽就是糟透了。
我的父母在我没来得及记住他们的模样,他们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爷爷和nn又重男轻nv,不愿意扶养我,最後我只能交由外公照顾。
外公对我很好,还把外婆留下的银戒指弄成项链给我戴在身上,他说:「这样子未来就不会认错了。」
我不懂外公那句话的意思,而外公也没有向我过多的解释,则是笑着00我的头。
然後,没多久外公便永远的离开我了。
我总觉得世界在跟我开玩笑,我待在外公身边才短短的两年时间,不得不再次出现在爷爷和nn的眼前。
这次他们很爽快的应下,不过是要我照顾一岁大的堂弟。
那时我才七岁而已,我也需要别人照顾的人,根本不知道要怎麽照顾,但爷爷和nn并不那麽认为,会在我不小心弄哭堂弟以後,不让我吃晚饭。
「走开!」nn一把我推倒在地,眉头紧锁,一脸的嫌弃。「你怎麽那麽笨手笨脚的,就叫你照顾一下弟弟也不会?」
因为爷爷和nn对我没有过多的关心,我的衣服、k子以及生活用品都是捡堂姐们旧的来用。
甚至捡堂弟的剩菜剩饭来吃,没有吃完爷爷和nn会动手教训我,说是我浪费食物。
我为了不被打,每次都是拼命地往嘴里塞,很快的,看着我的穿着、身材,不免被同学们当成嘲笑的对象。
他们说我是衬托别人的丑小鸭,不,他们是说丑胖鸭。
「甄渺晓、渺小,你真的人如其名,真的很渺小。」
「可是身材可不渺小。」
我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中,我并没有挣脱,而是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
家里的不受宠,学校的嘲笑声,使我变得越来越没有自信,不知道我未来应该做什麽、长成什麽样子的大人。
国中毕业前夕,我迟迟未决定要读高中、高职还是五专,班导只好联系上了爷爷和nn。
「臭丫头,我看你就去读护理,当护理师好了,听人说那个很赚钱。」
「是呀,我们养你养的那麽辛苦,以後赚钱了可要好好孝敬我们。」
在他们的一搭一唱下,我听从了他们的安排。
也很庆幸的是,我即将就读的五专有个规定,护理科一年级需要强制住宿一年,让我有喘息的空间,不用每天回家面对爷爷和nn,以及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
只是护理的知识没有我想像中的简单,有数不完的技术考、有沉重且压力大的实习,好不容易熬过到领了毕业证书,可我在执照考试却失误了。
我只差两题就能够拿到那张执照了,nn得知这件事情後,对我又打又骂,把我赶出家门。
我一个人独自坐在家门口大哭,对於未来陷入了无止尽的迷茫,不知道应该找谁倾诉,毕竟我没有真正的家人和朋友。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振作jg神,如果我自己都放弃了,那麽真的就没有人愿意朝我伸出援手了。
我向爷爷和nn提议,接下来我会去半工半读,报考执照考的费用和我的生活费不会再向他们拿。
他们同意了,这半年我每天五点便起床去早午餐打工,结束以後去附近的图书馆念书,再次等来了执照考的日子,但似乎是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我依然没有考上,甚至这次只差一题而已。
再次的期待落空,爷爷和nn对我相当的失望,也打消了要我当护理师的念头,开始洗脑我说:「反正以你的脑袋,你考十次也不会上,与其浪费时间继续考试,倒不如随便找个正职工作做。」
「我……」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当我想要开口,nn就会斥责我,说我这是任x妄为,然後是个赔钱货。
但现在的工作难找,不是说我想要,公司便会录用的,就算录用了,也不代表这个工作适合我。
就这样,我在找工作和换工作中,又这麽匆匆一年过去了,我成为长辈间在过节时b较的对象。
「果然还是养男孩b较有用。」
「是呀,渺晓现在一事无成,可渺晨已经是大公司的主管了。」
我沉默不语,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底气可以反驳他们。
「渺晓,去帮我买瓶酱油回来。」
我正拖着客厅的地,要准备晚餐的nn差遣我其它的任务。「好,这就去。」
虽然春节刚过完,可外头的人cha0不减,还是能够感觉到过节的气氛。
不是一家和乐的在逛街,就是几个同龄的nv孩或是男孩在嘻笑聊天的画面,令我有些羡慕。
脑海之中,不禁浮现了妈妈在厨房忙碌,爸爸进去打下手,我和外公在看节目,没多久门铃响起,我的好朋友来我家拜年。
一阵冷风吹过,我直打哆嗦,我的幻想也在这时破灭。
「这怎麽可能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