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渊没想到在凌秩办公室里能瞧见成晔,按这小子的Yin间作息,这时候要不是喝酒喝到正high,就应该埋头在被子里睡熟,但现在衣冠楚楚地坐在凌秩待客的沙发上,怎么看怎么像被夺舍了。
狐疑地掀起眼,迟渊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后慢慢收回,佯装毫无觉察地看向凌秩。
“是陆淮怎么了么?”,凌秩很少见迟渊来找自己,一般都是为了陆淮,但现在对方这么冷静他犹疑发问。
迟渊当即否定:“没。”
他侧眸看了眼自从他进来后,便坐立不安的成晔,微微眯起眼,拿捏人的心思登时冒出来,他不紧不慢道:“是我的事。”
总算让成晔找到时机,他忙不迭地开始“嘘寒问暖”:“迟哥,你是怎么了吗?我今就是来看你的,但不是怕打扰你和陆淮休息么?就在凌医生这待了会。”
“哦,这样啊。”迟渊戏谑地应着,见成晔松口气的样子觉得好笑,他看向凌秩,终于正经几分,“我这会留疤么?”
凌秩讶异:“啊?”
他确实没想到迟渊会问他这问题,但对方这么郑重其事,弄得他竟然有点拿不准,迟疑地答道:“应该吧。你有按时涂药吗?”
迟渊捻弄指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忘了这茬事。被凌秩的回答弄得心里不上不下,他竟然真的担心起来,毕竟,陆淮那个“丑”字掷地有声,本来就不招人待见,不符合审美不是更碍眼了么?
一旁的成晔听到这对话惊奇地睁大眼睛,他含着笑:“哟~迟哥这是怎么了?突然在乎起脸了?”
迟渊眉睫下垂,在心里做横纵向对比分析,已知的有方霆、科纳恩,当然他明白这两位算不得什么竞争对手,陆淮大概是看不上他们的,但喜欢陆淮的多了,他这还负罪之身呢,要是陆淮真碰上长得合眼的
他略微惆怅,撩起视线向成晔:“我长得丑么?”
没料到被反问,成晔结结实实被噎住,连忙摆手:“就算有影响,也绝对和‘丑’扯不上关系啊!”
“哦。”,迟渊面无表情地拒绝接收这句话,扭头看向凌秩,“麻烦开点药吧。”
凌秩:确实应该开点药,宁要不要去治治脑子?
但他不太敢说,老老实实把之前那病历上的药重新给迟渊开了份。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他抬眸看向迟渊,问道:“陆淮说明后两天出院,你知道么?”
霎时,凌秩见到迟渊面色沉下来,眼眸幽深得像是酝酿起一阵风暴,直直地看向自己。
-------------------------------------
计划提前,陆淮拢紧衣衫,手有意地横档在腹前,既是保护也是遮掩。
他知道现在就算是别人有心注意也瞧不出什么,但他心底那阵怪异感萦绕不散,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思及此处,陆淮眸色暗了暗,他扭头把视线落到两边飞驰而过的景色上,思绪自然而然地发散起来——
二十分钟之前,他收到迟渊的信息,说是要处理点事,可能迟一点回来,到底是什么事没明说。他看完消息但没回复,有些事情很巧,就在看到迟渊消息的前五分钟,王桉要求同他见一面,而他决定去赴约。
同王皖一交易时,对方没别的意愿,唯一就是让自己把他爹王桉从国外逼回来,父子之仇要亲自算。他当时答应了。
信守承诺是一方面,王桉显然是关键人物之一,能知道得更多,所以也相当于是顺水推舟了。
根据王皖一提供的隐秘信息,要找到王桉并不太难,主要是怎么逼对方无法依托保护伞,灰溜溜地回来,这事还得隐秘点做,所以浪费了些时间,一来二去一月多时间,才算是有结果。
陆淮眼尾挑起讥诮,没忍住嗤笑了声。
王桉这人对大儿子不管不顾,卷了所有财产跑路,只给王皖一留下了债款,却挺担心小儿子的,大概是对情人用情至深,所以爱屋及乌?这么一比,王皖一之所以这待遇,可能也是把对原配的恨进行转嫁了吧?
他也是梳理很久才找到突破口,王桉的情人对初恋对象用情至深,就算逃到国外还斩不断联系,甚至顶着危险有过几笔汇款。
情人对王桉是有感情,但与初恋一比,似乎又不太够看。这样一想,两情相悦确实概率极低。
情人背叛了王桉,编造小儿子被绑架这样的谎话,以此威胁王桉不能与背后之人传递消息,再加之每日看心爱之人以泪洗面,终于把人骗回国。
即使王桉现在完全在控制之下,陆淮还是为了稳妥起见,联系人手去往见面地点,确保安全。
等等
陆淮眸光微闪,他上车的时候,有说过目的地么?
电光火石之间,他掀起眼,目光正与司机偷瞄后视镜的视线撞上,只一眼。
陆淮攥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