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的腿是极好看的,常年坐办公室,不见光,肤色的白是可想而知的,加之养得好,是一种宛若瓷釉的白。纤细,笔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又不瘦得夸张,就是恰到好处的好看。
衣摆处能看到黑色的衬衫夹,随着呼吸,仿佛有生命力一般地在跳动。
两相映衬,哪怕是断情绝爱清冷禁欲的神仙看到了也难以克制,甘心堕入凡尘,坠入欲望之海。
向来冷静的江景鸢,此刻却坐在裴谨的前面,微垂着眼眸掩盖住眼睛里翻滚的情绪,睫毛在颤抖,手臂处的青在跳动。
心情激动得好像在滑雪,滑板往前滑走,又倒了回来,继续往前轻滑。
他下意识地贴着裴谨的脸,轻笑着说,“裴先生,你真的每一处都很适合我的心意。”
裴谨平定了呼吸,感受到青年的热情和小心翼翼的动作。
“不用忍的,在书房…也不是不可以。”
江景鸢新增了一个小习惯,那就是两个人温存的时候,咬男人的脖子,他此刻轻咬着,“不行,您刚刚才那样一回,伤身。”
裴谨有些窘迫,他好像总是特别快。“那,我用…”
江景鸢吻住了他的双唇,堵住了男人的话,像小动作舔舐一样,就这样接了一个轻轻柔柔的吻后,江景鸢的手贴上了裴谨颈侧的大动脉,感受着那跳动的生命力,“裴谨,别招惹我,你会受不住。”
“我可太想受一次了,我每次,都不是很尽兴。”裴谨大言不惭,尤其是听到对方唤他的名字他更加激动了。
尽管每次他都快累死,但是他就是没有看到江景鸢尽兴疯狂的样子,哪怕是在温泉那次,裴总裁特别认真地道,“我还挺想昏过去的。”
回应他的是青年退身离开,拿起外套给他盖住了双腿,然后背过身去深呼吸着。
裴谨悄悄松了一口气,然抹了把汗,实在不好意思说,188一身腱子rou,有点沉,差点没把他压吐出一口老血。
我没有吃醋
江景鸢稳定好了情绪,自己不能做个重欲之人,未来很长,不要因为一时享乐而忽略了更长远的生活,冷静克制,恢复常态。
做好了心理建设,欲望也被压制了下去,他一回头,就看见裴谨在悄悄松气。
江景鸢显然不会想到自己是被嫌弃太重,他看到裴谨在穿回裤子,系皮带。
裴谨抬头看江景鸢,青年很少有现在的状态——面无表情,眉心紧皱,眸色深沉。
只要不演戏,对方大多时候都是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的,或者发呆,这样明显不悦,倒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了?”裴谨脸上红晕还没有褪干净,白衬衫和西装就是要套在有阅历的人身上,自带骄矜感和距离感,这样的人眼下却顾不上褶皱的衬衫,就走过来拉住他的手,笑容带着局促和窘迫,“是不是裴先生太放浪了,让阿鸢觉得不适应不舒服了。”
江景鸢不解,“你怎么总是找自己的问题?”
裴谨眼里的光是温和的,再加上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含着水,更加显得柔情似水,“在我眼里,你永远不会错的。”
江景鸢聚拢的眉心没有因为这样一句情话抚平,反而变得更深,他看着裴谨瞳孔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裴谨是在看他,还是在透过他看“他”。
不对的,这是不对的。但裴谨在江景鸢内心份量越来越重的那一刻,他明白,自己与其说是好奇这个人的过去,不如说是好奇“他们”的过去。
他抬手捧住了裴谨的脸,青年是那样的高,高到这样优秀的男人无时无刻想仰望他。
他眼里的思慕仿佛有了实体,浓得像雾,把他给笼罩住了。
裴谨将自己摆得那样卑微,不该是这样的他的裴先生。
“不是的,裴谨,是人就会犯错,没有完人的,哪怕是我,哪怕是他。”
这句话出来的时候,裴谨几乎一瞬间就明了江景鸢的意思,他抱住对方,下巴靠在对方肩上,轻轻拍着青年的背,青年身上总有股淡淡的独属于少年的香味,接近竹子的味道,很久很久以前的江景鸢,也是一身清浅的香味,穿着素白色的广袖衣袍,面对天子的威仪,也没有折损半分风度,素手一抬,叩问苍生和万民。
他跨越了时空,终于真切地抱住了这个他曾经无法企及和拥有的人。
“阿鸢,不要误会我,我从来不会把你当成过去的替身,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模样。可能因为如今我太急迫,我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让你觉得来得莫名其妙,但是人生端端就剩这数十载,我不想浪费一点时间,我很早以前就观察着你了。”
他慢慢抬起头来,伸手描摹江景鸢的鼻梁,“我知道,你随遇而安,不舍得给别人添麻烦,平等地对待任何一个人。你很多时候只是出于礼貌,其实不太喜欢别人对你太过亲近。你爱吃辣,爱打拳,爱发呆,还爱微醺的感觉…”
江景鸢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春的,“这和以前的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