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解了她的貂裘,露出宝蓝色宫装来。李雁儿皮笑rou不笑道,“各位主子无需多礼,我是来说几句话的。皇上今秋要去承德围猎,我已经告诉皇上,你们都可以去。”
众人一听都十分欢喜,在这点上,李雁儿做的是很好的,只要给她些好处,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不过这次大家都还没开始送礼呢,她怎么就同意了?大家都面面相觑,这次的姑姑有些奇怪……
李雁儿还交代了一些事情,负手走出殿外,吩咐小夏子道,“他们有什么行动,你最近要事无巨细地禀告我。尤其是那个巴雅尔和恒若。”
小夏子正是之前太皇太后派来监视李雁儿的小太监,只是这么多年早已经成为李雁儿的人,
“是,主子。那个惠妃娘娘如此猖狂,不需要奴才盯吗?”
李雁儿冷笑道,“没后台的东西,能成什么气候。随她去吧。”
小夏子道,“奴才明白了。”
突然李雁儿转过头,“还有,内务府打算派去承德的太监宫女,你去帮我再去重重赏一遍,明白吗?”
小夏子面露疑惑,主子这是想干吗?平日里她给的已经很多,为何再赏一次?
李雁儿眼睛里透着平和温良,淡笑道,“皇上身体欠安,我重赏一遍,也是为了让他们伺候的更好一点。”
“是。”
时至黄昏,天空飘着雪花,她沿着长长的宫道缓缓地走回乾清宫,隆科多正好从养心殿走了出来。
“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请留步。”李雁儿喊道。
隆科多转过身,他如今是九门提督,又是内侍卫首领大臣,是这十年升迁的最快的人。这隆科多最疼爱的是他的姐姐伊皇贵妃,如今她一死,他又有什么好顾忌呢。
这么多年,他还是不喜欢李雁儿。总觉得,她的笑,她的脸,都让他莫名的厌恶。
这厌恶之情如何而来,倒是莫名其妙。
“何事,城门就要下钥了,姑姑有事,不妨直接讲。”
李雁儿嘻嘻一笑,“隆大人,我们之间,自然是不用客气的。你父亲佟国维和八阿哥走的很近,这事,您知道吗?”
隆科多俊眉一凝,满不在乎道,“我们可不是太子,什么腥都惹会上。”意思是说,他们可没那么好被她糊弄。
李雁儿道,“是是是。皇上可还跟您说的明白?”
隆科多沉yin半晌,并不答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雁儿嘻嘻笑道,“皇上有言要劝你,我也有一言。”她示意他蹲下来,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耳语了一句,离开了。
隆科多愣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一过八月,康熙身体稍微好转一点,便带着后宫妃嫔、皇子皇孙、王公大臣,一起前往承德狩猎。
哪知刚到热河行宫,康熙又突然生起病来,这次更是来势汹汹。
皇上一生病,谁还有心情狩猎,都唉声叹气地,不间断地守在殿外。又加上秋雨绵绵的,大家的心情别提有多Yin郁了。
李雁儿的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子里,整日地守在床边,太医已经被她全部十八代都骂过一遍。她好不容易被康熙养成的教养,全部都破了。
康熙一病重,她还有谁好顾忌的!太医们全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谁都知道这个姑姑,不像康熙仁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张廷玉见如此,便借故让太医们都先下去了。
过了几日,病情再次加重,几个妃嫔都来了,言说要照顾康熙。李雁儿也没有拒绝,沉yin着一会儿就走到屋外,望了一圈,突然狐疑道,“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人?”
太监回道,“回姑姑。太子说,皇上病重,行宫里更加应该加强防卫。”
李雁儿心中冷笑,“好一个加强护卫,康熙还没死,一个个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张廷玉这时也走了过来,轻声道,“我最近听说,索额图和太子他们在一起,而且他们突然加了那么多兵马,难道他想趁着皇上病重,趁机……”
李雁儿沉yin了一会儿,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不防。”凝望着远处的群山又道,“你放一条消息出去,就说皇上打算废掉太子,立八阿哥,已经私立了密诏。”
张廷玉道,“万万不可。这个一出去,到时候两方斗起来,皇上到时候醒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雁儿冷笑道,“衡臣,天都要变了!还管他生气不生气?反正谁敢趁他昏迷的时候,觊觎他的江山,老子绝不会客气!”又叫来董小舟道,“你率领御前侍卫前后左右密不透风地保护皇上,谁若敢靠近皇上一步,格杀勿论。”
过了几日,康熙的病情加重,李雁儿在他床前哭了几场,便耐心着等着消息传来,她等着两方打起来,没想到过了几天还是没有事情没发生。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疾步而出,跑到书房,对张廷玉道,“不好,衡臣!我们上当了!”
说着和书房的一干群臣跑到康熙房前,却只见索额图和太子、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