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摇摇头。如果准备了塞门刀车,守城的将士便知道上都城要破了,那就是泄了守城将士的士气。
“王爷,若不提前准备,真的城破,咱们就没有半点机会了。”来人劝道。
赵怀一把抓了他的衣领,“给老子听清楚,我赵怀与上都城共存亡。传令下去,卫国公已提前让之前驻守北楼关的将士作为后援,咱们的身后站着南陈最凶狠的兵,城绝对不会破。”
此时,赵怀只能把百里子苓和百楼关的将士搬出来,那人一听,顿时来了Jing神,“王爷,我即刻传令各道城门,相信他们定能死战。有卫国公的铁骑,就没有守不住的城。”
那人很是兴奋,而赵怀却有些悲哀。
这种时候,他只能借百里子苓和她的兵的名声。
但他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
很快,四门告急的消息不断传来,赵启虽然也在军队里待过两年,但那时候,他已经很有功利心了,他想要的是百里老将军的支持,其实也没有完全把心思放在军事上。
所以,对于作战指挥,他自然比不过专业素养极好的百里策,甚至,不如赵启。
“王爷,南门破了!”一位士兵跑来回禀。
赵启并不知道如何是好。
让他亲自带领死士去瓮城死战,他赵怀还做不到。
而城下,赵启与百里策知道南门破了,立马纠集了兵力蜂拥至南门。
“杀进上都城,剿杀赵怀,许你们荣华富贵!”赵启大喊着,并且疯了似的往南门冲过去。
百里策赶紧追上前去,拉住了赵启。
“王爷,城中情况如何,还未得知,不得冒进。”
赵启此刻已经杀红了眼,也兴奋至极,哪里听得他的话,“二爷,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毛病得改一改,如今上都城破,你还怕什么?”
赵启正要往里冲,就听得后方士兵来报,“王爷,有几万人马朝南门而来,如何是好?”
赵启一愣,都打了两夜一天,此时带兵来的会是谁?
周深的人,还是勤王的人?
“可看清楚何人领军?”赵启抓着那士兵急问。
“远远看着,像是白面书生模样,有些像是武诚侯桑吉。”
“桑吉?怎么可能?他不是早就死在了漆五的枪下?就算他能逃过一死,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也不可能披甲上阵。”
赵启惊讶不已。
百里策更是没有想到。
漆五的枪法,当年在军营里,也没有几人能敌。
漆五清楚说过,他那一枪,正中桑吉胸口,虽然当时并没有看到桑吉断气,但也绝对活不过两日。
如今两日也差不多过了,桑吉不只活着,还披甲上阵,这就跟闹鬼了一样。
“你当真看清楚了?”漆五也听得那人之言,一把抓了他到自己跟前,那手劲儿有些重,差点让那人摔倒。
“漆五爷,我也是见过几回武诚侯的,应该不会看错。若漆五爷觉得我看错了,可随我去。”
漆五立马拽了那人去要去核实,但还未走多远,就听到士兵们在叫嚷,“武诚侯带人杀来了!”
一时间,桑吉生死真假不论,但赵怀的援兵来了。
因为,来人已经跟赵启的人交上了手,顿时让赵启的人马再次陷入两面夹击之势。
赵怀在城墙上的视野更好,他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这么一队人马赶来,很快与城下的军队纠缠上了,自然是助他的。
他大喊一声:“卫国公带兵勤王了!”
众将士听得这话,顿时打了鸡血,再次奋起而战。
原本城破攻进瓮城的士兵此刻听到吼声,反倒有些慌了。
卫国公来了?
真的是卫国公吗?
而此刻,赵怀的人从城上杀了下来,趁着他们还未明白过来真假,一鼓作气,把一部分人赶出了城门,而没能出去的那部分人,也就只有被包圆的命。
桑吉一身银甲,日头之下,银甲泛着耀眼的光。
赵怀在城墙之上,这才把桑吉看清楚。这是他绝对想不到会来救援的人。
怎么会是桑吉?
桑吉不是命在旦夕吗?
还是说,连那次劫杀也是假的。
赵怀一时间想得有点多。
如今这情势之下,他也不知道谁是可信的。就连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周深、韩祺都是赵启的人,桑吉这半死不活的人,怎么可能带兵来救他。
“王爷,武诚侯带兵勤王了!”有士兵高兴地嚷道。
赵怀心想,他勤的是哪个王,还不好说。
就算如今与赵启血战,饶不过百里策,但他要拿桑家动手,桑吉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
桑桐已经死,这梁子结得太深了。
无解。
但此刻,赵怀又没有功夫再细想,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既然有人替他纠缠住了赵启与百里策,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