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自己?开脱了。”
“说到这里,你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我可?不认为孟易觉会舍得给步思帷用那些来路不明的‘三无产品’”
“给我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她不会用,不代?表步思帷不会用,我只需要把药摆在?步思帷眼?前就好?了,她自己?会做出选择的。”
“也是,毕竟步思帷是一只不那么听主人话,还会到处乱咬人的疯狗,看来孟易觉得把她的绳子?握紧了才行。”
“就算握得再紧,也总会出问题的……天真的人,是孟易觉才对。”
巧舌
这座魔宫其实并不是出于居住的目的被建造的, 步思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它昏沉、黑暗、可怖,身体由坚硬的砖块构成,血管里?流动着无数人的魔力。
曾经?有数不清的鲜血流淌在它的身上?, 全都一点一点地?被它所?吞噬。
那个?时候, 步思帷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大殿的高位之上?, 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
对于魔族来?说, 她是暴君;对于修仙者来?说, 她是噩梦;对于那些听闻过她名号的人来?说, 她是能止小?儿夜啼的魔族。但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 这样的一个?人,会在某天, 垂首跪伏,用膝盖丈量原本属于自己的宫殿。
石砖是冰凉的, 她从小?就知道。
她曾经?无数次的屈膝,对着师长, 对着亲人, 对着天地?, 后来?她成为了魔族, 没有人再能让她屈膝。
骨头撞在石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是因为她想要用这声音去博取用着冷漠双眼?俯视着自己的那人的同情?, 仅仅只是因为……她有些……太过于激动了,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快点。”
她催促道,脸上?染着和故作?凶狠的语气相去甚远的红晕。
手下的肌肤要比石砖火热许多——那是自然的, 毕竟孟易觉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温度, 滚烫的温度,像是要灼伤他人的温度。
然后是味道。
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萦绕在鼻尖,盘桓在舌面,再从唇角落下,融进她的身体,化为她心脏中的一部分血rou。
如同陷入了柔软泥泞的沼泽中一般,恍如迷失在了梦境中的世界一般,就连声音也在渐渐远去,只剩下了触感和味道。
——直到孟易觉说不上?温柔地?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拽了起来?,步思帷的眼?前?才重?新出现了景物。
她的脸。
那张脸上?出现了以前?她从未看见过的表情?,如此生动,如此鲜活。
眼?角的泪痕还没来?得?及被擦拭掉,便?已经?由娇媚转向了隐隐含怒的娇嗔。
孟易觉看着步思帷那双迷蒙的美人眸、润红的双颊,还有唇边暧昧的水色,只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好气啊,这种感觉,明明是自己爽了,为什么感觉就是好气呢,真是不知道为什么。
抱着这样的心情?,孟易觉当?然不可能给步思帷什么好脸色。
“不要……得?寸进尺。”
话说出口的时候还带着调整不过来?的喘气,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孟易觉当?然没有忘记刚刚步思帷是怎么跟失了魂一样将她所?有说出来?的话都抛诸脑后的,也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一边按着她的头一边靠在冰冷的椅背上?承受着能让生理性泪水不受控涌出的快感的。
身后是冰冷的石制,身前?却是柔软的触觉,让人多少在沉迷之中……又有些难以说出口的清醒着的堕落感。
步思帷看着孟易觉,像是还没有完全从梦中苏醒,舌头不自觉从微张的口中伸了出来?,轻舔着唇角。
“上?来?。”
孟易觉冷冷地?下达命令,就好像刚刚那个?拼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防不妙的声音泄露出去的人不是她一样。
纵使已有百余岁,但在面对这些事情?时仍旧表现得?青涩朦胧的美人乖巧地?爬上?了那张冰冷而坚硬的椅子。
魔尊的高位足够宽大,容下她们二人并不困难,但偏偏步思帷就要撑在孟易觉的身上?。
一片Yin影覆压下来?,从这个?角度,孟易觉甚至可以看见步思帷正在微微滑动的喉头。
昏暗的光线总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安全感,有种在干什么坏事的错觉,叫人心下不宁,孟易觉也不能免俗。
纵使心跳如鼓擂,她仍旧尽力?强装淡定?,将开口时还有些颤抖的声线捋直道:
“腰,会动吗?”
“……会。”
步思帷的声音中同样带着紧张和隐秘的兴奋感,这是孟易觉第一次从“魔尊”的身上?感到好似活人一般的情?感,这多少给了她点安慰,于是她挑眉道:
“那就好好动起来?,要是让我不满意的话,就扔了你。”
或许是心情?突然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