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公子!”
连问荇险些都被他吓到,他不动声色,身子往后靠了些:“这位兄台,我们认识?”
“问公子不认识我,是我认得问公子。”
“之前恶徒行凶,问公子当街夺刀时,我恰好就在人群之中。”他面露羞惭。
“只是我没问公子的胆识,所以只敢远观,但问公子的英姿,我是段然忘不掉的!”
柳连鹊缓缓看向问荇。
问荇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夸人就夸人,为何要把“英姿”这种吹捧话都夸出来。
早知道就在家赖床,不跟夫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他看起来怪怪的。(早知道就在家喂狗了)
鹊鹊:……(早知道不喊问荇起床了)
【番外】大喜之日2
得亏这位举人虽然总用诡异带羞涩的目光盯着问荇看,但并未付诸过激的言谈和行为。
问荇连茶点也不吃了,身体不住往柳连鹊身上靠,奈何他个子高,怎么靠也藏不到柳连鹊身后去。
不能装作可怜无助,他干脆佯装自己不在,把玩着手中前些日子柳连鹊生辰时送给他的白玉。
柳连鹊说宅子地和金银原本就是他们二人共有,都签过地契再拿来送他显得奇怪敷衍。
所以就送了块上好的玉,雕刻成貔貅模样挂在腰间,保问荇平安。
他平时出门怕摔了玉,都不会挂得太明显,今天想着坐一天遇不到事,顺手把玉挂着,还真把玉给带对地方了。
见他举止不规矩,举人又不住往问荇的方向看,柳连鹊歉意地冲举人笑了笑。
“请别介意。”
举人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太明显,赶忙找补:“不会不会,这块玉瞧着成色极好,问公子喜爱也是难免。”
问荇逮着机会,笑yinyin道:“是我夫郎眼光好,玉是他挑来送的。”
举人脸色微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不愧是柳少爷,眼光真好。”
“不过恰巧遇宝玉而已。”
柳连鹊神色自如地同举人交谈起来,两人说着问荇只能听半懂的话,倒像是说得投机。
趁着举人低头,问荇用指节敲敲柳连鹊的手,可怜兮兮看向他。
柳连鹊不动声色别过眼去。
“黄公子,这边请,若是有了结果,我定会及时给您答复。”
和举人的交谈只用了两刻钟时间,问荇起身送他离开。
他看了眼问荇,问荇只得起身一道送举人离开。
交谈时间太短,明显就是不打算用他,却又给了他面子。
举人原本心情不佳,看见问荇送他走,立刻心情好上不少,看他的眼神甚至带了几分娇羞。
但问荇僵硬冲他笑了笑,心情却并不美妙。
一盏茶后,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由于是柳家分给柳连鹊的家产,所以无人打搅他们。
“夫郎,你不许他过来。”问荇当即开始告起状,“他瞧我的眼神古怪,像是断袖!”
“你也是断袖。”
柳连鹊揉了揉额角,就连他都感觉到举人不对劲:“他待你态度有异,的确不能找他来。”
没了外人,他的态度也不似之前那般克制,带了几分淡淡的酸味。
可柳连鹊对此迟钝,自己都没察觉到。
早知道有些书生倾慕有勇有谋之人,这举人之前二十来年闷头读圣贤书不懂人情世故,学识虽然渊博,但把不该有的好感表现得过于明显。
反正合适的夫子还能找,找他不光问荇闹心,他也闹心得很。
“连鹊,原来你能看出他不对劲。”
问荇微眯着眼,靠在他身上:“那为何你方才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要我如何表示?”柳连鹊不明所以。
“是谢公子搭桥,总不能拂她好意。”
问荇扭扭捏捏贴过来:“就是他方才给我示好,你心里不觉得不适吗?”
“自然不适。”柳连鹊刚讲完正事,头脑一时没转过来,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明知你已成婚还对你态度暧昧,我也不愿听他……”
他看着问荇,后知后觉明白了问荇的意思。
“下回不让他见你,哪怕你没看他,我瞧着心里不好受。”他露出淡笑,“这个答复,你可满意?”
问荇这才满意,想要侧过身亲他,被柳连鹊拿手挡住。
“过一刻钟还有个秀才要过来,你收敛些。”他耳根沾了红,“等回家再说。”
问荇悻悻坐回原位,安静当个蹭吃蹭喝的背景板。
连着听了两个时辰读书人说话,他深感柳连鹊平时和自己讲的话是多么浅显易懂。
既然见着他,来应聘夫子的读书人们自然不能把问荇当不存在,总得见缝插针夸两句。
“这位是问荇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宛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