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林感动得不得了,双手紧紧抱住了他:“谢谢你,瑞哥,谢谢你为了我做了这样的决定。你放心,倘若王爷和王妃问起这件事,我会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决定,并向他们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不会让他们有所误会的。”
朱瑞轻咳了一声,反抱住妻子轻抚其背:“这事儿就不必了吧?若是让父王和王妃想起义母当年难产的事,岂不是反而叫他们难过?我们什么都不必说,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可。反正你我如今年纪都不小了,只要你满了十八……最好要到二十岁上下,就可以放心生育了,算算也不过是两三年的功夫。我们只需要说,孩子缘份未到而已,请父王与王妃稍安勿躁。两位长辈也是经历过这些的,自然能体谅我们,不会成天催促不停。”
至于京城方面,太后与皇帝的催促可能会更让他们两个小辈有所顾虑。然而同理,当年燕王都能坚持下来了,等待着王妃婚后几年才生下嫡女,然后便再无生育,同时也坚决不肯纳妾,宁可过继皇子为嗣。朱瑞认为,父亲燕王能做到的事,没理由他做不到。更何况,他与谢慕林迟早会有孩子,就算太后与皇帝会催促,也催不了几年。他长年待在北平,离京城山高皇帝远,就算被催生,压力也不会太大,硬着头皮撑过去就好了。
他还年轻,皇帝日理万机,还不至于为了催侄儿生子,便搞什么赐妾的saoCao作。而太后当年没有给燕王妃添堵,如今就更没理由给孙媳妇谢慕林添堵了。
不就是三四年的功夫吗?朱瑞认为自己和谢慕林小夫妻俩耗得起!
能得到朱瑞的鼎力支持,谢慕林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朱瑞对自己的真心。在这个年代,倘若不是真心为了她的身体健康着想,世上哪个男人会主动表示,不急着生孩子,哪怕顶着长辈催生的压力,也要推迟让妻子怀孕的时间呢?
既然朱瑞对她如此用心,那么相应的,她也要为他做得更多,对他更好才是。
就算是要避孕,夫妻之间也不是就得相敬如宾了。他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具体的方法,解决好这个私密的闺房小烦恼。
至于小夫妻俩最后讨论出了什么方法,在这里就不作赘述了。
秋游回来后,没两日,永平郡主就告别了母亲燕王妃与哥哥嫂子,与仪宾袁燮一同陪伴袁老夫人踏上了返回真定老家的道路。燕王妃起初还有些伤感与不舍,但郡主已经说好了,重阳节之后就会回归,因此她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来。今年的中秋家宴,她已经交给了儿媳妇谢慕林负责,自己只需要从旁看着就行,很是轻松。为了打发时间,她见谢慕林忙起来一时顾不上李三姑娘,便又把李三姑娘叫了过去,与自己做伴,顺便还教导小姑娘些人情世故。
李三姑娘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然而,她与燕王妃、永安郡王妃相处得再愉快,在中秋节将近的时节,她也不可能再留在燕王府上了。燕王妃有意让她回家与亲人团聚,便在中秋节前三天,派人将她送回了李家,也没忘叮嘱李家长辈,让他们好生照看小姑娘,算是个小小的敲打,免得他们又生出什么歪心思,要给李三姑娘安排不靠谱的亲事。
李郡君为此对燕王妃婆媳俩无比感恩戴德,自己能力有限,便给父母捎了信。镇国将军夫人立刻就补了一份中秋节礼,送到燕王府。加上几日前她已经送过一份节礼来,两份相加,镇国将军府今年给燕王府的中秋节礼还真是丰厚得令人咂舌。连带的,兴平老郡王与他的几房儿孙们,也送了不少节礼来示好。
谢慕林有些怀疑,这是老郡王特地示意儿孙们干的,不仅仅是因为李三姑娘在燕王府住了大半个月的缘故,恐怕更多的是老郡王的嫡亲子孙入继顺义郡王府,平白得了一个郡王爵位的缘故吧?
朝廷正式册封朱瑎为顺义郡王的旨意已经传到了北平。从此朱瑎地位稳固,就算徐夫人再怎么上窜下跳,也没办法动摇他的地位了。这事儿似乎被北平宗室当成了大喜事。若不是考虑到京城那边风声不太对,他们还恨不得大肆庆祝一番呢!如今只是低调地摆了一日酒席,只北平本地的宗室王亲圈子乐一乐就完了。他们也没忘给燕王府送了请帖,只是燕王妃懒得动,谢慕林为了中秋家宴的事忙得团团转,都没空去凑趣,只得让朱瑞上门走了个过场,应酬一下,就完事了。
不过宴席过后,朱瑎还是带着妻子白氏亲自到燕王府来致了谢。他们夫妻清醒又有眼色,自然知道自己真正能依靠的靠山是谁,从此便成了燕王府的常客,时不时便要上门献献殷勤,顺便报告一下宗室内部的消息,就这么成为了燕王府安排在北平旧宗室圈中的耳目。
察觉
燕王妃对朱瑎夫妇的来访,一概是和和气气地走过场了事。
她知道丈夫燕王与儿子朱瑞对朱瑎有所安排,但既然没提到让她配合,那她只需要做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没必要为此太过费心。朱瑎之妻白氏若是时常过来请安问好,她也会用对待其他与燕王府交好的宗室女眷同样的态度对待她,并不会特别另眼相看。
眼下,她更关心的还是燕王刚刚送回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