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余玉如若有所思。
“怎么样,这下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吗?”小刘同志双手?抱胸问她。
“还不能,得先看看事情发展再说。”余玉如说着?就伸手?去?够自己的挎包。
小刘同志伸手?挡住她的去?路:“你还不信我?”
“信啊,这总成了?吧?”余玉如敷衍了?一句,风风火火的拎着?包离开了?。
“小余啊,你不上班了??”韩主任听这动静,又忍不住从?旁边的屋子里探出头来。
“家里还有点事儿,韩主任我得先回去?一趟。”余玉如说完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她刚说什么啊?”
等余玉如走了?,陆姐才敢开口?向韩主任打听情况。
“说是家里有事,得先回去?一趟。”
陆姐双手?飞速的糊着?纸盒,嘴上也没闲着?。
她开始给余玉如上眼药道:“不是我说啊,刚刚小余那?眼神太厉害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吓人。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被?她这么一瞪,今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睡得踏实,你看看我这眼下黑的,我都已经?几宿没睡好了?。”
“你最近也睡不踏实?”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说我是喝茶喝的,我就纳了?闷了?,这茶不是好东西吗?怎么还能让人喝了?睡不着??再说了?,咱们这水硬啊,我要?是不喝茶,光喝白水哪喝得下去??”
“那?你去?鹤年堂找大夫给你开点饮片剂喝喝,我前段日子也睡不着?,喝了?几剂鹤年堂大夫开的汤剂就没事了?。”韩主任建议道。
“鹤年堂?离我家那?太远了?,我去?同仁堂开点也一样。”
“打住,那?能一样吗?这话?你可甭往外说,一听就是个外来的,在我们北京有句老话?叫做丸散膏丹同仁堂,汤剂饮片鹤年堂。要?喝汤剂,你就得去?鹤年堂。”
“要?不咋说你们老北京就是讲究呢。”陆姐偷摸着?撇了?撇嘴,嘴上还是恭维着?韩主任,心?里却在骂她矫情。
“那?是,谁让我们这是皇城根下呢?这就叫有底蕴,我说老陆,你老家可就没有这种讲究吧?你们那?有跟鹤年堂一样开了?四百多年的药铺吗?你们那?有跟六必居似的酱菜老字号吗?”
“没。”陆姐昧着?良心?说道,实际上她心?里还在犯嘀咕呢。
谁老家还没个百年老字号了??有什么好嘚瑟的?
要?不是丫是领导,她早就撅过去?了?。
“对了?。”韩主任指了?指隔壁屋子道:“我刚刚瞄了?一眼,那?个姑娘还没走呢,你说我要?不要?跟她叨叨?”
陆姐知道韩主任那?官迷性子,顺着?韩主任的心?思道:“去?呗,小年轻办事不靠谱,万一小余没把事情给办妥贴,您作为领导为了?稳妥起见,特地过去?帮她收拾残局,小余更应该要?懂得感恩。”
“可不就是这个理嘛!”
陆姐的话?把韩主任刚刚冒出来的心?虚全都压了?回去?,韩主任就理所应当?的殷切的冲到了?隔壁屋子。
街道办屋子?内, 小刘同志正紧张的看着自己脚下的白力士鞋,生怕沾上了什么污渍。
她偷摸着往边上望了望,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香擦子?打?算把鞋头部位给再擦一?擦。
擦子?也就是文?具类别中?的橡皮, 而香擦子?便?是带着香味的橡皮。
这种?橡皮被孩子?们视若珍宝, 小刘同志的妹妹是闰年生的,四?年才过一?次生, 要不是因为她的生日难得,家里也不会花费这个冤枉钱给孩子?买一?块香擦子?。
这块香擦子?被小刘同志的妹妹每天?Jing心擦拭放在床头板上,小刘同志今儿是冒着大风险将它给顺出来的。
若不是怕弄脏了明珠新买的白力士鞋, 她也不会冒这种?风险。
小刘同志一?边想着事一?边看着手里的香擦子?,细细的弯眉全都蹙成了一?团。
这香擦子?她妹妹都没舍得用呢,她就这么把它给用了,会不会太过了点?要不她跟爸妈再借点钱买块新的香擦子??
可那又太浪费了!她可是艰苦朴素的贫下中?农出身,怎么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
韩主任进屋时, 正巧就见到了这么一?幕, 细皮嫩rou的高官千金紧皱着眉头看向地面, 一?整瓶的北冰洋就放在她手边上, 她也不稀得看这玩意一?眼,似乎有什么地方被怠慢了一?般。
韩主任心道:不愧是高官千金啊,北冰洋这么金贵的东西都入不得她的眼。
韩主任放低了身段, 走到小刘同志边上弯着腰搓着手讨好?道:“这个这位女同志,刚刚我?们单位的小余她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 麻烦你?多担待担待哈,她就是一?个临时工,不懂我?们这的规矩, 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我?是这个街道办的主任, 我?能办的一?